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及國師府眾人,包括繼承者,若非每年傳道佈施的時間,不得離開聖心國國都。

這是聖心國開國以來,對國師的唯一要求,因為國師兼顧著保護聖物尋靈盞和聖心塔的職責。

尋靈盞尋找國師人選,聖心塔確保月氏血脈正統,缺一不可。

每任國師都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為民,誰曾想到了赫連絕這代,生出了狼子野心。

因為父皇身體抱恙,第二年就取消了圍獵會,不再有請旨的機會,這是最後一次。

赫連絕,這次,本宮定要斷了你離開國都的希望!

······

“盈盈,圍獵不是兒戲,你的身體不適合參與。”

聽到月施想參加圍獵,聖心帝果斷拒絕。

“父皇,這幾日太醫都來把過平安脈,說騎馬射箭無礙。”

早猜到聖心帝會如此,月施趕忙拿出準備好的措辭。

“箭矢無眼,你沒有武功,若是受傷,朕怎麼和你母后交代?”

聖心帝依舊不鬆口,連眼角的魚尾紋都寫滿了擔憂。

“月衛長武功高強,父皇實在不放心,可讓他陪同。”

月守禦作為錦衣衛衛長,圍獵會必定會同行,以他的武功之高,除非遇到極強的威脅,都能化險為夷。

聖心帝一時找不到理由拒絕,只能冷哼著轉移話題。

“往年你都是在旁觀看,怎麼今年想要親自上場了?”

“兒臣身為帝女,無論是才學武行,都應做表率,即便身體不允許,也不能荒廢一方。當然,除開這些,兒臣實在是想跟父皇兄長們一道,試試這圍獵的樂趣。”

看到聖心帝表情緩和,欣慰之餘又帶著幾分戲謔,月施知道他是答應了。

正兒八經的態度,加上小女兒的撒嬌,從小到大,月施對聖心帝這招就屢試不爽。

“好,朕應你,但你切不可單獨行事,不能離開朕或者你皇兄們的視線,朕會讓守禦全程保護你。”

“謝父皇。”

月守禦自然不說,而她的那些皇兄,從小到大確實對她這個皇妹“關愛有加”,就差沒把她送給閻王了。

她是聖心帝最小的孩子,也是母后唯一的女兒,她曾經有個哥哥,戰死沙場了。

幼女出生便被定為皇儲帝女,直接斷了那些皇子的念頭,他們怎會讓她好過。

明面上不敢放肆,背地裡沒少作妖,她自己解決了一些,但大部分都仰仗她的好姨母,後來又有赫連絕的“關照”,倒是無礙。

至於這些小挫折和仁妃他們有沒有關係,以後她自會挨個調查清楚。

每年圍獵都有人受傷,不知道她的皇兄們會不會動歪心思呢?

她覺醒了血脈,今非昔比,如果他們要作死,她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曾經她顧念親情和皇室尊嚴,對於他人的刁難,她總是留有餘地,只自保不深究,更不會發狠殺戮。

這一世,什麼公道正義、顏面教條都與她無關,敢傷害她和她在乎的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皇家獵場位於國都郊外,由一支錦衣衛看守,閒雜人等不能靠近。

距離獵場不遠便是皇家的避暑聖地,和碩山莊。如果突降炎夏,就會撤掉暫住的帳篷,到山莊落腳。

“陛下,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月守禦提前兩天到獵場佈置檢查,領著一干錦衣衛在門前迎接聖駕。

月施這段時間幾乎看不到他身影,就算見到了,任她怎麼暗示,也只是寒暄行禮。

但到了晚上,某人又隔三岔五地跑到她的床旁守夜。

到底是悶騷,還是真的恪盡職守、毫無他心?

難道這一世到現在,月守禦對她只有主僕之誼···

一想到這,月施就有些鬱悶,可一見到月守禦,心情瞬間就好了,還控制不住地小鹿亂撞。

清心丸,果然是居家旅行見男人的必備良藥。

因為月守禦身份特殊,他的帳篷就紮在聖心帝和月施的帳篷之間,有什麼動靜都能及時做出反應。

天色已晚,大家都忙著收拾行李,明日才開始圍獵。

月施拉起布窗的一角,等了一陣,終於看到月守禦忙完回了自己的帳篷。

此行月施只帶了橘生,剛就被她遣去準備宵夜了,此時帳中只有她一人。

月施一把推翻茶壺,跌坐在地上連聲咳嗽。

動靜不大不小,以月守禦的內力,肯定聽見了。

三···

二···

一···

急切的腳步迅速靠近她的帳篷,緊接著月守禦就掀開門簾趕了進來。

“殿下!”

見室內一片狼藉,月守禦趕忙扶起坐在地上的月施,眉頭緊鎖,看不出表情。

“疼···”

月施不等他出聲,微微縮了下手,語氣十分委屈。

“殿下怎麼了?可是哪裡傷著了?”

月守禦將月施扶到床邊坐下,上下打量,並未發現什麼異狀。

“手疼。”

月施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背紅了一片,還留有一些茶水。

這是意外,她剛剛弄倒茶壺時不小心燙了一下,其實不嚴重,但卻是個美麗的巧合。

“臣喚太醫過來給殿下包紮。”

“咳···咳咳···”

眼見月守禦又要走,月施眼神一轉,捂著胸口大聲咳嗽。

月守禦立馬回頭,伸手想要上前拍打月施的脊背。

看到他的動作,月施眼中閃過幾絲期待。

“殿下,可是身體不舒服,臣方便進來嗎?”

一盆冷水猛然澆下,赫連絕這個偽君子來湊什麼熱鬧!

聽到赫連絕的聲音,月守禦恢復成往日冷淡恭順的模樣,收回手,站在一旁。

月施此行的目的是赫連絕,即便不情願,也得暫時忍受。

“請進。”

得到允許,赫連絕進入帳中,看到月守禦也在,眼神閃了閃。

“臣本有事稟告陛下,路過似乎聽到殿下在咳嗽,殿下的身體還未恢復嗎?”

赫連絕滿臉擔憂,身體微微前傾,似是想上前,又顧慮禮數。

月施忍著撕爛那張虛偽嘴臉的衝動,微微一笑,語氣帶著幾分寬慰。

“本宮只是被碳爐的煙燻著了,不慎打翻茶壺,燙到了手,沒什麼大礙,赫連公子不必太過擔心。”

“殿下的安危是臣最在乎的大事,想來有月衛長照顧,定是妥帖。臣不敢讓陛下久等,晚些再來看望殿下。”

赫連絕表面為難,實則壓根沒想過在月施這裡久留。

他的無情無義這麼明顯,前世的自己怎麼就沒察覺到半分。

“本宮知曉你的心意,正事要緊,快去吧。”

壞了她的好事,月施巴不得他快點走。

目送赫連絕離開後,月施才長吁一口氣。原來裝深情也這麼難,她快把自己噁心吐了。

“看到殿下和未來駙馬關係甚好,臣也替殿下高興。”

一直沒出聲的月守禦,冷不丁開口。

他雖然嘴角上翹,雙眼微眯,月施卻沒聽出半點喜悅。

剛只想著計劃,忘了這位還在了,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赫連絕兩情相悅,難不成她要告訴月守禦她重生了,或者一夜之間改變了心意?

別說月守禦了,連她自己都不信。

況且,她還不清楚月守禦現在的心思,不想徒增麻煩。

所以,只能——

“既然月衛長高興,那能不能幫本宮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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