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我們家小姐,怕是不方便見客。”

蘇家小院嚴防死守,尤其是蘇晚的房門口,聚集了好幾個丫鬟婆子,像是故意要攔著人。

張回一來就嗅到了超乎尋常的氣息。

他勾起一邊唇角,望著這個攔在他面前的丫鬟:“我數到一。”

話畢,他都沒開口,掌心擦過丫鬟的面頰,狠狠甩了一巴掌。

那丫鬟劈頭蓋臉迎來一掌,都懵了。

旁邊幾個婆子連忙上來,扶著丫鬟,卻畏懼於張回身上的凌厲氣勢不敢上前質詢。

“這位公子,你好好說話就是,怎麼還動手打人呀。”

溫軟怯弱的蘇晚小姐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的公子哥。

一個婆子鼓足勇氣開口:“公子,您怕是找錯地方了吧?”

“張回,你找我什麼事?”

門恰到好處的從裡面開啟,蘇晚的眼睛輕微的紅腫著,淚痕還未乾盡。

張回在短暫的錯愕後,挑了挑眉:“這是唱的哪出戏?不會是精心準備的苦肉計吧?”

“這是張貴妃家的那位公子?”

蘇琳揉了揉眼,她曾遠遠見過張回,經人介紹,說那是張貴妃的親弟弟,當時就感嘆,那樣的才配稱的上是戲文裡的風流富貴公子哥吧。

張回站在晨光熹微裡,雖然邪氣凜然,卻被他人當成了貴不可言的清傲。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們還要攔著我嚒?”

他可不懂何為低調,眼睛在丫鬟婆子們身上巡視一圈,勢在必得的笑道:“腦袋還想不想要了?想要腦袋的就給我滾。”

幾個丫鬟婆子手腳發軟,哪裡還敢留在這裡,連滾帶爬的去找老太太了。

張回又看向蘇琳,似笑非笑:“還有你這個醜女人,也一塊滾。”

蘇琳正沉浸在非常複雜且懵逼的情緒裡,忽然聽到醜女人三個字,如遭雷擊,臉色青白。

可是礙於對方身份,她又不敢反駁,只能忍氣吞聲,咬牙從蘇晚身邊擦過,低聲提醒她一句:“別耍花招。”

閒雜人都走了,張回才一副吊兒郎當的走到蘇晚跟前,伸手點在她的面頰上。

“這眼淚是真的嗎?”

蘇晚哼了一聲。

他的邪氣在他俊美容顏的中和下,多了一分誘惑。

這人,不止是危險,還有一種邪狂的野性。

蘇晚感嘆,終於發現張回一個不算優點的優勢了。

快言快語對張回解釋了發生的事。

張回聽完後,渾不在意,懶散的斜靠在門框上,修長的手臂拍了拍蘇晚的腦袋,耐人尋味的笑了。

“你又和其他男子牽扯到一塊了?”

蘇晚還不知道如何拿捏張回,但從他的狂的做派,大概也能琢磨出他的性格。

並沒有開口直接求他,而是佯裝輕鬆,壓低聲音告訴他:“是那嚴世勳見色起意,妄想用歪門邪道的法子強娶我,我已經讓我的丫鬟殘煙去找陳落生了。”

張回反問:“為這件事去求陳三,不妥當吧?畢竟這件事有傷你們的感情,萬一陳三誤會了呢。”

“可嚴世勳手裡的帕子,就是嫡姐故意陷害我的呀,我清清白白的,有什麼可被誤解的。”

隔壁的老太太知道有外男和蘇晚碰面,心裡更氣,嚴世勳也在蘇琳的攛掇下,都跟了過來。

蘇琳一邊提心吊膽,害怕蘇晚勾搭上了張回,一邊又暗暗在想,正好利用嚴世勳毀掉他們的曖昧。

“晚娘!你這是破罐子破摔,徹底不要女兒家的清譽了?”

渾濁的老眼看到外男的手臂還搭在蘇晚肩上,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嚴世勳也氣極了:“晚娘,你怎麼水性楊花,前一晚才與我私定終身,現在又與別的男子勾勾搭搭。”

望著這群來勢洶洶的陌生面孔,張回彎了彎眉眼,“這點小事就不要捨近求遠了。”

蘇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裝一裝場面,象徵性反駁道:“可我不想麻煩你。”

張回扭頭望著籠在晨光中的蘇晚。

筆直的長腿,盈瘦的腰肢,修長的肩頸,靈動的五官,還有一襲烏黑的秀髮,心裡滋生出的渴望越來越旺。

他喜歡美人,他喜歡蘇晚這樣的美人。

發出帶了一點勾引意味的淺笑後,張回狡黠的說道:“有關於你的事,即便是麻煩,那也是甜蜜的麻煩。”

等一群人殺到面前,張回才繃直了身體,當眾宣告蘇晚被封為從七品的良使,有了女官頭銜,隨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問嚴世勳。

“蘇良使現在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從,你說你要迎娶蘇良使,問過長公主的意見了嗎?”

一群人呆愣住了。

反倒是年紀最大的蘇老太太反應最快,當她意識到眼前之人貴不可言時,心裡就敲起了警鐘,後面聽到晚娘被封什麼良使,大腦轟的一下,雖然有點懵,但是隨即意識到這是天賜良機。

連忙跪下哀嚎道:“求公子和長公主為我們家晚娘做主啊,這賊廝顛倒黑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汙衊我們晚娘的清白,想要利用家中權勢,逼迫晚娘嫁於他。”

老太太前一刻還在同嚴世勳商議婚期之事,這一刻就變了臉,反過來幫襯孫女了。

變臉之快,足以媲美奧斯卡影后了。

蘇晚默默給祖母點了個贊。

老妖婆就是要佔盡好處,見風使舵的功力無人能敵。

望著蘇琳扭曲至極的神情,蘇晚再給這位嫡姐添把火,抱住老太太哭道:“祖母,還是您疼我,替我拖延時間周旋到現在,否則我早就……”

蘇琳如墜冰窟,心寒到了極點。

所以,祖母,是真的真的偏疼蘇晚到骨子裡去了嗎?

虧她還以為這一次能把蘇晚打的一蹶不振,沒想到,蘇晚卻早早就攀了高枝。

蘇晚攀的高枝竟然是張貴妃的弟弟。

張家的門第,陸家都摸不到人家的門邊。

蘇琳渾身發抖,包紮好的傷口因為激動的情緒,慢慢裂開了口子,鑽心刺骨的疼。

而那嚴世勳被張回的豪奴帶走,先凌辱一番,後又直接送去關押,告他一個偷盜罪,另外國子監還除了他和蘇晃的學籍。

張回問蘇晚這樣做,解不解氣。

自然是不解氣的。

蘇晃所受的懲罰太小,不過是被除了學籍而已,依然是蘇家的寶貝。

那塊血手帕的罪名卻讓蘇琳身邊的劉嬤嬤給認下了,蘇琳沒受到什麼懲罰,不過這些都符合蘇晚想要的局面。

她手裡的刀子越磨越快,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機會,把磨好的刀子塞給蘇琳,讓蘇琳替她解決掉那個老妖婆。

復仇,還是得自己來。

摁下這些心思後,蘇晚半真半假的笑道:“嗯,挺解氣的,張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張回躊躇片刻,有些犯難了:陳三大費周章,對蘇晚動了真感情,他是陳三兄弟,這個時候橫插一腳,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

認真思索片刻後,他打著商量的口吻對蘇晚說道:“你跟陳三成親之後,能不能保證一年之內和我幽會不少於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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