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本就小女孩心性,對可愛的東西沒有抵抗力,見月施乖乖待在原地,便大著膽子想伸手摸她的頭。

月施當然不肯,微微偏頭躲過,伸爪子抵住了橘生的手。

“你是想跟我握手嗎?”

橘生驚喜地睜大雙眼,反手就想抓住月施的爪子把玩。

非也!

月施爪子一縮,拍開橘生的手,扭頭不再看她。

之前怎麼不覺得橘生這丫頭腦子不好使,這分明是拒絕的動作好嗎!

貓越傲嬌,人越想討好它,橘生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小狐狸,你喜歡喝白玉赤豆湯是嗎?你要不多喝點,不夠我再去給你煮。”

橘生坐下來,把碗捧到月施面前,一臉討好相,倒是恭敬得勝過平日行事。

月施粉色的眼睛偷偷瞥了下,差點忘了,她的聖心刃還在裡面!

她現在對聖心刃的操控還不熟練,不能做到隔空收放,得想個法子撈出來。

於是乎——

月施故作傲嬌地扭過身,用爪子指了指赤豆湯,示意橘生拿近點。

“好有靈性的小狐狸!”

看到月施如此人性化的舉動,橘生的喜愛之色簡直要溢位眼眶了。

她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喂月施,還不時貼心地用手帕擦拭粘在月施毛髮上的湯漬。

橘生不愧是她最信任的宮女之一,無論是人形還是獸身,都能把她照顧周到。

等會兒就賞!

白玉赤豆湯本就不多,幾勺之後,月施就瞅見了聖心刃的影子。

她爪子一虛晃,眼疾手快地將聖心刃收了起來。

“咦?剛剛湯裡怎麼有個小鐵片?”

橘生喂的細心,儘管月施動作很快,她還是眼尖地發現了聖心刃。

那可是聖心狐的傳承本命武器聖心刃,削鐵如泥,威力非凡,哪是什麼破爛小鐵片!

結果橘生在湯裡翻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

“看來是我看錯了,也不知道殿下什麼時候回來,這麼聰明伶俐的小狐狸,殿下肯定會喜歡的···”

還以為這丫頭有了小狐狸就忘了主子,算她有良心,就免了她蔑視聖心刃的罪吧。

“帝女殿下回來了嗎?”

月施正享受著橘生的投餵,呸,服務,月守禦就夾著冷風闖進來,完全來不及反應。

“這裡怎麼有隻狐狸?”

面對那雙冷淡深沉的褐金色眼睛,月施總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下意識直起身子,偷偷磨爪子。

“沒有,我也不知道這狐狸是從哪兒跑出來的。月衛長還沒找到我家殿下嗎?我家殿下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

說著,橘生圓圓的杏眼頓時紅了,也不知道她腦補了些什麼。

“殿下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定是有人強行帶走了她。本座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去找,茲事體大,拖到現在已瞞不住了,需稟明陛下。”

聽到月守禦要去告訴聖心帝,月施坐不住了,三步兩跳地跑到他腳邊,咬住他的褲腳。

不準去!

驚動了父皇,明日肯定不能參加圍獵了!

“月衛長,這小狐狸好像挺喜歡你的,剛剛我嘗試許久,都沒得它親近。”

橘生哪裡知道月施的心思,看著月守禦,滿臉羨慕。

“這狐狸眼神伶俐,行事迅捷,定是頭靈獸。突然出現在此,甚是可疑,本座要帶回去細細盤查。”

月守禦低頭打量月施,眼神莫名。

隨後不等橘生回應,捏起月施的後頸,直接提回了自己的帳篷。

月守禦的帳篷佈置雖然簡潔冷硬,卻是處處精緻,內斂大氣。

進帳後,月守禦倚著軟榻,將月施放在案上。

“你能否聽懂人言?”

他問這個幹嘛,難道看出了什麼?

不會,諒他想象力再豐富,又不是神仙,不可能察覺她的真實身份。

裝聽不懂吧,免得被問東問西,更容易引來懷疑。

“看來是能聽懂,果然是靈獸。”

月守禦見月施雖然定定坐著,彷彿聽不懂的樣子,可那對華麗的粉色眼睛卻偷偷滴溜地轉圈,很是鬼精。

算了,她怎麼能奢求在月守禦面前強裝呢。

還是,當一隻聽得懂人話的狐狸靈獸吧。

“你能說人話嗎?”

月守禦問的一本正經,還伸手輕輕撫摸她的毛髮,月施卻總感覺像是在罵她。

“吱——”

月施仰頭叫了一聲,示意不會。

“依你的體型應該是幼年靈獸,不會口吐人言也正常。看你外形別緻,本以為是什麼上古異獸,是本座妄念了。”

“接下來本座問你的問題,如果回答是或有就叫一聲,如果不是或沒有就叫兩聲,可懂?”

她可是聖心國的護國聖獸好嗎,怎麼一臉嫌棄!

“吱。”

雖然腹語吐槽不斷,月施還是乖乖應了。

“你是一直都在剛剛那個帳篷裡嗎?”

人形和獸形都在帳篷裡待過,這個算是還是不是。

如果回答沒有,肯定會被問從哪裡來,有什麼目的之類的,該怎麼解釋,她都還沒編好措辭···

“吱。”

“你認不認識帝女殿下,就是一位瞳孔有粉色微光的少女?”

聽到月施的回答,月守禦眼睛眯起懷疑的弧度,不動聲色地繼續盤問。

“吱。”

怎麼可能不認識,就是她本人好嗎!

“你是帝女殿下的契約靈獸嗎?”

月守禦這個腦回路深得她心,她本沒想好怎麼糊弄,正好用上。

“吱。”

“本座怎麼不知,帝女何時收了你這麼個靈獸?”

他的手好暖,好舒服呀···

月守禦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危險,月施被摸得腦子迷糊,倒是忘了這茬。

雖然白日她和月守禦見得極少,但這位爺幾乎是夜夜站崗,皇宮裡又到處都是錦衣衛的人馬,對她的事情肯定一清二楚。

果然男色惑人,即便是本體狀態,她還是抵不住月守禦的魅力,心智都跟不上了。

“吱…吱吱…吱……”

她是偶然被帝女收服的……

不對,是在來皇家獵場的路上,沒錯,就是這樣!

月守禦分明不信她的話,月施著急地伸出爪子,邊比劃邊叫喚。

“你是說,你是在來獵場的路上遇到帝女,然後被收服的?”

月守禦不愧是十三歲就當上錦衣衛衛長的能人,連她天馬行空的手勢都能看懂。

知她者,月守禦也。

“吱。”

“看來是個沒用的,連自己主人丟了都不管。”

確認身份後,本以為月守禦會對她這個“帝女契約靈獸”愛護有加,沒想到當頭就是一句冷嘲熱諷。

月施是什麼身份,哪裡受得了這種話,頓時衝著月守禦張牙舞爪。

“乖一點,等下隨我一同去找你主人。”

或許是因為那雙都帶著粉色的眼睛,月守禦語氣緩和了些,順著月施頭頂的毛,帶著點哄的意味。

重生之後,月施再也沒聽過月守禦柔著嗓音和她說話。

這感覺,就好像他叫那聲“盈盈”的時候……

月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似乎做只小狐狸也不錯,好歹可以得到他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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