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疏桐從沉睡中醒來,身旁的劉騫羽正在窗邊打電話。

李疏桐心情頗好地欣賞著劉騫羽在早晨陽光下肌肉分明的勻稱身材,光線中英俊的面容。聽著他低沉繾綣的嗓音,這個從未變過的愛人一如既往優秀得讓人不自覺沉溺。曾經的衛母、現在的李疏桐嘆了口氣。

真好啊。

時光一晃三百年,一切彷彿都發生在昨日。

李疏桐回想起自己的靈魂在地獄如老鼠一般東躲西藏,不斷尋找生機,卻發現那狠心的少年將自己的生路全都封死的日子,不禁又恨又怕。那個該死的人,竟然連自己在地獄輪迴的後路都算死了。漫長又艱苦的求生之路讓李疏桐心力交瘁,同時心中極度的思念又讓自己痛不欲生。

她怎麼能不恨?!

之後託生回來,靈魂衰弱的李疏桐毫無破封而出的跡象,只能在衛母體內沉睡,等待機會。幸好,幸好天道有眼!衛母竟然得了那條小魚。

衛母不認識那條魚,李疏桐認得,她太熟悉這條魚了。老怪物有了這條魚,便成為了超越凡人,超越修士的存在,呼風喚雨,好不得意。

李疏桐用自己攢下來的一絲魂力影響了衛母的慾望,啟用了這條靠慾望而活的小魚。

衛母藉著小魚接觸了靈魂,讓李疏桐得到了能量補充,慢慢地有了對抗封印的力量。

最讓人驚喜的是無意間碰上了自己的愛人,在愛人的幫助下,李疏桐才得以成功迴歸。

想到這裡,李疏桐不禁慶幸,望向劉騫羽的眼神溫柔如水。

正好劉騫羽打完電話回來,伸手摟過李疏桐,輕輕吻著她光潔飽滿的額頭。

“醒了?”

劉騫羽擺弄著李疏桐的烏黑濃密的秀髮,溫柔地問道。

“醒了。你知道嗎,這次我能回來,有件東西功不可沒。”李疏桐說著,將小魚從識海中拿出。

劉騫羽看著愛人手中泛著瑩白光芒,靈活遊動的白質黑章的小魚,驚喜地叫出了聲:“你從哪裡得到的?這東西竟然不是老怪物獨有?”

李疏桐把小魚的來歷說了一遍,引得劉騫羽抱著她親了又親。

“去吃早餐嗎?”劉騫羽心情很好,對李疏桐俏皮地眨眨眼。

李疏桐覺醒後,根本不會餓,但和愛人一起吃早餐這麼有儀式感的事情,李疏桐非常地享受,於是她慵懶地點點頭,掛在劉騫羽身上,要讓劉騫羽抱自己起來。

“我讓他們送進來吧,你個懶鬼。”劉騫羽揪了揪李疏桐精緻小巧的翹鼻,笑得燦爛。

說罷,他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吩咐下去。不多時,服務員就把早餐送進了臥室。

幾個服務員明顯經過訓練,將人抬進來後,目不斜視地行了禮,迅速有序地退了下去。

李疏桐看著地板上的一動不動的人,明白了劉騫羽說的吃早餐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呀,對我真的太好了,有時候對我太好,會讓我以為這是一場夢……”李疏桐慨嘆,伸手用手指在劉騫羽的俊臉上畫著輪廓,悠悠道,“騫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愛你啊。快吃吧。”劉騫羽牽起李疏桐的手,將她拉起來,抱到了“早餐”前。

濃密的黑髮遮住了李疏桐光澤瑩白的胴體,她低下頭,撩起垂落的長髮,劉騫羽接住這簇秀髮,幫她用手抓在一旁,李疏桐伸出手,揪出了生魂,在生魂的慘叫聲中,將靈魂扯作兩半,遞了一半給劉騫羽。

二人把生魂快速分食後,心滿意足地抱在一起,躺在了床上,極致的快感讓二人越抱越緊,氣氛很快旖旎了起來。多年未見,兩人此時只想把多年積蓄的慾望全部狠狠發洩出來,因此整個房間很快只聽得到黏膩的聲響……

……

衛明生平第一次撥通了自己母親的電話。

衛母消失了整整一個晚上,門派裡的人都沒人見過她,心裡擔心母親出事的衛明找不見人,只好給母親打電話。電話號碼還是從外門管事處要到的。

衛明經過長久忐忑地等待,在電話將要自己結束通話的時候,對面終於接了起來。

對面並沒有說話,衛明只聽到了悶悶的撞擊聲伴著嬌喘吁吁,聲音不大,卻衝擊著衛明的感官神經。衛明如今已經長大,瞬間就明白了電話那頭的母親在做什麼。

“專心點,你不是要不夠嗎?”一道聲線繾綣的男聲帶著濃烈的情慾響起,喘息聲縈繞在衛明耳邊,饒是衛明已經長大,還是面紅耳赤,兩頰發熱。

衛明紅著臉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害羞和憤怒充斥胸腔,噴薄欲出。媽媽這是找到了新歡?

六十多歲的媽媽,竟然還能……想到此處,衛明趕緊給自己打了個清心咒,不敢再想下去。他捏著電話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急匆匆去找謝嚴,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自己年紀尚小,形容不出這種感受,師父一定可以解自己的困惑。

衛明來到謝嚴處,紅著臉憤憤將自己剛才的遭遇說了一番,看著謝嚴,表情又是害羞又是憤恨。

“你的意思是,你媽媽找到了新的爸爸?”謝嚴內心大受震撼,沒想到衛母六十多歲的年紀,還能勃發第二春,讓人瞠目結舌。

衛明這小子也太純情了。

轉念一想,衛明如此也能想得通,畢竟莫名其妙多了個爹,小孩子都會受不了,會認為自己的媽媽不要自己了,那種被拋棄的惶恐才是衛明此時憤怒的根源。雖然他從小也沒有得到多少愛。

“你母親也是人,人終歸是有慾望的。她不會不要你的。你現在只是在惶恐,惶恐她有了新歡就不要你了。”

“可是……”衛明想說自己不是接受不了母親另覓新歡,但話要出口又覺得自己是自欺欺人,師父說得對,自己只是惶恐罷了。

長信宗的功法專研靈魂,對於人的情感是有非常敏銳和細膩的感受與分析的。衛明作為首席,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關隘,於是心中鬱結散去些許,但那種遭背叛和被拋棄的感受還是讓衛明短時間內無法釋懷。

謝嚴看著衛明陰晴不定的表情,心裡擔憂衛明過不了這一關,生了心魔。但修行在個人,衛明生了心魔,也只能自己解決心魔,讓人最多勸誡勸誡,真要破除,還得靠自身,於是謝嚴轉移話題,問道:

“你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哥哥嗎?”

衛明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衛徹這幾年雖然在努力修煉魂體,但沒有肉體依託,提升是有限的,他一直保持著十二歲的樣子,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如果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他,讓他生了其他想法,影響了魂體穩固,自己豈不是罪上加罪。

衛明一直把哥哥的事情算作是自己的罪孽,修煉多年仍未能想通,這幾年慢慢感受到了修煉瓶頸,衛明深知這一關過不了,自己一輩子修煉休想有寸進,但他卻丟不掉這沉重的罪愆,只能負重前行。

“不說了。”衛明思考半晌,輕輕說道,“哥哥的魂體修煉好容易有了進步,不能影響到他接下來的修煉。”

謝嚴嘆了口氣,踱步來到衛明身前,伸手將他抱住,他十分心疼這個將所有都揹負在自己身上的弟子,他瘦削的身軀到底是如何承受這沉重如山的包袱的。

“你不需要揹負所有東西的,放下才是你的出路,傻孩子。”

衛明身體在謝嚴懷裡微微顫抖,他紅了眼,卻倔強地看向上方,強忍住淚水,輕輕掙扎出了謝嚴的擁抱。

謝嚴看著眼眶通紅的衛明。

只見衛明抿著唇,神情戚然,眼神卻十分堅定:“師父,一切都是因為我沒照顧好哥哥才發生的,當時如果我拉住他,將他帶回家,不讓他回頭下到洞裡,就沒有之後的一切。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揹負一切是我應得的。”

“不……”

謝嚴還要再勸,衛明卻猛地轉身跑走,留下飄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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