蘇晚眼底閃過驚濤駭浪,對面的老太太似乎有所察覺,問她怎麼了。

蘇晚忙笑著說道:“沒什麼,就是看到他們迎親的排場,有些驚到了,跟咱們南邊的風俗不太一樣呢。”

老太太嗯了一聲:“風俗不同太正常了,畢竟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她說完這句,又重新閉上眼睛休息。

蘇晚趁機再次撩開車簾,看到陳落生站在路邊,靜靜的看著迎親的隊伍若有所思。

他在想什麼?

蘇晚的唇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一定是在想她吧。

昨天晚上,陳落生竟偷偷的到蘇家小院看她了,還順手偷了她的羅襪。

這應該是陳三頭一回做樑上君子吧,滋味一定相當難忘。

蘇晚不動聲色的斂著眉角,心裡思索著他的舉動。

也許今夜他還會來,那自己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心裡惦記著夜晚的到來,白天的時光就顯得格外的慢。

她歸心似箭,恨不得天馬上黑透,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小院的房間裡睡著。

終於回了小院,蘇晚立即叫金桃把自己放衣服的包裹拿出來。

一共兩個大包裹,開啟後,她快速的找出了一套稍顯清涼且破舊的裡衣。

沐浴完畢,她對著鏡子,拿自制的毛刷往鎖骨那裡刷磨碎的珍珠粉,又淡淡的塗了一層胭脂。

到熄燈睡覺時,殘煙端來一碟燃燒著的香爐,香爐裡的嫋嫋青煙騰空升起,這是用來驅除蚊蟲的。

蘇晚很確定,香爐裡的香料被人動了手腳,所以到了夜間,大家才會睡的死沉死沉。

她拿著被水浸溼的帕子堵住了口鼻,一直到香料快焚燒殆盡之際,才把帕子揉成一團藏在床底下。

呼吸了一點殘餘的香味。

蘇晚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眼皮打顫,意識漸漸朦朧,無力的依靠在枕頭上。

此刻她如同鬼壓床一樣,無法動彈,但是意識深處殘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陳落生果真又來了。

他徐徐推開房門,看到的便是蘇晚嬌體橫欄的媚態。

她的被子只蓋到腹部那裡,一隻手旁邊放著一本詩集,另一隻手掌心微微合攏,輕輕放在枕邊。

整個人素面朝天,幾縷烏髮潮溼的站在她的臉頰和鎖骨那兒。

而她的鎖骨被月色籠罩,發出盈盈璀璨的星光。

這看似毫無防備的睡顏,實則是蘇晚精心準備好的誘餌。

她要抓住陳落生對她的興趣,最大程度的勾起他的侵奪欲和佔有慾。

先前吊足了人家的胃口,現在是時候給人家一點甜頭了,若是放任不管,繼續冷淡他,反而會把他的耐心和縱容一點點消耗掉。

畢竟陳三不缺女人。

陳落生是初次窺見蘇晚的媚態,等到他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裡衣。

指尖下的肌膚觸感滑膩,像最上等的溫玉。

他的指尖幾乎不受控的肆意遊走。

每一寸肌膚,都比他預想的還要稚嫩。

嗯,蘇晚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嬌嘀,擺出一副想要翻身,卻無力的姿態,身體微微弓著,那隻合攏的掌心也緩緩攤開。

陳落生看到白嫩的掌心裡有一顆話梅糖。

他俯身湊近蘇晚的櫻唇,嗅到了她唇間散發出來的甜絲絲的味道。

他輕聲笑了:“睡前還要偷吃糖,孩子似的。”

玩心大起,走的時候,順手拿走了蘇晚掌心的那顆話梅糖。

房門吱呀一聲被掩上,陳落生走後,蘇晚的眼皮緩緩蠕動,終於費力的睜開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她唇角彎彎。

偷吃了她的糖,就是她的人了哦。

隔天天還沒亮,陳落生就從陳府出發,騎著馬去了懷寧侯府。

“寒江,我聽說玉然妹妹在和金陵梁家的公子在相親,此事保真嗎?”

周寒江人還沒醒,在榻上就被丫鬟喚醒了,醒來後就迎來陳落生劈頭蓋臉的一通質問。

“你聽誰說的?”

玉然是侯府嫡女,長相出挑,一舉一動都惹人注意,在與梁塵見面的時候,格外小心,在事情沒有確定前,一定不會傳出去半點風言風語。

陳落生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蔣遙山:“是遙山親眼所見,這總不能有假吧。”

周寒江氣的掀開被子,旁邊的丫鬟看見了,趕忙蹲下身子為他穿鞋。

“我就知道不能信蔣遙山那個大嘴巴!是,”

周寒江起身,一邊讓丫鬟為他穿衣,一邊說話。

“玉然確實與梁家的公子見過面,這門親事,是王夫人從中牽線搭橋介紹的,王夫人是我的孃的表姐,這點面子總是要賣的吧。”

“你突然氣勢洶洶跑來質問玉然的事,怎麼,難道是你對玉然有想法?”

陳落生笑了:“我是覺得嫁人乃是人生大事,需要小心謹慎,我瞧那梁塵人倒是不錯,相貌堂堂,家有萬貫,且他們梁家背後也另有靠山,若是玉然妹妹與他成了好事,將來雙方結盟,對大家都好。”

周寒江覺得稀奇:“你來這一趟,竟然是為梁塵說好話的!莫不是你收了梁家的好處?”

陳落生又笑:“玉然妹妹對梁塵是什麼想法呢?”

周寒江已經在丫鬟的伺候下穿戴完畢且洗好了臉,漱完了口,挽起袖子說道:“走,我帶你去見玉然,你直接問她。”

“何必去問她,你是她哥哥,她心裡什麼想法,想必你心裡是有數的,怎麼樣,寒江,玉然瞧沒瞧上樑塵?”

周寒江揮手讓丫鬟退下,門窗關閉後,才幽幽的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陳落生,一杯放到自己嘴邊嚐了一口。

“那梁塵生的玉樹臨風,又會討好人心,把玉然哄的很開心,但是……我看玉然很能瞧的上樑塵,就是梁塵未必看的上她。”

陳落生把茶杯重重一摔:“梁家也敢輕看懷寧侯府嫡女,他敢!”

周寒江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他怎麼不敢!梁家是江南首富,家中坐擁金山銀山,且他背後還有三法司的勢力給他撐腰,他梁家與沈家,關係可是匪淺啊。

我一直讓人留意著他們梁家,你知道嗎,梁塵與玉然見過面後,轉頭又去見了楚大將軍的女兒。”

陳落生困惑:“楚將軍的女兒楚芸香?她病秧子一個,從出孃胎起就帶著病氣呢,弱不禁風的,上京城早就流言滿天飛,說她這樣的身子根本無力與男子行夫妻之事,更是無力承孕。”

周寒江嘆息:“聽說梁塵想要找一個性情溫和的女子,玉然驕縱跋扈,楚芸香雖然是個病秧子,但是性情好呀。”

陳落生的指節敲打著桌面,他知道為何梁塵更加願意娶楚芸香的原因了。

楚芸香無法行夫妻之事,無法受孕,必然會對梁塵納妾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梁塵這是在為蘇晚找一個性情柔善軟弱的主母,以確保她不會受主母欺壓。

他想的倒美!

陳落生吐出重重的濁氣,擠出一個笑:“我就不信花容月貌的玉然會比不過楚芸香那個病秧子,你轉告玉然,只要她想嫁,就一定能嫁成。”

周寒江強調一句:“玉然並不是非嫁梁塵不可,前來求娶的人那麼多,周家的女兒不用上趕著去倒貼。”

陳落生眼底劃過一抹凝重的笑意:“放心吧,梁塵那小子若敢不娶玉然,我找人打斷他的腿。”

周寒江:“陳落生,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家玉然沒說一定要嫁梁塵啊。”

陳落生起身要走,點頭道:“知道了,玉然一定能嫁給梁塵的。”

周寒江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追出去,在陳落生身後喊著:“你耳朵聾了還是瞎了,我什麼時候說過玉然一定要嫁給梁家小子了,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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