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勸道:“還是我一個人前去瞧瞧是什麼情況,若是需要到桂小姐的幫助,我會寫信回來的。”

顧夢尋點頭同意,思慮了片刻後說道:“我回去調撥兩個護院給你。”

杭舒章正要說什麼,顧夢尋揮手打斷:“人你必須收下,屏縣民風彪悍,再者,你亦需要自已人去辦事。”

“如此,多謝禮寧。”杭舒章朝顧夢尋行了一禮。

禮寧所言,必是有理,若是自已被底下人架空,使喚不動衙裡的人,到時自已總不能事事親為吧。

顧夢尋怕杭舒章認死理,鄭重叮囑道:“若是情況不對,絮之莫要逞強,命最重要。”

“我知曉了。”

“我後日也要回夷州了,只怕不能送你給你送行了。”

這麼快!

杭舒章著急問道:“可是北羅有什麼異動?”

“叔父傳信說北羅頻頻調動大軍,雖沒有屯兵於渾谷關外,但終歸不能大意。”

“既如此,禮寧多多保重。”

顧夢尋和桂許德離去。

蘇韻香落寞的給杭舒章收拾行李。

心頭有些後悔,自已為何要考科舉?

現下要與絮娘分居兩地。

吃晚食之時,蘇韻香心不在焉的,一口飯咀嚼了許久都不曾下嚥。

杭舒章嘆息一聲。

餘下的人各自安靜的進食,不敢問也不敢勸。

吃完晚食。

杭舒章拉著蘇韻香回房。

“韻香。”

蘇韻香悶悶的應了一聲。

杭舒章把人抱在懷裡,柔聲道:“我會想念韻香的,到時可怎麼辦呢。”

蘇韻香原本就被即將分離的愁緒困住,再聽得杭舒章的話語,心頭一酸。

“絮娘,要不然我們歸隱吧。”

“我不要和絮娘分開。”

“我害怕絮娘不在我身旁。”

蘇韻香的語調悽苦恐慌,杭舒章擁緊了懷裡的人。

“韻香,我們要去給自已掙一個自由天地。

我們要正大光明的手牽手走在大街上。

我們要女娘能獨門立戶,能合理合法成婚。

我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我等著韻香給我掙鳳冠霞帔,一品誥命。好不好?”

蘇韻香壓下心裡的矯情和不捨。

是啊,我們還有很多很多事要去做,我們要站在高位,為自已發聲,為天下女娘發聲。

儘管心中想得通透,可還是不滿杭舒章的表現。

蘇韻香幽怨說道:“絮娘心中只有大業,沒有韻香的立足之地了?”

“怎麼會?韻香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去拼搏這些,是為了能和韻香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若非如此,我好好的在宣京聽著父......聽著家人安排成婚生子就是,何必大老遠的跑來永京?”

蘇韻香覺得,許是最近讀了許多聖賢書,絮娘又變回那個板正講理的杭先生了。

自已有些懷念那個撒嬌耍賴、胡亂吃醋、霸道無比的絮娘了是怎麼回事?

“是是是,你最有理。”

聽得蘇韻香的口氣還是有幾分幽怨,杭舒章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誘哄才好。

“那韻香想要如何?”

蘇韻香貼著杭舒章的耳朵說:“今夜絮娘給我欺負,不許還手。”

“......”

上次回宣京的痛苦歷歷在目,杭舒章感覺自已的腿根在隱隱的發酸發麻。

沒聽到杭舒章的回答,蘇韻香追著問道:“好不好?”

杭舒章反駁道:“該我來才是,我亦不捨得韻香。”

“不行,是絮娘問我想如何的,我既提了條件,絮娘該聽我的才是。”

“我亦想要韻香。”

誰也說服不了誰。

鬧了半夜。

最後兩人都被對方睡服了。

次日。

杭舒章去吏部領了文書告身就回家了。

縣令這種芝麻小官,連面辭永帝的資格都沒有。

到家之後,顧夢尋派來的護院到了。

背上包袱,杭舒章帶著杭嘉樹和程甘以及兩個護院出發了。

蘇韻香一路送到城外十里亭。

再不捨,該分別還是要分別。

蘇韻香拉著杭舒章到偏僻處叮囑道:“絮娘若是寂寞了儘可去尋花問柳,但是,心頭不許惦念旁人。”

杭舒章看一眼四個人站著的方向,那四個人視線瞧著別處。

杭舒章低聲說道:“我心永在韻香身上,身子也只給韻香碰。”

蘇韻香面頰一熱。

二人對視良久,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

“等我回來。”杭舒章說完之後,放開了蘇韻香,快走幾步到馬匹身旁,翻身上馬。

“一路平安。”蘇韻香揮手告別。

看著杭舒章絕塵而去,蘇韻香眼眶中蓄滿的淚水,撲簌而下。

杭舒章催著馬匹跑了好遠一截路,抬手抹了一把臉頰。

杭嘉樹和程甘對視一眼。

程甘小心翼翼說道:“小姑,來日方長。”

杭舒章沒有回話。

沉默趕路。

顧夢尋派來的兩個護院均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漢子。

一個叫賈明,一個叫林鋒。

一路上都沉悶不已。

走了近半個月才走到屏縣所在的感州。

杭舒章拜訪了感州刺史。

感州刺史裝模作樣的勉勵了杭舒章一番。

杭舒章瞧得分明,感州刺史的眼中分明有憐憫和一絲複雜的眼神。

自已看不懂。

那眼神和自已去吏部領告身時吏部官員看自已的眼神一般無二,杭舒章覺得,或許屏縣的情況真的很糟糕。

等到了屏縣,杭舒章覺得,或許現在回去找蘇韻香,一起歸隱尚且來得及。

連綿不絕的山,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路過一座山頭之時,還被當地的村民攔路圍堵。

村民們手持刀叉農具,把杭舒章五人團團圍住。

杭舒章報上了身份。

得知杭舒章是新來的縣令,村民一臉的不信。

紛紛說道:“皇帝老爺都不管我們屏縣了,怎麼會派縣令來?”

“你年紀輕輕怎麼會是縣令?”

“是啊,那些狗官來幾天就跑了。”

“這些人要麼就是騙子,要麼也是來幾天就會逃跑的,抓起來。”

杭舒章:“......”

杭嘉樹:“......”

程甘:“......”

賈明&林鋒:“......”

賈明和林鋒想要動手,但是又不好對著百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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