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從小在老爸的影響下,我稀裡糊塗的聽著不懂的大道理。

現實生活中,我總是見不到陽光明媚的世界。

不是啃著谷面饃饃,胃裡翻江倒海,就是看見同桌手裡拿著麵包,當著我的面,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還他麼喘著氣,噎的夠嗆。

或許我的心裡裝著的都是陰雨天,烏雲蓋頂。

記得有一次偷吃家裡胡麻油,黑麵餅子沾點胡麻油,可香可香呢。

那時候,我是從春耕盼到夏收。從秋望到冬天的白雪。望穿秋水不是我想要的,只有臘月二十三打掃衛生。

才是我所盼望的。肥瘦相間的豬肉,老媽用胡麻油烙油餅……

才知道自己又長一歲了,那時候希望自己早點長大。掙錢,想做自己所做的事兒。

小時候總是盼著長大,長大後總想回到小時候。

胡麻油是裝在鐵質桶裡,放在裝滿糧食的那坡房間。

生活在農村的人,都知道。大家最忌諱的是油撒在地上,或者為防止老鼠之類的偷吃。油桶上面蓋子蓋的緊緊的,對於我來說無法開啟,眼睜睜看著桶蓋上面的特別小的窟窿眼,透氣孔。

聞著清油的味道,手裡拿著黑麵餅子。顧不上那麼多,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於是,拿著細麻繩慢慢的從透氣孔穿進去,然後慢慢拉出來,細麻繩上油乎乎的,金黃色的,把沾了清油的細麻繩放在黑麵餅子上。

我自認為還是挺聰明的,事實並非如此。或許是清油不是熟的,或者細麻繩有問題。

沒過幾個小時,自己肚子裡咕嚕嚕,咕嚕嚕的,似乎有東西往下滑。屁眼繃不住了……

似乎所有的黴運緊跟而來,倒黴透頂。

大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縣裡來,哦,對了,他好像是鄉政府公家人,專管新人結婚證之類的,搞不清楚。但是有一樣,我是搞得非常清楚,那就是把我老鷹捉小雞一樣,打的屁滾尿流,不錯了,比這還狠毒。

天底下有這樣當長兄如父的哥嗎?那個時候恨透了他。

下午,拉肚子,疼得實在沒力氣,不知道什麼原因,惹得大哥發火,或者本來他氣不順,逮誰揍誰,結果我成了出氣筒,發洩情緒的工具。

屋裡頭拳打腳踢的,還不過癮。沒辦法,跑出去,在大門外邊的路上,繼續上演人間悲劇,肚子疼,也不爭氣。

記得很清楚,大概離莊子有兩三百米的上坡處,實在跑不動了。大哥的飛毛腿踢在我的肚子上。

憋不住了,褲襠裡……現場表演。

我哭著……只覺得眼前一黑,不知道一切。

待我醒了,已是第二天下午。從閻王殿裡報道一圈,閻王爺將我的陽壽未到,一巴掌打回原形。

堂屋裡,奶奶守著我。

我渾身無力,躺在熱炕上。奶奶告訴我,吃壞肚子,村裡的先生,屁股蛋子打了兩針。

奶奶告訴我,褲子里弄得髒髒的,大哥也少不了奶奶的一頓訓斥。

炕頭上,一堆藥。

偷吃胡麻油惹得禍不小啊。

奶奶從她的老八股的箱子裡,給我拿出兩塊蛋糕。

我似乎又忘記了身體的不適,反身準備接蛋糕,卻怎麼也起不來,屁股,腿,還有肚子,疼!

這還是大哥沒分家之前的事兒。

一九九六年,莊子裡每家每戶喜上眉頭。每個莊稼把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逢人便講,哎呀呀,自單幹風以來,今年是糧食收成最好的一年。

麥稈長的齊人身,麥穗沉甸甸的,麥粒顆顆飽滿。

豐收的季節,喜悅感無處不在。每個人渾身是勁,白天,黑夜。黑夜,白天。

晴朗的天空,藍藍的,偶爾有一片白雲而過。

草鬍子,綠綠的。馬蹄蓮盛開在黃土坡坡上,蒲公英雪白雪白的,漫山遍野充滿著綠意,野花齊爭豔。

田地裡,金黃色的麥浪一浪接著一浪,似乎微笑著向他的主人打招呼。

地裡邊。陽坡,陰坡,東拉山,鹼溝沿……所有的地裡,遠處望去,隱隱約約某處在動,在動……麥稈太高,莊稼把式們在地裡收割莊稼,看不見人影子。

大山裡莊稼把式收割莊稼的一幅美麗的風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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