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赫連絕!”

本來還一臉平靜呆滯的赫連誠,像被戳到了什麼痛處,雙眼湧上濃重的恨意,突然開始掙扎起來。

幸好月施早有防備,眼中光芒大盛,立即增加了靈力的輸出。

因為最近的勤學苦練,月施的實力已經超過了赫連誠,所以局面很快就重新穩定了下來。

“赫連方是赫連絕的生父嗎,有沒有證明赫連家血脈的方法?若有半句虛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剛才強行壓制赫連誠的反抗,月施面色多了幾分蒼白,聲線冷到骨子裡,露在面紗外的雙眼滿是狠厲。

小六也沒見過這樣的月施,不由怔了怔神,眼底劃過一縷深思。

月施全力催動著靈力,周遭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開她的感知,小六的異樣自然盡收眼裡。

風月客再信任彼此,都會遵循規定,不互相探討來歷身份,也不能互相傷害,所以月施並不擔心小六去探究她的底細。

“赫連絕是突然來到將軍府的,父親對母親的解釋就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但我從未相信。因為那赫連絕,無論長相品性,同父親沒有半分相似。所以一次我偷聽父親與親信對話,才知曉,原來赫連絕是仁妃所出。”

“若赫連絕真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那將是聖心一大丑聞,父親絕不會允許訊息洩露出去,所以我一直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我一直想要證實赫連絕的身份,但他為人多疑謹慎,父親對他格外保護關愛,加之後來又搬去了國師府,才沒機會查到確鑿的證據。”

“但凡擁有赫連家族嫡系血脈,天生後背中央會有一個類似虎頭的暗紅胎記,這個秘密只有嫡系知曉,無一例外,無法模仿。”

哪怕赫連誠受控制在機械性地回答,提到赫連絕時,語氣還是會下意識地加重。

如月施所料,他同月恆一樣,對赫連絕記恨已久。

胎記嗎……

想問的已經知曉,月施解除了控魂,小六一鬆手,赫連誠就重新倒在了桌子上。

“看你狀態似乎不太好,後續交給我處理就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月施沒有推辭,和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趁著夜色,在月守禦的接應下,悄悄離開了思然小築。

若非她實力大漲,今日定會遭到嚴重的反噬,不過現在也不算輕鬆就是了。

看來,以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隨便對人施展控魂。

……

錦衣衛衙獄,赫連絕獨自待在一個偏僻角落的牢房裡。

自從那日被莫名其妙地抓進來,被死死捆在鐵椅上後,除了每日有錦衣衛進來喂一餐飯,就再沒發生其他任何事。

沒有嚴刑拷問,沒有特意安排人看守。

聽著稍遠牢房隱隱傳來的慘叫嗚咽,赫連絕感覺自己似乎是被錦衣衛的人遺忘了。

除了沒有自由,四肢麻木難以動彈,過得倒還算輕鬆愜意……

月守禦是錦衣衛的首領不假,但他更是月施的近侍,需要聽從她的命令。

會不會是月施讓月守禦不要苛待他,然後再找時機把他放出去……

赫連絕想過無數被抓來衙獄的原因,每一條都是無法寬恕的死罪,按理來說錦衣衛不可能無所作為。

所以,一定是月施的授意!

思及此,赫連絕雙眼亮起幾分得意和興奮,連帶著感覺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頭了,甚至還開始跟送餐錦衣衛談笑風生,像自己人似的。

即便錦衣衛完全不搭理他,赫連絕也絲毫不介意。

他懂,這種事不能做得太明顯,要是被兜出去,就不好在聖上老兒那邊交差了。

果然,將帝女掌握在自己手裡,是他此生做過最明智的選擇啊!

實則——

“赫連絕那邊沒有走漏什麼風聲吧?”

從赫連誠那裡得到了驗證方法,月施第二日就和月守禦來了衙獄。

“按照我們的計劃,好吃好喝地供著他,他現在對外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已經完全卸下了警惕。”

對於赫連絕,月守禦只有痛恨和嘲諷。

“現在赫連絕已經奈何不了我,待會兒我自己進去就行,不用擔心。”

月施望見月守禦還沒收起冰冷的眼色,主動握住他的手,此刻他們只是彼此的伴侶。

兩人的默契,足以讓月守禦明白月施的計劃和深意。

“好,我等你,有任何意外就喚我。”

雖然月守禦表情平靜,但月施就是從他略顯僵硬下垂的嘴角讀出了幾分委屈。

心頭暗自悶笑,環住月守禦的腰,輕輕抱了抱他。

“乖,本宮去去就回。”

懷中的溫暖轉瞬即逝,看著月施頭也不回往赫連絕牢房走去的背影,月守禦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絲小孩討到糖吃的笑意。

……

“兄臺今日送餐有些早啊,可是有別的安排?”

赫連絕這幾日要求錦衣衛將他轉向窗戶曬曬太陽,聽見背後傳來門鎖的響聲,很自然地開始攀談。

可半晌也沒見飯菜送到自己嘴邊,赫連絕感到有些奇怪,這才轉動唯一可以活動的頭部,吃力地往回看。

“帝女殿下!”

這一瞧把赫連絕驚喜的,不管不顧地叫出了聲,那臉都笑爛的模樣,比喊親孃還親。

他的分析果然沒錯,就是月施在出手保他!

這是要準備接他出去了呀!

他要離開這個勞什子鬼地方了,繼續施展自己的宏圖抱負!

“赫連公子,這些日子受苦了……”

月施一見赫連絕眼中不加掩飾的欣喜,就知道這個蠢貨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前世自己果真是一葉障目,能被這樣一個,到目前為止都自負到不疑有他、搞不清楚情況的人騙得團團轉……

蠢有蠢的好處,方便施展計劃。

幾滴若有若無的美人淚,虛虛實實的扶肩,哀婉深情地低訴,讓赫連絕彷彿看見了自己登上至高位的那天。

什麼天選帝女,到頭來還不是他的胯下俘虜,任他擺佈!

“無妨,有你記掛,日子也不算太難熬。對了,現在的情況如何,我何時才能平安出去?”

“別提了,景寧宮出了事,那些宮人非要胡亂攀咬你,還說有證據。父皇在氣頭上,不管不顧說什麼都要問你的罪。都是本宮無能,實在想不到什麼救你出去的法子……”

月施抬起衣袖,假意拭了拭幾乎沒存在過的淚水。

“這可如何是好!景寧宮的人莫不是瘋了,本公子一身清白,豈容他人誣陷!”

一聽是景寧宮,赫連絕心裡就漏了半拍。

見月施還是對他深信不疑,故意動了怒,一副忠臣義士遭汙的不屈模樣。

“赫連公子莫急,本宮自是信你。只是此事鬧得甚大,不好收場……剛才偷偷去瞧了姨母,姨母給了本宮建議。想要救你,怕是隻剩一條路了……”

月施臉頰泛起了幾分紅暈,欲言又止,咬了咬唇瓣,才湊到赫連絕耳邊嘀咕了幾句。

赫連絕先是驚訝,而後是狂喜,眼神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月施一番。

“此舉怕是要委屈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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