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
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任天行迷迷糊糊聽見窗外傳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鄧麗君所唱。
當時,流行音樂正風生水起,你方唱罷我登場,各有千秋。潮流之中,當屬鄧麗君的《恰似你的溫柔》,《我只在乎你》,《但願人長久》……大街小巷,只要會哼哼的,時不時哼哼幾句,過把癮,尤其是年輕女孩,幾乎是她的歌迷。
小羊依舊依偎在他的身旁,靜靜的享受著來之不易美妙的旋律,時不時跟著節奏,唱兩句,完全沉浸在音樂之中,忘乎所以。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麗麗,小懶羊,還不起床,今天不是去公園玩嗎?”
任天行用手指颳了一下鷹鉤鼻,當然只是輕輕的,害怕弄疼她,就像父親疼愛自已的女兒一樣。
“天行哥,就睡一會兒嗎?一丟丟時間。”
櫻桃小嘴撅著說,她又往懷裡擠了擠,眼睛眯著,盡情的的享受著,粘人的小羊。
“天行哥,你說路遙為什麼把田曉霞與孫少平兩人的愛情寫的那麼悲哀?”
麗麗翻身,眼睛盯著天行,彷彿她在祈求他解釋最好的答案,給她聽。
他看了一眼麗麗,這個小羊,越來越膽子大了,竟然胸前敞開著著,一覽無餘的真傢伙。
他總算一飽眼福,可是寧願不去看,至少目前是這樣想的。
任天行心裡想,或許麗麗毫無顧忌的依偎在他身旁,一方面與她的身世有很大關係。
她原本是廣西桂林大山裡的女孩,小時候,她就沒見過她親爸長什麼模樣,媽媽改嫁後,她後爸經常打她,罵她,可是親生媽媽無動於衷。
她偷偷自已抹去淚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讀完初中,隨村裡的玩的要好的發小,去深圳打工闖蕩江湖,不是那種站街女。
只要有機會,她總是會努力去,去嘗試新的掙錢方式。
家庭環境造就了獨自一人默默承受了各種難行,她感覺不到溫暖,缺少父愛。
“麗麗,你真想知道?”
“天行哥,我就想知道嘛。”
“好啊,太陽曬屁股了,你說呢?起床了,咱們一起去公園玩累了,坐下來告訴你。”
任天行看了一眼傳呼機時間顯示快九點了。
“天行哥,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看嗎?”
齊膝蓋紅裙,低胸上衣,長髮飄飄,性感的櫻桃小嘴有淡淡口紅,猶如快要成熟的櫻桃,人見都要想吃一口,否則會流口水的。
“麗麗,你說世界上除了你,沒有比你更漂亮的,你漂亮穿什麼衣服都好看,漂亮。”
“天行哥,就知道會哄我開心!”
任天行知道,明天即將要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善良無知的麗麗,今天一起逛逛公園,讓她度過美好的一天。
他何嘗不想留在她身邊,兩顆孤獨的心,已經有靈魂撞擊,慢慢的靠攏……
他留下能做什麼?內心深處不止一次問自已。水往低處流,順其自然。人往高處走,慾望使然。
全國各地到處都有河南人的身影,足跡。地處中原,人口密集。基本上本省剩餘勞動力去全國各地到處尋求機遇。人常說,漂泊北上廣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畢竟每個人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為了改變自已生活的現狀,掙幾兩碎銀。
任天行有過無數次的齷齪的想法,在自已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麗麗翻身撩撥他底線的時候,他急不可待,恨不得每分每秒不想錯過那美妙的旋律,享受精神上飄飄欲仙的感覺,夢裡無數次的想象著那水乳交融的情景。
就像二流子張麻子曾經說過的,每當做到時,風箱的拉桿來回使勁拉動著活塞,同時發出咿呀咿呀喲,咿呀咿呀喲……的聲音。
這種感覺美極了。
只是任天行尚未品嚐過人間煙火,卻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還是麗麗那次生病的視覺盛宴……
就像劉二楞曾經侃大山時說:“睡女人的感覺就像抽大煙上癮一樣,抽時飄飄欲仙,時長不抽幾口,渾身沒勁,好像魂不守舍的,抽完後覺得得勁。”
任天行他不知道上癮還是不上癮,沒有試過,畢竟喜歡的人如果在一起,不能昧著良心,上床玩幾天,爽過以後,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做不出豬狗不如的事兒。
他內心焦慮徘徊不定。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如果和麗麗走在一起,結婚彩禮,他們住哪兒?怎麼樣生存?都需要人民幣去解決所有的事,而不是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解決的問題。
任天行回到現實生活的現狀,必須考慮做出選擇,就像孫少安果斷離開田潤葉一樣。
儘管他們兩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之交,每天形影不離的在一起玩耍,上學,甚至有些時候在一起睡覺……
可是,面臨真正在一起生活時,有一張無形的網阻止他們在一起,潤葉他大,田福堂說的對著呢,額的女子是吃公家飯的,將來找女婿必定也是端一碗公家飯的,泥腿把子他只能是泥腿把子……
現實生活,無情的摧殘著任天行的精神世界。
他想起五爺說的,逃娃外面的世事無常,掙幾個錢,要有一個窩窩呢,有窩窩了麻雀變鳳凰,娃娃記住了。
曾經離開山溝溝裡時,飽經風霜雨雪的老漢佝僂著背的五爺說過的不無道理。
他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怎麼能夠讓麗麗遭罪受呢……
“麗麗,哥哥沒發現你美如天仙女,將來誰要是娶了,那是最幸福的人。”
“天行哥,你這兩天說的都是哄我開心的,要不你娶我?”麗麗似笑非笑樣子的迷人。
“走嘍,走嘍,玩去了……”
哥哥若是來看我
莫要從那春天來
春風一過花兒落
最怕別離來不及說
哥哥若是來看我
莫要從那夏天來
記憶中夜雨清荷
空結雨愁看不破
哥哥若是來看我
莫要從那秋天來
心上秋字添情鎖
唯情難曲意逢合
麗麗哼著小曲兒,那嫩滑的小手手牽著任天行的粗糙的笨手,時不時又挽著他的胳膊。
時不時甜蜜的一笑,望著任天行。
這一笑,刺痛了他的心。
這一笑,成了他永遠的回憶。
這一笑,定格在他與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