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此為止,各位老少爺們明兒請早。”杭舒章朝四下拱手說道。

“哎,杭先生,明日是不是有新話本啊?”

“沒有新話本我可是不來的。”

“你就吹吧,你哪天缺席過?”

“明日的事要明日才知曉。”杭舒章模稜兩可的回覆。

“杭先生也忒不厚道,竟然還賣關子。”

“哪天杭先生提前給你透露過第二天要說什麼了嗎?”

“好了,都別吵了,接下來該輪到雜耍登臺了。”

“切,雜耍來來去去就是轉盤子,頂缸要不然就是噴火,有什麼好看的?”

“不好看你別看啊。”

杭舒章沒理會這些爭吵,轉身回了後堂。剛出門洞就有一個青衣短打的人上來攔住杭舒章,“杭先生,請留步。”

“何事?”

青衣人低頭拱手說道:“小人是裴家下人,我家小姐囑咐我留在此地聽杭先生說書後錄下送回京城,小人想著還是要經過杭先生同意才是。”

杭舒章擰眉,那青衣人以為杭舒章不同意,連忙說道:“我家小姐自己聽,不做他用。”

杭舒章揮揮手,隨意的說:“無妨,你錄就是。”

“多謝杭先生。”

杭舒章慢慢往家走,思索著明日要說的話本。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左鄰家十歲的溫俊跑了過來,“杭二哥,可算找到你了,跟我走。”說完拉著杭舒章就往家裡趕。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慌張做什麼?”杭舒章有些不悅。

溫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著說:“那個王媒婆又去你家了。”

“我家沒人需要做媒啊。”杭舒章莫名其妙的。

“哎,你快些就是,我娘瞧著那王媒婆來勢洶洶,打發我來尋你。”溫俊著急的催促。

杭舒章加快腳步往家趕,還沒有進家門,就聽王媒婆那大嗓門說道:“杭家娘子我給你說的這門親事絕對可行。”

“等我二兒回來再做議論。”杭母不鹹不淡的回應著。

王媒婆笑了,“這事不用你二兒,你點頭就是。”

杭舒章推門進去,看見堂上坐著王媒婆,杭母見到女兒回來,求助的眼神看向杭舒章。

杭舒章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給杭母,轉頭對王媒婆冷冷的說:“杭家沒有人需要說親,王大媒怕不是進錯門了吧。”

王媒婆誇張的說:“沒有進錯,沒有進錯,這裡是甜水巷杭家嘛,老婆子還沒有老糊塗。”

“你既知道這裡是杭家,三年前我就與你說過,杭家十年之內無人需要說媒,王大媒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罷?”杭舒章聲線冷硬的說著。

王媒婆感覺心頭為難,這杭家二郎看著挺和氣一人,說話卻嗆人得緊。

捱罵的王媒婆硬著頭皮說道:“鎮上賣豬肉的路三井看中你娘了,託我上門來說合。”

杭舒章聽得火冒三丈,抄起手頭的茶杯就往王媒婆臉上砸去。

王媒婆反應不及,額頭被砸中,立即就鼓起一個大包,一些殘茶順著臉頰流下,沖刷著王媒婆臉上一層厚厚的粉和胭脂。

王媒婆嗷的一聲大叫,大聲的說:“哎呦,杭家二郎殺人啦。”

左鄰右舍聽得那麼大動靜,紛紛伸頭越過矮牆來瞧熱鬧。

杭舒章聽到王媒婆叫的大聲,轉頭去廚房拎來一根燒火棍,披頭蓋臉就朝王媒婆打去,一下接著一下,王媒婆左躲右閃也沒有能避開。

廳堂本來就小,王媒婆躲不過,轉身往院子跑去,嘴巴還說著,“杭家二郎好生不講道理,我好端端的上門說媒,反過來打人,沒王法了。”

杭舒章悶不吭聲,只管打人,不是打身上就是打腿上,抽到哪裡算哪裡,見王媒婆叫得兇,一棍朝嘴巴上掃去。

王媒婆被這一棍掃中,頓時倒坐在地上,感覺嘴巴腥鹹,吐出一口血來,還混著兩顆門牙。

“你再來胡說八道,我就扭你去見官。”杭舒章舉著棍子指著王媒婆惡狠狠的說道。

王媒婆舉著手裡的斷牙,口齒不清的說:“你敢打老孃?老孃的牙啊,你打斷了我的牙,你要賠錢。”

杭舒章舉起手中的棍子作勢要打,嚇得王媒婆連滾帶爬的往後退,摸到院門,邁開步子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說道:“杭家二郎好樣的,敢打老孃,你給我等著。”

杭舒章不聲不響的提水灑掃院子的血跡,然後燒水擦試桌椅,燒滾水煮茶杯。

杭母看著女兒沉默的樣子,心疼不已,上前拉著認真擦試桌椅的杭舒章,哭著說:“我兒不必與這些市井粗鄙之人置氣。”

“嗯。”

杭母眼見勸不住也拉不住,跌坐在地上默默垂淚。

“地上涼,母親起來罷。”杭舒章放下手頭抹布,撩起衣裳下襬擦乾淨手上水漬後伸手來扶杭母。

杭母順著杭舒章的力道站起來,坐到椅子上,淚珠還是一顆接一顆的掉。

杭舒章內心感到無力,自己女兒之身,無法科考,母親一階婦人,幼弟還小,父兄流放在外,這些人想來踩一腳就踩一腳。

還沒理出頭緒來,院門口來了兩個衙差,“杭家二郎可在?”

杭舒章快步走到院子,朝兩個衙差拱手行禮,“兩位官差大哥找小弟何事?”

有一人和杭舒章交情不錯,小聲的朝杭舒章說:“二郎這次惹的事可不小。”

“還請辛三哥言明。”杭舒章朝辛三行禮。

“你可有用棍子掃斷王家那婆娘的門牙?”

杭舒章頷首,回道:“沒錯,她去告官了?”

辛三說道:“什麼事值得你大動肝火?有事你使人來找老哥就是,把老哥當外人了不是。”

杭舒章擠了一個笑臉,“些許小事,怎好勞煩辛三哥,縣尊可有什麼指示?”

辛三見杭舒章陪著笑臉,也不好再說什麼,淡淡說道:“些許小事,哪裡就能驚動縣尊?是周主簿在料理。”

杭舒章暗鬆一口氣,朝辛三道謝:“多謝辛三哥,事後兄弟請辛三哥和這位大哥喝酒,兩位哥哥不要嫌棄。”

“好說好說。”辛三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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