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蘇韻香梳洗完坐在銅鏡前上妝。

看著銅鏡中鎖骨上那紅痕,蘇韻香瞪了一眼杭舒章。

杭舒章微微垂下視線不敢和蘇韻香對視。

許久不見,鬧起來根本沒有分寸。

吃完早食。

杭舒章帶著蘇韻香去逛縣裡。

現在的屏縣外來做生意的人很多,縣內已經不夠住了。

年前杭舒章和縣裡其他同僚商議了一下,準備擴建屏縣。

目前縣內還在正常運轉。

城牆的外圍卻是在開始整地基。

有些房屋建了一半,街道倒是已經鋪了差不多。

新年縣裡的人家都在忙著辦年酒。

這裡響一下爆竹聲,那裡響起鑼鼓聲。

熱鬧非凡。

孩童們拿著紅燈籠你追我趕的。

蘇韻香看著屏縣的百姓臉上都是富足的笑容。

看到杭舒章還會熱情的打招呼。

蘇韻香感覺心情舒暢。

自已的眼光真的很不錯。

此前還說屏縣民風彪悍,這不是很熱情,很淳樸嘛?

“絮娘真有本事。”蘇韻香誇讚了一句。

杭舒章笑著說:“運氣好罷了。”

“不,就是你有本事。”

“嗯,我的妻子命格旺夫。”

蘇韻香紅著臉唾了一聲,“大庭廣眾的渾說什麼?”

“我的妻子就是我身邊的美豔女娘啊,我的妻子天下第一美。”

蘇韻香看著言語輕佻的杭舒章,明知曉她是在哄騙自已,偏心中受用。

“我瞧著這街上的石板是新鋪的吧。”

杭舒章點頭。

“去歲雨季,路面濘泥不已,走上兩步路兩腳黃泥,後來燒窯開起來之後,府庫充裕,我便做主劃了銀錢鋪了。”

“搭橋鋪路均是政績,亦是為民謀福的好事。”蘇韻香認肯的點頭。

有膽子大一些的百姓問杭舒章:“杭大人,您旁邊這位俊俏的公子是誰?”

杭舒章笑著回話,“是同僚,聽聞咱們屏縣的百姓日子過得好了,特地來學習的。”

那百姓臉上瞬間掛上神氣的笑,從挎著的籃子裡拿出兩個柿子,一個遞給蘇韻香,一個遞給杭舒章。

“大人嚐嚐,這是我家的柿子,從年前留到現在,霜降之後啊,更甜了,一點都不澀。”

蘇韻香為難的看著杭舒章。

杭舒章道:“既是老伯給的,便收下吧。”

那百姓看到蘇韻香收下之後,高興的說:“別嫌棄,都是自家種的,我們啊,經常收到杭大人派送的米麵油肉。

現在日子過好了,誰能知曉半年前我們都還在憂心能不能熬過這冬呢。

誰知道杭大人來了之後,日子倒是越過越好,謝謝您啊,杭大人。”

蘇韻香聽著眼前的老伯顛三倒四的說了一通,哭笑不得的,不敢再接話。

杭舒章微微點頭,老伯可能也意識到自已的話說得不體面,撓著頭看著杭蘇二人走遠。

走遠之後,蘇韻香問道:“絮娘如此受百姓愛戴,心中有何感想?”

杭舒章感慨道:“好似還挺有成就感的,嗯,算是互相成就吧,但我覺得,若是可以,我倒是不想要這種成就。”

“為何?”

“若是百姓原本就過得好,說不得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了。”

蘇韻香細思一下,絮娘說得在理。

這種成就還不如沒有呢。

“絮娘為何會有此感悟?”

杭舒章說道:“韻香想必看到青君青葉姐妹倆了吧?

她們姐妹因為弟弟生病,父親拿不出銀錢來給兒子買藥治病,所以要把她們賣了。”

蘇韻香氣道:“真是不配為父。”

杭舒章淡然道:“我當時不知該怪誰,若是屏縣的官員有作為一些。

百姓不至於那般困苦,或許有餘錢給兒子買藥看病,不必賣女兒。”

蘇韻香柔聲安慰道:“絮娘莫自責,當時你也不過剛來屏縣,剛踏入官場罷了。”

“我知曉,但,世道對女娘如此輕視,我心依舊疼痛。”

“現下不是好很多了嘛,我們要做更大的官,管更多的百姓,走得更遠,一點一點的改變這個世道。”

杭舒章帶著蘇韻香踏上城牆,看著城中百姓往來。

聽得蘇韻香的話語,杭舒章擲地有聲的回道:“說得對,我們要爬得更高,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徹底的改變這個世道。”

二人並排而立。

微風吹過,衣袂飄飄。

二人衣角纏綿,疊到一起。

沉默半晌,蘇韻香說:“看到絮娘治理的屏縣如此有生機,這半年來的分別是值得的。”

“委屈韻香了。”

“絮娘說的是什麼話,若是我委屈了,絮娘豈不是更委屈?”

“嗯,不能和韻香在一處,確實挺委屈的,韻香可有什麼補償?”

“正經一些,我們比比看,看誰先回到永京。”

“嗯?”

“看誰先被調回永京。”

“先回去的有什麼獎勵麼?”

蘇韻香瞪了杭舒章一眼,氣惱道:“絮娘怎的正經不過片刻便如此油腔滑調?”

杭舒章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哀怨道:“整日裡面對同僚和公務,如今好不容易與韻香待在一起,韻香還要與我談論公務?”

蘇韻香的心瞬間柔軟下來。

是啊,自已是來找絮娘團聚的,不是來找絮娘談論公務的。

“對不起,絮娘。”

杭舒章緊張了一下,連忙問道:“怎麼還道歉了?”

蘇韻香柔聲說道:“絮娘說得對,我不是來找你談論公務的。”

“你我之間,不必道歉,是我說話不加思慮。”

“絮娘帶著我去遊玩一下吧。”

“好。”

屏縣並沒有什麼好的地方逛的。

杭舒章準備帶著蘇韻香逛燒窯和印書局。

“大過年的,燒窯竟然還在開著?”蘇韻香好奇的問道。

杭舒章解釋道:“燒窯燒製的每一窯時間都不一樣,火候不能間斷,自是要有人留守。”

蘇韻香看著燒製出來的陶器,瓷器,嘖嘖稱奇。

“沒有想到,絮,絮之竟然有此本事。”

杭舒章笑著搖頭道:“非是我有本事,我連和稀泥都和不明白。”

“我能試試嗎?”

杭舒章正要答話,突然有一粗糙的聲音吼道:“誰他娘把外人放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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