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胳膊中了箭,鑽心的痛,沒能讓她昏迷過去,反而令她格外清醒。

冬天厚重的襖子是天然的防護層,她雖然中箭,但是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傷勢。

沒有傷到骨頭,只有破了血肉。

韓清淺也是真厲害,那麼瘦小的姑娘,力氣卻那樣大,竟然能刺破她的棉襖。

“蘇晚,”隨著徐鳳池重重的一聲呼叫,她的神識回到了徐鳳池身上。

“痛嗎?”他問,臉上是莫大的驚惶。

蘇晚在上京沒有得罪過誰,更不會有人冒著風險來取她的性命。

所以剛才的這一箭,只能是針對他的。

徐鳳池惶惶不安,生怕蘇晚替他做了冤死鬼。

扮柔弱蘇晚最在行,她輕咬著下唇,語調又軟又飄:“你沒事就好,我懷裡還有一顆花生糖,你剝開餵給我吃,好不好?”

說完,眼淚緩緩流下:“我全身都疼,我感覺自己要死了,能不能在我臨死前,讓我吃最後一顆糖?”

“你不會有事。”徐鳳池將她抱在石塊下方,避開冷風。

“你如果自己能動,可以先解開衣袖,讓我看看傷勢。”

蘇晚何止手腳能動,她甚至覺得熱血沸騰,能一蹦三尺高。

只是現在她必須裝的柔弱些,臉色蒼白,語氣哀怨:“我胳膊又酸又疼。”

在徐鳳池看來,這是生死攸關之際,為了顧全她,甚至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去追殺那個刺客是誰。

他強裝鎮定去解她的棉服的盤扣。

一粒粒釦子解開後,他的唇色越發的蒼白,輕顫的指尖越是謹慎,就越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蹭過那一片凝脂玉肌。

不曾經過女色的徐鳳池在這一刻,覺得蘇晚比千軍萬馬都要難以對付。

他好不容易才逼迫自己移開視線,解了她的一側衣袖後,認真去觀察了一番。

確認幾次沒有傷及骨頭,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抬眸卻看到蘇晚一雙浸滿了水霧的眼眸,像溺人的大海,將他網在其中。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嬌氣卻讓徐鳳池更感愧疚,他說不出只是皮肉之傷這幾個字眼。

她柔軟的像開在山巔的雪蓮花,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可他畢竟還是要出言安撫幾句的,只能蠕動著嘴唇,結結巴巴說道:“無礙的,有我在,你不會死。”

蘇晚一頭扎進他懷裡,掉下來的眼淚,滾燙的滑進他的衣襟裡。

“如果我真的死不掉,那懷裡的那顆花生糖,就送給你吃罷。”

徐鳳池不知如何回應她,他覺得自己現在像踩在雲端上,飄飄的,心底氾濫出一種扭曲的慾念。

他不想吃她的糖。

他想吃的是捏著糖的那隻素手,五指芊芊,指節分明,手腕瑩白,細細弱弱的。

就是這樣的一雙玉臂,兩年前在靈山寺的時候,就曾勾過他的脖頸。

似曾相識的軟玉溫香,讓他心猿意馬。

他無意識的摟緊了懷中的女郎,一隻手攀上她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她的烏髮,指尖勾住烏髮中的那一抹紅,悄悄的把那條紅髮帶藏在了掌心。

他想,兩年前如果他意識清醒,會不會推開她?

也許不會。

也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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