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已經摘了許多了,就不要再摘了吧。”

金桃和殘煙勸她,兩個人從前喊慣了小姐,改口叫世子妃,可是費了不少勁。

蘇晚低頭一看竹筐,確實滿滿的。

“可是這些花瓣曬乾後就沒多少了。”

蘇晚指著前面那個高高的枝頭,“我把那截梅枝摘下來就不摘了。”

金桃仰頭看了一眼:“可是那個好高啊,就算是蹦,也夠不到的。”

殘煙說:“不如去拿個梯子來?”

“不必了。”忽然一道身影掠過梅林,頃刻間就到了她們身前。

徐鳳池伸出手來,遙遙一指:“你要那截梅枝,我摘來給你,可好?”

蘇晚卻想自己親手摘。

“你自己摘,身高不夠,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抱著你。”

徐鳳池攔腰抱起她,將她舉的高高的,叫她去摘。

蘇晚嬌嗔道:“長公主還在一邊看著呢,你別這樣。”

她腰肢柔軟纖細,被徐鳳池兩隻大手鎖住,清亮的杏眼透著澄澈的笑意。

徐鳳池說道:“母親不會笑話你的。”

蘇晚只好伸出手,顫巍巍的摘下那截梅枝。

巴掌大的小臉朝下,朝他微微一笑:“我摘到了,你可以把我放下了。”

滿滿一筐的梅花,都不用洗,直接曬乾,做成香囊。

“與其讓這些梅花零落成泥碾作塵,還不如製成香囊,讓它們梅香如故呢。”

趁著晌午時分日頭好,蘇晚忙著去曬摘下的梅花。

一番勞累,蘇晚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徐鳳池遞給她一塊手帕,“這些事情不用你親自動手。”

“我是想自己做一些香囊送給長公主和侯爺,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徐鳳池提點她:“母親那邊可以送一些去,父親那裡,就從庫房挑幾樣花瓶送過去就可以了,他常年行軍打仗,不喜歡佩戴這種東西。”

鳳凰男心眼都小,即便徐鳳池說不用給送,但是香囊做好,蘇晚沒忘記給鹿遠侯送。

她親自送到徐文年的貼身近侍徐秦手上的。

徐秦拿著香囊進了書房。

書房裡,徐文年正和姚烈說話,看到徐秦手裡的香囊,他面色一沉,對這個身份不顯赫的兒媳婦,他一百個看不上。

香囊他連線都沒接,就叫徐秦拿去燒掉。

“鳳池和他母親不愧是同根血緣的母子,極度傲氣,想當初他母親也是不顧眾人勸誡,強行嫁了我。

現在鳳池又是不聽勸解,娶了一個不入流的女人。”

姚烈淡淡一笑:“侯爺可是氣有人重提當年舊事?”

“侯爺非池中物,當年身份低微,只是暫時蟄伏隱忍,後來便一飛沖天了。

這個女人,只是一介女流,如何能與你相提並論。”

“呵。”徐文年冷笑,他當年確實是為了前程才娶的長公主,一開始是他依賴長公主的權勢,後來慢慢的,他一步步往上爬,現如今,形勢反轉,變成是長公主依附於他了。

有人嘲諷他有心機,踩著女人上位,徐文年眼神一凜,那又如何呢,是長公主心甘情願讓他踩的,那是他的本事。

“可是香囊是世子妃親手做的。”徐秦猶豫不決,這種禮物,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兒媳婦在討好他這位公公。

徐文年卻早已不耐煩:“她親手做的又如何,拿去燒掉。”

“侯爺。”姚烈忽然開口:“香囊丟了有點可惜,您若是不要,不如給我吧。”

徐文年目光深沉的看著姚烈:“你別亂來。”

姚烈是他的種,也是他帶大的,什麼心思都很難瞞住他。

姚烈從徐秦手裡拿過香囊,低頭嗅了嗅:“很香。”

揮手叫徐秦退下後,才笑道:“這位世子妃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

有一段時間,蘇晚的名聲在坊間可謂是豔名遠揚。

一些歌樓花街一夜間多出許多個晚晚小姐。

“不可胡來,她是你嫂嫂。”

徐文年皺眉:“現在是給你請封的關鍵時候,不能鬧出醜事。這香囊,給我吧。”

姚烈若是帶著這個香囊,難保不會被人胡亂猜疑。

傍晚時分,蘇晚沐浴完畢,往下面塞了兩個蜜蠟團。

這是成婚後的第二天,她想嘗試著與徐鳳池圓房。

一番精心裝扮後,卻沒等來徐鳳池。

殘煙去打聽訊息,回來後支支吾吾說:“世子說自己睡書房。”

蘇晚有些無語。

她看著屋外廊下的兩盞紅紗燈籠,覺得眼熟。

雪薇居就有這樣的燈籠,她還對陳落生說過自己很喜歡紅紗燈籠。

她隨口說的一句話,徐鳳池就記下了,且把紅紗燈籠掛在了新房的廊下,這何嘗不是他的一份心意呢。

蘇晚想,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只要自己願意,他們二人圓房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現在徐鳳池又拋下她,這讓她有些迷惑。

“他把我娶回來,不會想拿我當一個擺設吧?”

蘇晚憤然起身,叫金桃隨便給她拿一碗湯來。

然後自己端著湯去了徐鳳池的書房。

書房外,蘇晚的身影映在廊下的燈光裡。

徐鳳池沒給她開門,隔著門讓她回去。

“有緊急的公事要我處理,湯,你放在門外,我自行去取。”

蘇晚恨恨的咬著牙看著面前的這扇門。

好,好極了!徐鳳池,這可是你第二次婉拒與我同房了!

蘇晚很小氣,憤然轉身就走。

她走後,門開了,徐鳳池半張臉又青又紫又腫。

今日上朝被陳三那傢伙給暴揍了一頓。

若不是出其不意,陳三怎麼會打過他,徐鳳池捂著臉,自己這副慘狀如何見人,等他養好傷,一定要去找陳三算賬。

陳三罵他狼子野心,虛有其表,卑劣小人!

叫他把蘇晚還回去。

真是幼稚。

人已經娶回來了,豈有還回去的道理。

他娶蘇晚,不是因為別的,單純是他想娶,僅此而已。

回去的途中,蘇晚經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心累的坐了一會,想著是不是自己太主動了,顯得掉價,還是徐鳳池這個傢伙根本就不好女色,或許他有隱疾……種種猜測席捲而來。

她靠著木杆,鬱氣堵著,解開披風的扣子,長嘆一聲。

長廊盡頭卻亮起一點火苗。

蘇晚望著手裡拿著一根蠟燭的男人,目光有些錯愕迷茫。

她認出來這人叫姚烈,是徐文年認下的義子,常年跟在軍營行軍作戰。

姚烈不是粗魯的長相,反倒是生了一張俊秀的五官,又是天生的一副衣服架子,雍肥的大氅被他穿的極為有型。

高挺的鼻樑在鼻翼留下淡淡的陰影。

他停在蘇晚兩步之遠的距離。

“嫂嫂是在這裡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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