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遙山說的繪聲繪色。

經由他這張嘴說出來的東西,非常具象化。

徐鳳池眼睛眨動間,彷彿看見一個薄汗輕衣透瓷膚,楊柳細腰盼美目的美人朝他奔來。

那美人的臉起先是模糊的,挨他越近,面部輪廓越發清晰,到最後,與蘇晚的臉重合在一起。

酥腰瓷肌的觸感一瞬間真實起來。

蔣遙山還在那邊描繪著細節,蘇晚卻聽的面紅耳赤,陳落生起身怒喝他。

“好像你親眼在現場看到了一樣,怎麼摟抱如何親嘴的細節,你都說的一清二楚,滿嘴胡言亂語!”

蔣遙山怕他急,連忙解釋:“我之前也說了,這些都是謠言,是假的。”

說完對著徐鳳池重複一遍:“這是蘇晚嫡姐嫉妒她,特意陷害她,造謠出來的,靈山寺好歹也是佛門之地,怎麼可能會讓男女在那裡地方行那樣的汙穢之事。”

徐鳳池強撐著嗯了一聲:“寺院行烏雲巫山雲雨一事說完了,那有孕的流言是怎麼一回事?”

蘇晚臊的臉發燒,麵皮滾燙。

“我不曾與人行過那等烏雲之事,又怎麼會有孕,不過是染了病,被嫡姐添油加醋陷害罷了。”

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張回開口說道:“那則謠言是真是假,陳落生心裡最清楚不過了,今夜小佛堂一試,什麼都明白了。”

蘇晚就等著張回的這個臺階,眼淚頓時啪嗒的落下,哼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陳落生只能無奈追上。

在陳三跟前,蘇晚向來是一朵脆弱的小白花,受了委屈,哭的梨花帶雨。

“你想在小佛堂對我做什麼?”

“難道你要扒了我的衣服,來查我的清白嗎?”

“你竟然不信我?”

“那你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多好的機會,又被張回那張臭嘴給毀了。

陳落生快氣死了。

眼瞅著姿色絕豔的美人在跟前,他偏偏吃不到,心裡急的貓抓一樣。

“好晚晚,我哪裡不信你了,不過是想著水到渠成,與你再親密些。”

蘇晚板起了臉,淚痕還掛在眼角:“你是想要娶我嗎?”

娶妻一事,陳落生其實旁敲側擊的詢問過家中長輩的意思。

長輩們毫無意外地希望他娶個門當戶對的貴女。

若是他強行把蘇晚娶進了門,以他的性子也可以做到,只是晚晚過門後,如何與婆母妯娌間相處呢?

他不願意讓這份難得的感情,在爭吵裡被消磨殆盡。

“我想娶你。”

“只是暫時還不行,你等等我,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等到他掌了權,可以與父母叫板了,就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直接自立門戶,單獨出來。

他和梁塵很像,都想要等自己站穩,再兌現諾言。

可人心易變,蘇晚見識過太多的涼薄之人了。

她不能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交到男人手裡。

她說過,自己的幸福和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她想要的東西,自己會去奪。

她不是個弱者,她不需要男人們的施捨。

她看似軟弱可欺,只能做一朵依附於男人的嬌花,實際上,她更像一棵樹,根鬚紮根在泥土裡,沐浴風雨,屹立不倒。

“我怕是等不了太久,祖母為我說了一門親事,對方姓鄭。”

“嫡姐之所以氣急敗壞編造我的謠言,就是想毀掉這門親事。”

“聽吳大娘子說,鄭公子家裡很有權勢。”

陳落生狠狠扣住她的腰,怒道:“吳大娘子是哪個,她好大的狗膽,其他媒人接到了我的通知,都不敢為你說親,偏只有她還敢為你說親。”

“祖母這次可是來真的。”蘇晚看著他,淡淡一笑:“嫁妝都轉移到我名下了。”

烏溜溜的眼睛裡湧著散不去的哀傷,輕飄飄的說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得主,想來你也是如此,成親的事牽涉兩個家族,不是你我點頭願意就能實現的。”

“我自己娶妻,當然自己說了算。”陳落生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吼道:“那姓鄭的叫什麼?”

“鄭星華。”

陳落生叫來雪微居的劉老闆,讓他去打聽誰是鄭星華。

劉老闆可是上京城的百事通,手下養著一群幫閒,鄭星華的資訊不出半個時辰就打探好了。

“他爹曾是江西佈政史,封疆大吏,難怪如此囂張,只是他爹犯了事,被革職查辦,賦閒在家,他一個落毛的鳳凰,還做什麼美夢呢。”

陳落生問蘇晚:“還有,鄭星華一條腿是殘廢,自小就拄拐或是坐輪椅,這事你知道嗎?”

祖母對她真的好狠。

為了蘇家利益,把她“賣”給了一個真殘廢。

蘇晚不用裝,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震驚和委屈。

“我不知道,只聽那吳大娘子說衙門各處都有人賣鄭公子的面子,他來頭很大。”

“呵呵。”陳落生挽起了袖口,將蘇晚摟入懷裡,揉了揉她的烏髮,和顏悅色的說道:“媒婆的嘴,都是騙人的鬼,一個字都不能信,你祖母估計也被蒙在了鼓裡不知情。”

頓了下,又說道:“這人你不用擔心,他還不夠格娶你。”

蘇晚默默不語,良久後才點頭:“我知道了。”

“乖。”陳落生摟住了她,親了親她的額頭:“還生我的氣嗎?”

蘇晚搖頭。

過了一小會,她又怯弱的望著陳落生:“今天晚上還歇在小佛堂嗎?你如果要查驗我的清白,我可以讓你查。”

坦坦蕩蕩的態度反而讓陳落生窩火。

他一再解釋:“我從來沒有疑心過你的清白,小佛堂的事,你快點忘了,別再提它。”

貞潔危險,暫時又被她化解了。

蘇晚眉眼間俱是溫柔的嬌羞:“可是男女情事遲早也是要做的,你我之間還沒有個定數,我,我不妨把清白交給你,以後就算嫁了旁人,也不會留有遺憾。”

她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果決讓陳落生越發心疼她。

“別犯傻!清白貞潔是女人最寶貴的嫁妝,你絕不能輕易就交出去自己的貞潔。”

這一刻,陳落生下了決心:“你和我現在這樣就挺好,等我娶了你,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們再行夫妻之實。”

蘇晚側過臉,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努力平復激盪的心跳,緩緩睜開眼睛後,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鼻尖。

“陳落生,謝謝你對我的尊重。”

陳落生伸出一條胳膊,鎖她入懷,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想要撫摸她柔軟的烏髮,但就在快要觸碰到她的髮絲時,他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他感覺自己沉溺在了一片海水裡,再往前一步,他會溺死其中。

透過完全開啟的窗戶,可以輕易看到花園裡他們二人相擁的畫面。

張回站在徐鳳池身後,冷冷笑道:“陳三真是個傻子,又被她給騙過去了,今夜的小佛堂白準備了。”

他收回視線,遞給徐鳳池一瓣橘子:“咱們要不要打個賭,蘇晚那女的,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陳三,否則她早順水推舟的從了他。

我賭蘇晚和陳三遲早一拍兩散。”

徐鳳池看著手裡的橘子,黃澄澄的,散發著一股酸甜的氣味,就如同他目睹蘇晚被陳三抱在懷裡的溢位來的感覺。

他沒有理會張回的話,自顧自的問道:“張回,你一共擁有過多少女人,和她們睡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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