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裡的青年男女,耐不住寂寞,紛紛走出大山,去看外邊的世界,花花綠綠的,很精彩。尋找遠方,遠方的呼喚,有自己的夢想。

大山裡的生活,光景,環境,自然條件……靠天吃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枯燥乏味!

這股強勁的風,吹醒了莊稼地裡的娃,娃們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過上在家裡能拉粑粑的生活,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沒想到,有點驚奇,改革開放之風,這股風吹的很是迅速,吹醒了莊稼地裡的青年男女。

前方的路是黑暗的,摸著石頭過河,磕磕絆絆,或者柳暗花明,至少青春無悔,他們經歷過了。

莊子裡熱鬧的場景隨風而去,變得有點冷清,不自然。

留下來的,依然是老一輩莊稼把式們,他們始終相信,一輩子踏實的活在山裡,土地似乎成了他們生命中的一部分,五穀雜糧養活人,土地是他們的命根子,直到他們也變成泥土。

為數不多的青年男女,比如和逃逃一樣的,依舊在學校裡。

老媽曾經說:“娃,趁額和你大(爸)能苦的動時,好好讀書,成公家人,比撒都強”。

是啊,自己一天書沒念,總是盼著自己的孩子,多讀書。逢人便講,只要娃娃們能考上學,就是賣糧食也得教娃唸書。說話的同時,老媽不停的咳嗽著。

似乎老媽的咳嗽病越來越嚴重了。

她看來,唯一能止咳的藥,止咳糖漿,她捨不得喝,直到咳嗽的胸悶氣短時,才倒半瓶蓋蓋,用彎曲的右手端起來喝了,末了,用舌頭舔乾淨蓋蓋裡殘存的一點點汁。

直到後來,二哥帶來的藥至少能緩解老媽的病痛,可她依舊存著吃,似乎成了緊要三關時,救命藥。用塑膠袋包裝起來,放在她曾經的嫁妝箱裡,生怕丟了。

從那時起,逃逃心裡苦,這種痛苦不亞於身體的痛,沉默不語,自己卻無能為力。彷彿自己存在人世間,是專門承受罪孽的人,即便是罪孽深重,自己卻毫無辦法。

抓起黃土地裡的的一把黃土,揚起,隨風而去,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一粒一粒塵土都抓不住,長跪土地不起,心裡默默祈禱,祈禱一切平安……

拼命的幹活,忘記夜晚從廚房裡傳來咳嗽……

我時常在想,站在那山頂頂上,望著遠處燈火闌珊的縣城,跟隨他們一起去闖一闖,而不去上學,學枯燥無味的圈圈,人類歷史,國家政治,還有那土溝子裡放洋屁的英語……

離開學還有幾天,老爸總是吃過飯後,旱菸鍋子裡點燃一鍋旱菸,吧嗒吧嗒抽著,青煙從臉龐升起,然後消失在屋頂上……

黃土地裡只能刨糧食,種不出金銀財寶,而這些糧食都是老媽,老爸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一定程度上說,絕對是沒錯的。

從山溝裡到鎮子上,大約十幾里路。可就這十幾里路,平常騎著二八大槓很快到了。如果後座馱著滿滿的一袋糧食,然後換成幾張皺皺巴巴的票子,這段路走的艱辛,內心很複雜,時不時眼角被沙子迷失了方向。

山依舊是那座山,溝裡還是曲曲彎彎。乾涸的。太陽從東邊山頭升起來的時候,他在路上行走,路上行人匆匆,彷彿每個人的臉上透出不一樣的感覺,臥槽,窩囊廢,窩囊廢,家裡僅存的吃糧都被你糟蹋了。

他也是這麼想的,心裡的火苗漸漸燒起來,如同日中天毒辣的太陽,炙烤著黃土地,而他心中的火燒的發慌,恨不得鑽進阻力河,去澆滅,難受,難受……

苦不是他能逃避的,現實擺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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