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強撐著拖病趕路。

榮棠公主為了照顧杭舒章,特意讓顧禮把速度慢了下來。

每日所行不過百餘里。

過了兩三日,杭舒章終於發現了行程被自己拖慢了。

今日在驛站落腳後,杭舒章拖著沉重的腳步來找榮棠公主。

“公主不必如此耽誤行程,我已然好了許多了。”

榮棠公主說道:“無妨,早一日晚一日到永京有什麼關係?這十餘年都這麼過來了。”

杭舒章聽著榮棠公主的話語滿含心酸與落寞。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惱。

高高在上的王子公主也好。

平民百姓也好,好似只要還活著就會有無窮無盡的煩惱。

“公主放寬心,說不得顧將軍......”杭舒章說到這裡才想起來,榮棠公主說過顧夢來奉命護送榮棠公主來宣國。

可是榮棠公主隨行人員除了顧禮一個將領,再沒有看到其他的年輕將領。

榮棠公主聽著杭舒章說了一半的話語,出聲問道:“絮之說顧將軍怎麼了?”

杭舒章試探的問:“顧夢來顧將軍是顧禮將軍?”

榮棠公主點頭。

杭舒章覺得心頭天雷滾滾。

自己被召去覲見公主好幾次,每次守在門外的可都是顧禮啊!

他怎麼會是顧夢來!!!

被榮棠公主設計套話後,心思都用來分析榮棠公主的事也沒有把兩個人連串起來細想。

杭舒章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好亂!

杭舒章無力說道:“公主還是趁早把此事說與顧將軍知曉。”

“為何?”榮棠公主疑惑問道。

“雖則我並無十分把握說服貴國君王,可縱然說服了,顧將軍與公主不能同心,將來成了一對怨偶,只怕杭某心下難安。”

榮棠公主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我知曉了。”

告退出來杭舒章覺得自己今年諸事不順。

若是顧將軍不願尚公主......

會不會找自己算賬?

杭舒章不知道,榮棠公主也遲遲不敢去找顧禮說這件事。

榮棠公主心想,反正不管顧夢來願不願,只要杭舒章能說服父親開口下旨,不願也得願,反正本公主勢在必得。

杭舒章愁得頭髮大把大把掉。

原本病就沒好,現下病得更重了。

快要走出觀州地界的時候,杭舒章略微好了一點。

勉強能和許執還有魏丁來說笑幾句了。

到客棧安頓好後,魏丁來和許執走了過來,魏丁來說:“二郎啊,你這病可把我們都嚇壞了。”

許執附和著說:“是啊,嚇得我都沒胃口品嚐各地美食了。”

魏丁來拆臺,“小三兒淨胡說來糊弄二郎,路過柿縣的時候,你可是沒少買柿子吃,第二日都拉虛脫了。”

許執氣道:“罵人不揭短不曉得麼?我都沒有說你在恆城吃烤鴨的事。”

杭舒章好奇問道:“吃烤鴨怎麼了?”

魏丁來威脅許執,“小三兒不許說。”

許執可不管魏丁來許不許說,當下笑著說:“那日在恆城吃著烤鴨,丁來覺著好吃,打包了好幾只,第二日再吃時已然變味,他只吃了一口,誰曾想他小肚雞腸,不用半個時辰就拉肚子,來不及去淨手,全在褲子裡了。”

杭舒章沒有想到自己生病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

看一眼魏丁來,只覺得怎麼看怎麼不乾淨,隱隱還有一股怪味竄進自己的鼻子裡。

下意識的抬手在鼻尖揮動。

魏丁來看到杭舒章的動作,白嫩的臉色變得粉紅,而後朝著許執撲過去,大吼道:“老子跟你拼了,小三兒,受死吧。”

許執猝不及防被魏丁來撲倒在地,只覺得額頭眼角被拳頭砸到,疼痛感襲遍全身。

杭舒章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就看到兩個人撲打在一起了,連忙叫道:“停手,停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許執被魏丁來幾拳打得回了神,伸出雙手抓向魏丁來的脖子,不曾想扭打的兩個人晃來晃去,許執抓破了魏丁來的面龐。

魏丁來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破口大罵,“小三兒,你來真的?”

許執推開魏丁來,翻身騎到魏丁來的身上,“你打我還不是沒有留力氣?”

杭舒章看著兩個人邊打邊罵邊滾來滾去,想拉架都無從下手。

更多的是害怕殃及池魚。

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顧禮帶著蘇韻香出現在了杭舒章的房間門口。

杭舒章顧不上扭打的兩個人,驚喜的說道:“韻香,你怎麼來了?”

驚喜完卻是覺得酸澀,韻香縱然來了又如何?

只會讓自己時時刻刻的想起她給出的答案。

顧禮和蘇韻香兩臉懵逼的看著扭打的兩個人。

蘇韻香都忘記了回答杭舒章的話。

許執和魏丁來聽到杭舒章的話後,雙雙扭頭看向門口。

兩個人頓覺自己一個世家公子哥一貫的風度翩翩模樣,怎麼能在一個女娘面前如此失禮?

兩個人雙雙撒手,而後站起來整理衣冠。

在男人面前可以毫無形象,但是在女娘面前不行。

就算那個女娘已是別人的妻子也不行。

蘇韻香問杭舒章,“這兩位是怎麼了?”

“不許說。”

“不許說。”

杭舒章還沒開口,許執和魏丁來紛紛搶先答話。

顧禮看了兩個人一眼,而後對杭舒章說:“杭娘子已然平安送到,本將就先告辭了。”

蘇韻香朝顧禮行禮,“多謝顧將軍派人一路護送。”

杭舒章朝顧禮道謝,“有勞顧將軍費心了。”

顧禮走後,杭舒章又問了一遍,“韻香怎麼來了?”

蘇韻香說:“榮棠公主讓顧將軍派人回宣京說你生了重病不肯就醫,父親母親憂心不已,母親急得就要親自出發來追你。”

杭舒章略有些不安,若是母親真的追來,那自己真是罪過大了。

魏丁來朝蘇韻香告狀,“嫂嫂來了可得好好管教二郎,二郎倔得跟頭驢似的,不肯讓柏寧那小子給他診脈。”

許執也緊跟其後,“對啊,二郎跟塊石頭一樣冥頑不靈,誰說他都不聽,弟妹你可得好好管管。”

蘇韻香驚訝於杭舒章和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親近到如此地步。

不過聽到兩個人一個叫自己嫂嫂,一個叫自己弟妹。

心中有絲絲縷縷的甜冒出來。

只覺這半個多月的風餐露宿值得,疲憊也消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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