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香有些不適，雖則自己早已被絮娘瞧過。
可面對面總歸是不曾有過。
“不，不必，韻香伺候絮娘就好。”
聽到蘇韻香有些難為情，杭舒章迷糊的神思清醒了。
“韻香可是怕羞？”
蘇韻香結結巴巴的說：“自是，自是不怕。”
“那就一起洗漱吧，省得等會還要再換水。”
蘇韻香正要再推脫，杭舒章似失望的說道：“莫不是韻香嫌我塵土厚，汗味重？”
“沒有的事，絮娘莫胡說。”
蘇韻香語速極快的反駁。
“那就進來吧。”
蘇韻香說又說不過，躲又躲不掉。
雙手去扯自己的腰帶。
杭舒章卻在此時，轉身過來對著蘇韻香。
一副要看蘇韻香脫衣的模樣。
蘇韻香既羞且惱，卻也無奈。
以往曲傾也曾伺候過自己洗漱，自己都沒有感覺這般窘迫。
“絮娘你轉過去。”
聽著毫無威懾力的嬌喝，杭舒章說道：“我都被韻香瞧了個精光，怎的韻香不讓我瞧？這豈非不公？”
蘇韻香眼見杭舒章是鐵了心的要瞧自己脫衣裳。
心下一狠，瞧就瞧罷。
反正你我都一樣。
轉身背對著杭舒章，蘇韻香雙手扯松腰帶，而後雙手抬上肩膀去撥衣領。
衣衫順著蘇韻香的腰身緩緩滑落。
杭舒章再次見到了那如霜如雪的腰身。
扯散頸後打結的紅繩。
蘇韻香彎腰褪去褲子。
兩瓣白皙渾圓的臀瓣暴露在杭舒章眼前，上方還有一對小小的腰窩。
感覺喉頭有些緊，杭舒章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
蘇韻香一手捂上，一手捂下，緩緩轉身。
抬著白嫩修長的腿小心的踏入浴桶中。
杭舒章跪著直起身子，上前扶了一把。
蘇韻香的臉已紅得像天邊的火燒雲。
坐到水中後，雙手還是沒有放下。
杭舒章從旁邊的木桶中舀了一瓢熱水注入。
濺起細微的水珠，水珠濺到蘇韻香的脖頸上，臉頰上，唇邊落有一顆。
杭舒章放下瓜瓢，抬手撫去紅唇上的水珠。
嘆息一聲後幽幽說道：“此刻真想與韻香圓房。”
蘇韻香感覺唇上掠過一陣麻癢，聽著杭舒章眷戀的話語，心中一羞，臉頰更燙了。
難得絮娘有興致，蘇韻香柔聲說道：“任憑絮娘處置就是。”
杭舒章搖搖頭，勉力壓下心頭悸動，“還不是時候。”
在蘇韻香唇上舔了一下，雙手搭上雙肩，把蘇韻香轉著背對自己。
細細的幫蘇韻香揉肩搓背。
杭舒章明顯感到眼前的人剛開始有些敏感，身子似在微微顫抖，隨後似是適應了自己的觸控，放鬆了下來。
蘇韻香盡力剋制了，可杭舒章的手摸到哪裡，哪裡就會被帶起一陣顫慄。
杭舒章看著蘇韻香白嫩的後頸，那裡骨節分明，往下是微微凸出肩胛骨的後肩，如羊脂玉一般白皙。
按捺不住淺淺的印了一吻在蘇韻香的後肩。
蘇韻香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得身子微顫。
杭舒章雙手圈上了蘇韻香的腰腹，前胸貼後背。
蘇韻香的脊背猛然挺直，短暫慌亂過後，仔細感受著後背貼上來的柔軟。
溫熱，麻癢，軟彈，還有微微跳動的心臟，一下接一下的撞著自己的後背。
杭舒章把下巴搭在蘇韻香的肩頭，發出一聲閒適的喟嘆。
蘇韻香後背僵了好一會，那嘆息聲過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耳後，猶如百蟻爬過，瘙癢難耐。
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絮，絮娘......”
“嗯。”
兩人的音調均是溫軟慵懶。
蘇韻香終是抵受不住這樣的曖昧姿勢，低聲說道：“水要涼了。”
杭舒章鬆開了蘇韻香，仔細清洗乾淨後把人拉出浴桶。
兩個人一起幫對方擦乾身上水珠，杭舒章先給蘇韻香穿衣。
而後蘇韻香幫杭舒章束胸。
蘇韻香說：“絮娘，待我們回去之後，就圓房吧，好不好？”
杭舒章看著面前面紅耳赤的人，只覺香豔誘人至極。
雙手摟上蘇韻香的後腰，啞著聲音說：“好。”
躺到床上，蘇韻香窩在杭舒章的胸前問：“方才絮娘在想什麼？”
“方才在門口見到的那位女娘，我思慮著是不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
“然後呢？”
“我去找馮大人打探了一下，那人是北羅的公主。
據馮大人說，可能是來求親的。”
蘇韻香一下就緊張起來，“若是如此，那榮棠公主和顧將軍豈不是危矣？”
“局勢不明，不敢妄斷，現下只盼顧將軍手腳快一些。”
蘇韻香嘆息一聲，躊躇說道：“明日待顧將軍面聖之後便知分曉了。”
“嗯，韻香不必為這些煩憂。”杭舒章攬著蘇韻香的肩寬慰。
蘇韻香不滿的說：“你是我夫君，我既已與你同心，為妻者，自是要為夫君分憂。”
杭舒章說道：“縱然與我同心，韻香也該為著自己才是。”
蘇韻香聽得杭舒章規勸自己自主，心中拂過感動。
細細的思慮自己所善何技，思來想去的，最後只餘寫話本一項可以謀生。
杭舒章試探問道：“此前散在永京的話本勞韻香相助，韻香何不踏上此途？”
蘇韻香聽到杭舒章這話，笑得暢快，“我剛想到此事，絮娘竟然也想到了。”
兩人於昏暗中對視一眼，儘管瞧不真切，但心意相通。
“韻香所善者眾，但非大家，想靠琴棋謀生，只怕難。”
“嗯，韻香知曉，多謝絮娘。”
杭舒章怕蘇韻香多想，於是解釋道：“韻香也不必憂慮，你有我呢。”
“我的意思是，韻香儘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全心掛於我身上。”
蘇韻香聽懂了杭舒章的話語，往前湊了一些，緊緊貼著杭舒章的頸窩。
“韻香明白，韻香越來越喜愛絮娘了呢，怎麼辦？”
杭舒章沒有料到蘇韻香會突然來一句情話，心頭絲絲縷縷的甜蔓延全身。
側身擁住蘇韻香，在蘇韻香額間吻了一下，低聲說道：“我必不負韻香的情意。”
蘇韻香感覺心頭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想要做些什麼。
往上抬了一下頭，回吻了杭舒章的唇。
突來的吻，杭舒章心想，這還是韻香第一次主動吻自己。
上次自己酒醉，根本沒有感受到，等自己回神，她已退走。
蘇韻香的舌尖掃過杭舒章的舌尖，杭舒章心尖一顫，細細感受著蘇韻香的唇舌碾過自己的唇齒。
蘇韻香的手不自覺的覆上杭舒章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