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來和許執很有眼色的走出門去。

依稀還能聽到兩人細碎的吵架聲音。

杭舒章取下蘇韻香肩頭的包裹,“你也是,怎麼就巴巴的趕來,若是路上出個什麼事怎麼辦?”

蘇韻香有些心虛。

在杭舒章走的第四天,杭致清休沐,想帶蘇韻香去衙門把婚契解了。

蘇韻香藉口放妻書找不著了推搪過去。

杭致清不知曉蘇韻香是真的找不著還是耍詐。

不過來京路上東西很多,記不起放哪裡了也是常事。

蘇韻香見到杭致清並沒有非要她找出來,心頭悄悄鬆了一口氣。

到了第七日,顧禮派回去的軍士尋到了杭家。

蘇韻香趁機討了這個差事。

“我這不是沒事麼。”

人都來了,再說無益,只好出門去找驛站的雜役要來熱水給蘇韻香洗漱。

蘇韻香雙腳泡在熱水中,只覺一路勞累都被泡沒了。

杭舒章蹲在蘇韻香腳邊給蘇韻香搓腳,時不時加一瓢熱水。

蘇韻香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來照看你的,如今倒是讓你照料起我來了。”

杭舒章覺著手中的雙腳泡得熱熱的之後才細細的用布擦乾水漬。

把人推進被窩裡之後,杭舒章才開始洗漱自己。

誰知方才泡熱的雙腳這麼快就變得冰涼。

蘇韻香翻身時不小心碰到了杭舒章的腳,杭舒章被涼涼的雙腳貼得嚇了一跳。

“韻香的雙腳怎的這般涼得快?”

蘇韻香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聽到這話,口中模糊的回話,“一到冬天就這個樣子。”

杭舒章挪動著身體靠近蘇韻香,緊緊的貼著蘇韻香。

蘇韻香感受到杭舒章身上的熱氣,自動的蹭了過來。

被子把兩人包裹得緊緊的。

杭舒章聞著蘇韻香身上獨有的冷香,聽著蘇韻香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許是太累了,以往韻香的呼吸聲都沒有這般厚重。

杭舒章擁著蘇韻香,心思雜亂,快到子時才睡著。

......

第二日吃早食的時候,魏丁來見到杭舒章的黑眼圈,驚呼一聲,“二郎你這是一夜未睡麼?眼底這般烏青。”

許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杭舒章和蘇韻香。

哼,這兩個人成婚都這麼久了,還這麼黏糊。

“二郎還病著,悠著點才是。”

蘇韻香聽到許執的話,臉頰有些控制不住。

昨夜什麼也沒有發生啊!

悠甚?

杭舒章還沒答話,龐敬和柏寧,姜放一起走了出來,看到一臉烏青的許執和臉上好幾道血絲的魏丁來。

龐敬皺眉問道:“你們倆昨夜是去做賊被打了麼?”

許執和魏丁來同時看向對方,同時開口指責對方,“還不都是他。”

柏寧不說話,坐到了餐桌前。

姜放冷哼一聲,“有辱斯文。”而後走到柏寧那桌坐下。

龐敬無奈搖頭,這魏丁來就是個鬧騰的主,隨他去吧。

許執和魏丁來默默的走去了另一桌。

二郎和他娘子那桌容不下自己二人。

龐敬那桌有姜放那個冷臉怪,影響胃口。

上車之後,許執和魏丁來識趣的沒有再來煩杭舒章。

這倒是讓杭舒章清靜了不少。

蘇韻香輕聲問杭舒章,“可是昨夜我吵到了絮娘?”

杭舒章看向車窗外,低聲說:“以後叫絮之吧。”

“好,絮之。”蘇韻香看著精神不濟的杭舒章,拍著自己的雙腿說:“要不要躺下補眠?”

杭舒章有些意動,可光天化日的,終是忍住了。

“有失儀態,還是不必了。”

兩個人端坐著闆闆正正的,不到一個時辰蘇韻香就覺著腰疼。

塞了一個小枕頭給杭舒章,“又沒有旁人,絮之不必一直端坐著。”

杭舒章接過來墊到身後。

兩人平日也有許多話說,可自從得了蘇韻香的答案之後,杭舒章刻意避開與蘇韻香交談。

當下相顧無言的靜默著。

其實蘇韻香來了也沒多大用處,她一不會看病,二不會下廚。

杭舒章還得分心照看她。

不過,蘇韻香來了之後,杭舒章倒是病好了。

茶水有人伺候。

寫字有人磨墨。

夜晚有人暖床。

當下已到了臘月,越往北走越冷。

魏丁來和許執私底下嘀咕,“之前二郎生病指定是想妻子想的。”

許執瞪一眼魏丁來,沒好氣的說:“你個沒成親的,知曉個什麼?”

“那你說他為什麼離宣京四五日就病了,他妻子來了之後就好了?”

許執單手撐著下巴,淡淡說道:“我也不知道。”

......

一路枯燥乏味的走了一個月。

終於走到宣國邊境。

看著天上厚重的雲層,顧禮判斷著不日就要有大雪。

控著馬走到榮棠公主車駕前,抬手敲響了榮棠公主的車窗。

榮棠公主的侍女從車窗探出頭問道:“顧將軍有何事?”

顧禮說道:“只怕近日就要有暴雪,咱們得找個地方歇腳。”

榮棠公主問道:“離永國還有多遠?”

“還有兩日路程。”

榮棠公主思慮片刻後說道:“加快速度,回永國威州避雪。”

顧禮應是後朝令兵打了個手勢。

整個隊伍快了許多。

駕車的馬伕沒有出聲提醒要加速,蘇韻香坐在車廂右邊,被突如其來的加速摔向了居中坐著的杭舒章。

杭舒章本能反應的伸手摟住了蘇韻香。

蘇韻香反應過來後已經被杭舒章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杭舒章感覺到懷裡的人伸手撐著自己的肩想掙開。

縱然心裡不捨,但也鬆開了雙臂。

蘇韻香退回去坐穩後,臉頰有些發燙。

方才臉貼著的地方應當是,是......儘管絮娘已然裹了布帶,可還是能感覺到布帶下的柔軟。

蘇韻香沉浸在方才的感覺中沒有回神。

馬車不知是滾到了石頭還是怎麼回事,顛簸了一下。

蘇韻香再次倒向杭舒章。

杭舒章把蘇韻香扶起後問道:“韻香的臉頰怎的這般紅?”

蘇韻香不知要如何作答,低著頭沒有說話。

杭舒章以為蘇韻香病了,伸出手摸向蘇韻香的額頭。

奇怪,不燙啊。

蘇韻香被杭舒章的動作嚇了一跳,有些驚慌的抬頭,看到一臉疑惑的杭舒章。

心下有些愧疚。

自己在想什麼?

絮娘此刻著男裝,可她依舊是女娘。

杭舒章挪動了一下,拍著旁邊的位置對蘇韻香說道:“坐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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