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池不近女色,在這方面,說他懵懂無知不是陰陽怪氣,他的確什麼都不知情。

張回笑眯眯的看著他:“怎麼了,突然對女人來了興致?”

這一次徐鳳池沒有義正言辭的批判張回出格的言語,反而是沉默的點點頭。

張回瞪大了眼睛:“你來真的?”

這可是奇譚啊。

徐鳳池主動要女人?這驚訝程度可比陳三為蘇晚守身如玉強烈的多。

“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順其自然,該產生慾望的時候,身體機能會告訴自己。”

徐鳳池坦坦蕩蕩,頂著張回困惑質疑的眼神說道:“雪微居不就有許多女人嗎,你幫我找一個。”

“這種事,我一個外人怎麼幫你找,當然是你自己挑了,一定要挑個合自己心意的,乾淨的,等著,我去找劉老闆,叫他儘快安排。

便宜你了!小佛堂裝扮好了,陳三用不上,我本想著自己去小佛堂享樂,現在你既然來了興致,那就把小佛堂讓出來給你。”

張回樂不可支的走了,剩下徐鳳池一人倚窗眺望。

花園裡,陳落生拉著蘇晚的手慢慢朝這邊走來。

看來,方才一番哄弄,二人已經和好如初了。

徐鳳池推著輪椅緩緩後退。

心口像被人拿著棍子戳動,沉甸甸的,鬱悶的窒息。

他低頭去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也曾勾過那個楊柳軟腰,只要一閉眼,依稀間能看到,她柔弱無骨的撲進懷裡,潮紅的臉蛋,迷離的眼睛,他乾淨的手,解開了她的衣帶,在那間神聖的佛寺裡,做了不神聖的髒事。

那一晚的回憶,漸漸從空白填補成具象化。

蔣遙山說的那些細節,與他腦海中那些虛幻的假象慢慢重合,最後虛假變成真實。

他這才頹然的意識到,那一夜原來不是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彷彿回憶起自己的指尖是如何在蘇晚的瓷肌上流連忘返的。

他曾狠狠的將她扣在懷裡。

那淡淡的香味,鼻息縈繞。

二人是那麼的親密無間。

只是回憶越真切,他就越困惑。

當夜的回憶,他自己中了毒,神識不清,記不清是正常的事,怎麼蘇晚也忘記了嗎?

這又怎麼可能呢!

難道真如張回所說,蘇晚此人野心甚大,是隻狡猾的狐狸?

女子失貞事大,或許那夜她也是情非得已。

應當是那個嫡姐惹出來的禍事。

她為了以後再順利嫁人,只好將此事隱瞞下來。

如果自己的推測合理,那蘇晚有孕一事也許並非空穴來風,她去鄉下養病的兩年,當真只是養病?

突然,徐鳳池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狠狠打在自己的腿上。

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來。

他疑心蘇晚在鄉下兩年養病是假,實則是養胎。

那就意味著,她可能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一旦有了這樣的疑心,再看蘇晚,徐鳳池就品出了味。

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在他眼裡成了罪證,無辜的小鹿眼睛成了偽裝。

門被撞響。

陳落生攜著蘇晚走了進來。

這場局本是陳落生組局的,他沒道理一個字都不留直接離開。

徑直走到徐鳳池身邊,環顧一圈,問:“怎麼沒看到張回?”

徐鳳池握成拳頭的手驟然鬆開,額頭青筋跳躍著,他側過頭,遮掩自己的失態。

“他有事去找劉老闆了。”

“好,那我就跟你們幾個提前知會一聲,晚晚被風吹著了,染了一點小風寒,我陪她去看大夫,暫時沒法同你們繼續玩下去了。

你們幾個在這裡盡興的玩,帳記在我的頭上。”

蔣遙山手裡拿著一塊綠豆糕,一口吞了大半個,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會是因為我的話惹了人家不痛快吧,哎呀,我都提前說好了,那都是我聽來的流言,是假的,滿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嫡姐嫉妒她,那些都是惡意編造。”

陳落生眼神冷如刀:“謠言我也聽說了,但可沒你說的那般詳細,你天天沉浸在戲子窩裡,別被同化了。”

蔣遙山連忙挺直腰桿:“我真的有好些日子沒去聽戲了,你們就別再調侃我了。”

陳落生囑咐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婚三年多,迄今還沒留個孩子,你把聽戲的勁使在嫂子身上,嫂子肚子大了,自然沒有閒工夫管你那些破事。”

蔣遙山尷尬的拱手:“言之有理,我也正有這個打算。”

狗改不了天性,蔣遙山的天性是改變不了的,蘇晚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鳳池,你留在這裡繼續玩,我們先走了。”

陳落生又和徐鳳池打了一聲招呼。

蘇晚遲疑片刻,也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撿起了輪椅旁的一塊帕子。

雙手奉上,嫣然一笑:“徐世子,你的手帕掉在地上了。”

她的笑,她的聲音,是水裡的月,天上的雲。

能看見,能聽見,卻觸碰不到。

徐鳳池緩緩抬手,刻意避過她的手,接過了帕子。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帕子時,蘇晚眉眼彎彎,又勾起一個甜美的笑容,聲音甜滋滋的,像軟爛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滿嘴的甜水。

蘇晚的手往後縮了縮,把帕子抖抖,自作自然的抖去灰塵,又折成方塊狀,一手握住徐鳳池的手腕,另一隻手把帕子塞到了他手心裡。

並貼心的將他的手心合攏上。

她的手是溫熱的,一點都不涼,反倒是徐鳳池的手,一片冰涼。

蘇晚最懂如何抓住機會了。

趁機又用掌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覆上了他的額頭,錯愕的轉身對陳落生說道:“哎呀,徐世子的額頭滲了一層的冷汗,手也是冰涼的,可能是病了。”

動作迅即,測完溫度,手便快速抽離。

避嫌似的,閃身躲到陳落生的身後。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當事人徐鳳池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只是方才蘇晚的觸碰,絲絲入扣,侵入他的心肺,再也忘不掉那份真實的觸感了。

陳落生俯身檢視了一番他的神色,立刻叫其他幾人去找大夫。

雪微居常駐著幾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倒不用捨近求遠。

大夫診了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說徐鳳池是被風吹涼了,患了輕微的寒症。

“不打緊吧?”

畢竟是陳落生組的局,萬一徐鳳池有個好歹,陳落生心裡過意不去。

“我沒事,你們先走吧。”

徐鳳池的眼睛直直的與蘇晚的碰上。

“這不是還有一位病人嚒,別耽擱了她的病情。”

蘇晚落落大方的望著他,彷彿剛才那一系列觸碰,只是自然的反應,並不是她故意為之。

“落生,世子有大夫照料應當無礙,我們走吧。”

她怯怯的抓著陳落生的衣袖,跟在他身後出了雪微居。

狂跳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剛才一番冒險的行為,差點翻車,還好她反應夠快。

希望以後再多些與徐鳳池接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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