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青年走進實驗室,環顧一圈,然後開始仔細在各處檢視,彷彿把面前的兩個人當空氣。

衛明不明所以,壓下怒意上前問道:“周曲,你們十八組怎麼跑到我們九組的地盤來考察了?”

叫周曲的軍官抬頭,笑了笑說:“我們九組主導的實驗需要場地,我們劉組長打了報告要申請實驗室,今天我們會把基地的實驗室都考察一遍。”

說罷,周曲不再理會衛明,自顧自開始翻看起來。

衛明後槽牙都咬碎了,但也不好說什麼,人家名正言順得了授意來考察的,只是這個考察方式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周曲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笑,說道:“對了,衛組長,我們實驗進展很快,所以今天就得定下來,如果上頭批了,那還麻煩您這邊交接快一些,不要耽誤了我們的實驗才好。”

“知道了,你快點兒就行。”衛明沒好氣地說。

周曲又看了一會兒,點著頭滿意地走了,臨走前還給了衛明一個眼神,那個眼神帶著挑釁和得意,讓人恨得牙癢癢。

等人走後,衛明低聲罵了一句髒話,才轉身對商景晏說道:“這人是之前遇見的那個劉大少劉燕歸的副手。本來還說請你吃個飯,但是不巧,我們組的家要被偷了,我得去處理。”

商景晏點點頭道:“公事為重,現在這邊都處理完了,我就先走了。”

衛明正要送著商景晏出去,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剛剛“喂”了一聲,對面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一旁的商景晏都聽到了聲音:“頭兒!倖存者已經沒事兒了,但現在有兩個自稱金雲觀道士的人在醫院,嘴裡說著善後,態度差得可以。現在點名要見負責人,你要不再來一趟?”

衛明一個頭兩個大,尷尬地對著商景晏笑笑,才略顯疲憊地說道:“你們先穩住,我馬上就來。”

商景晏一聽金雲觀的道士,心裡有了計較,拍了拍衛明的肩膀說:“我跟你一起去吧,金雲觀和商家挺熟。”

衛明一聽這話,連忙答應下來。

出基地的路上,衛明才有時間向商景晏提問:“我從昨天就在好奇,這紙幣上的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商景晏看了衛明一眼,笑著反問:“你之前以為是什麼?”

“煞氣。”衛明尷尬道,“但五雷正法對其無效這一點就讓我排除了煞氣這個猜測。”

商景晏悠閒地插著兜走著,聽完衛明的話,側過身說:“其實這是氣運。”

“氣運?!”衛明驚訝的喊道,又自覺聲音過大,連忙捂住嘴,小聲問,“氣運能實體化嗎?”

商景晏點點頭說:“比較特殊的某些命格,帶來的氣運是可以實體化的。”

衛明聽到商景晏的解釋,又問:“也就是說鬼魂是被這些‘氣運’招來的?這人命格也太厲害了吧,隨隨便便就招來這麼多厲鬼。”

商景晏點點頭:“破柱之命確實比較招鬼。但以錢幣上氣運的濃度來說,並不會招來這麼兇惡的厲鬼。”

“是不是因為那張化明宗的護身符?”衛明恍然大悟,但隨後又很困惑,問道,“化明宗的符法能放大命格的氣運?”

商景晏皺著眉,眼眸漆黑如深淵,隱隱含怒道:“並不是放大,而是裹挾。化明宗這張護身符出自某人之手,這個人就是我提過那個想成神的人。她盲目積累功德沾染了大因果,她畫的符,引來區區厲鬼算什麼,就是讓十八層地獄現世都不是難事。只是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遮蔽了大部分因果,所以天道並沒有下狠手。”

衛明瞭然,點點頭,心有餘悸道:“這次這幾個蟊賊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商景晏苦笑:“他們目標是我,與我有了因果。我也早就知道他們的行動,因此將沾了破柱之命氣運的紙幣扔在他們必經之路給一個教訓,誰曾想那個女的身上竟然有化明宗大因果之人的護身符,合該他們倒黴的,只是沒成想這裡面竟然有那個想成神的人摻和,把我也牽扯上了。”

商景晏抬頭看著天,嘴裡嘟囔道:“雖不信命,但命仍纏我……”

衛明沒有聽清商景晏的自言自語,不好搭話,只能默默跟著。

二人很快取了車子,一前一後往醫院駛去。

衛明按屬下發來的房間號找到病房,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一道頗為倨傲的男聲:“你們趕緊給我讓開!讓開了我師姐才好出手給她治傷!”

商景晏正擼著貓,聽到這個熟悉的討厭聲音,眉頭挑了挑,輕輕嗤笑出聲。

聲音不大,但在場每個人都聽見了,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你笑什麼?!”嶽知羅見來人竟然是商景晏,怒道,“怎麼到處都有你!真是喪門星!”

“笑你無知罷了。”商景晏神色凝重,盯著嶽知羅身邊的嶽念綺說,“你們可知床上躺著的這位姑娘正是被你們的護身符害成這樣的。”

嶽知羅正要發作,一旁的嶽念綺攔住他,上前柔聲道:“我們與她有緣,這次感應到她受了傷,想來幫忙治療罷了,商先生何必如此說。”

商景晏看了嶽念綺一眼,然後走到床前,看了花姐一眼,搖了搖頭對嶽念綺道:“治吧。”

一旁的衛明心裡一萬個問號,脫口而出道:“為何又讓治了?”

商景晏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來晚了,我們來之前這姑娘就已經被這二人治療過了,現在她命格被因果糾纏,解不開了。”

嶽知羅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你在說什麼鬼話!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在這裡大放厥詞,什麼命格,什麼因果的。我師姐治病救人能力一流,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

商景晏並不搭腔,只是拉著衛明站到一邊,伸手說道:“請。”

嶽念綺見商景晏不再阻攔,便盈盈上前,伸手號脈。半晌,她點點頭,似乎已經確認了癥結,聲線輕緩地說:“邪魔入體,先前我已經用內力幫她洗經,現在只需要清心丹就可痊癒。”

說著,她不知從何處摸出一粒滾圓的丹藥,掐住花姐的下頜將丹藥放了進去。

眾人看見那丹藥入口即化,閃著流光就沒入了花姐體內。與此同時花姐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嶽念綺,愣了一瞬,然後驚喜出聲:“是你!你怎麼來了啊?來看我嗎?”

花姐似乎完全忘記了昨晚的經歷,只以為自己生了場病被送進了醫院。

商景晏見狀,陰著一張臉道:“走吧。人家連帶著洗腦都幫你做好了。”說罷,他抱著黑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院。

衛明用眼神示意,讓特管處的人都撤了出來。方臉大漢看著商景晏離開的方向,擔憂地問道:“頭兒,接下來怎麼辦?”

衛明見商景晏走了,心裡知道這個倖存者徹底沒事了,便吩咐道:“你們留三個再看一天,其餘人回基地,家裡出大事了。”

屬下一聽衛明的話,紛紛收拾東西摩拳擦掌殺回了基地。

衛明交待完事情以後,跑去了停車場,找了一圈,沒看見商景晏的車,心裡有些失落,昨晚的事情了結了,卻沒來得及跟他道謝。

不過想起自己還有大把事情要做,衛明只能用手機發了條簡訊給商景晏,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並且約他以後吃頓飯。

衛明傳送完簡訊後,揣好手機,火急火燎地回基地處理實驗室歸屬權的問題去了。

至於李謙宇的案件,那再說吧。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始的

希乙

神君不神了

杜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