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施的一聲怒喝,四周的猛獸毫不猶豫地撒腿就跑,唯恐不及。

“殿下,您真是神人!”

局勢瞬間扭轉,鄧元不由得讚歎出聲。

“你們暫時不要治療傷勢,簡單包紮即可,制服也不要更換,保持現在的狼狽狀態,隨本宮儘快趕回都城。”

月施翻身上馬,直接對錦衣衛下達指令。

“小鄧子,將本宮準備好的東西灑到那兩人手上,一同押回去。”

見月守禦點頭,鄧元和其他錦衣衛立即聽令行事。

快馬加鞭,月施一行人終於在晚膳前趕回了都城。

灰頭土臉是真,受傷狼狽是真,疲憊勞累也是真。

百姓們雖然不認得月施,卻認得錦衣衛的制服。

領頭的月守禦那掩不住的氣場和一身黑紅刺金飛魚服,隨便誰一猜,就知道是錦衣衛裡的大官。

有一干分量不清的錦衣衛隨行保護,女子又衣著華貴、姿容不凡,大家紛紛猜測,可能是去皇陵祭奠先皇后的帝女殿下。

至於為什麼百姓會知道此事,自然是出發前月施故意大張旗鼓地派人去都城裡宣傳了一番,讓百姓為她的孝心感動一把。

上次帝女遇刺,鬧得一位皇子流放,另一位成了半個廢人,這種訊息想瞞也瞞不住。

而見月施現在的狀態,有的人自然而然地就聯想到是不是又遭遇行刺。

再看隊伍最後還用鐵鏈鎖著兩個人,就可以大膽猜測,是不是帝女已經將刺客捉拿歸案了。

百姓不認識月施,不代表那些官員不認識。

當月施路過一些官戶大院門口的時候,那些眼尖的小廝立即去給自家主子報信。

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都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月施才剛到皇宮門口,宮裡就透過那些文武百官,聽聞了她再次遇刺,成功捉拿刺客的訊息了。

月施對現在的效果,很滿意。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

月施沒有回鳴凰殿,而是帶著月守禦和鄧元一起去見聖心帝。

跪下行禮時,月施故意將她還在滲血的手臂往前伸了伸,好讓殿內的人都看清她的傷勢,話語間還帶著絲絲委屈和後怕。

“盈盈,怎麼傷得如此重,還不快宣太醫!”

聖心帝一見,心疼得緊,趕忙上前將月施扶了起來,衝月守禦二人破口大罵。

“你們是怎麼保護帝女的?!”

“臣等失職,望陛下恕罪。當時猛獸實在太多,我們人手不足,才讓帝女身陷險境。”

月施暗暗衝月守禦眨了眨眼,不愧是她的男人,說話深得她心。

“前去皇陵的必經之路每年都會定期清理猛獸,還撒了讓猛獸厭惡的藥粉,怎會有獸群?”

在月守禦的話術引導下,聖心帝面露疑惑,很是不解。

“兒臣也不明白,那些猛獸只針對兒臣,審問抓到的兩個嫌犯,直說聽命要用獸群殺了兒臣,寧死不說是受何人指使,根本不怕兒臣的威脅……”

月施說著,像是傷口突然疼了,身體搖搖欲墜,捂著手臂,眼眶都有些發紅。

“盈盈,你怎麼樣?太醫呢,怎麼還不來?!”

聖心帝頓時急了,嚇得剛到門口的太醫連滾帶爬地趕了進來。

“盈盈,你先療傷,其他事有父皇替你做主。”

“謝父皇。”

月施見自己的戲份差不多了,給了月守禦一個眼神,接下來就交給他了。

“那兩個嫌犯在何處,給朕帶上來。”

錦衣衛押著兩名刺客進了殿內,早已扒去他們的夜行衣,只留下羽林衛的制服。

“他們分明是羽林衛,怎會成了刺客?”

聖心帝看到兩人的打扮,原本就滿帶怒氣的雙眼,更加冰冷深沉,暗藏殺意。

月施瞥見他的神色,心中瞭然。

雖然會安排一些羽林衛去保護各宮的安全,妃嬪皇族也能適當差遣羽林衛做事。

但終歸到底,羽林衛和錦衣衛都是聖上直屬,需聽聖意行事。

平日無關痛癢的小事就罷了,不能私自派遣羽林衛去做些違背原則的事,更不該私自將羽林衛調出都城。

這種行為,有謀反的前兆,無疑是觸動了帝王的逆鱗。

仁妃當初調羽林衛給她的時候,可能只考慮到她容易接受,覺得計劃萬無一失,根本沒想到別的。

又或許,長年獨霸後宮的生活,讓她飄飄然了,忘記了羽林衛和錦衣衛的潛規則。

敵人有失,那就是她的機會。

“陛下息怒,帝女殿下出發前,仁妃娘娘擔心帝女的安危,便派這兩名羽林衛隨行,保護殿下的安全,誰知卻成了刺客。”

“仁妃?仁妃是帝女的親姨母,素來慈愛有加,想來應是這兩個鬼祟之徒自行為之,與仁妃無關。”

聽月守禦這麼一說,聖心帝首先就想排除仁妃的嫌疑。

聖心帝會這麼主觀認為,月施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不是重生,她也一樣會被仁妃矇在鼓裡,仁妃太會偽裝了。

此次計劃,月施並不期望能扳倒仁妃,她是要在聖心帝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陛下,微臣為殿下檢查身體時,發現殿下外衣上有一種奇特的藥粉,據臣分析,應是能招引猛獸,令其狂暴的催魂散。”

太醫給月施仔細處理了傷口,上了藥,月施不經意地揮袖,讓他發覺了異常。

檢查出催魂散後,太醫趕緊向聖心帝彙報。

“怪不得那些猛獸只攻擊兒臣,這催魂散莫不是那兩個刺客下的?他們只躲在一旁,不主動刺殺兒臣,難道是想看兒臣是否會死在獠牙巨爪之下,好決定要不要補刀嗎?!”

月施用沒有纏紗布的那隻手擋住嘴,看向兩個刺客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恨意。

“去,查查他們的身上有沒有催魂散。若是查漏了,朕要你的腦袋。”

聖心帝掃過來的冷冽視線,彷彿他們已經是兩個死人了。

太醫戰戰兢兢地從頭到腳,把兩個刺客仔細查驗了一遍,最終在他們的手上和衣服內膽裡發現了催魂散的痕跡。

“連帝女敢謀害,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這般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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