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伯子說,他和青熤都受了傷,受不得風寒,需要一處洞府休養。

方凌不解,一個是修界強者,一個是神獸族的龍族,怎會受不住風寒?

“臭小子,強者也是從凡人修行過來的,沒有了修行,那不就是一介凡人?那丫頭是龍族不假,卻是剛剛從冰封裡活回來的,而且心脈未解,你說我們要不要介意呢?”

方凌只好就近在山崖上開闢出一處洞府,又和小照找來許多幹燥的茅草。

明伯子傷的是內腑,雖然氣力不續,但尚能行走,可是青熤則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哪裡能夠走動?

明伯子一步三晃地進了洞府,看到方凌呆在那裡犯難,嘿嘿笑道:“小心風大著了涼啊!”。

如果是天芝,他不會有顧忌,而青熤就不同了,一個俊美的龍族少年,忽然間就變成了女兒身,還陡然抱了她一回,雖事出有因,但免不了那份尷尬,尤其是抱住她時的那種溫軟,偏又在心中揮之不去,每當想起,他心中就是一陣亂跳。

“小照?”他想問小照該怎麼辦。

小照趴在草叢裡撥弄剛逮來的一隻銀甲小獸,忽聽主人問它,它破天荒地逃向了一邊,邊跑還邊說:“主人啊,我可以替主人去死,但這個事,主人就不要問我了,我真的幫不了呀!”

青熤和明伯子都聽不到他與小照的對話,但小照一驚一乍的舉動十分誇張,令方凌更加尷尬。

他無奈,只好走到青熤身後,說道:“你還是和明師伯暫時到洞府裡休養吧。”

青熤背對著方凌躺在那裡,烏黑的頭髮散在白晰的頸間,柔美的腰身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起伏。

方凌看得心如鹿撞,平息了一下才說道:“我並非有意輕薄,實在不知你是女兒家,所以向你賠個不是。”

青熤自然知道他不是輕薄之人,但就是心裡由不住生氣,低聲“嗯”了一聲。

方凌不知她這一聲“嗯”應的是他哪句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明伯子站在洞府外面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著急起來,正要開口奚落一番方凌,忽然想起自已喜歡多年的小師妹,不禁一陣黯然失落,獨自嘆息一聲,就轉身去了洞裡。

山風吹過,青熤不由自主地捲縮了一下,便在心裡罵道:“大笨瓜!木榆疙瘩!難道讓我說出來嗎?”

方凌把心一橫,鼓起勇氣,彎腰把青熤抱了起來。

青熤躺在方凌懷中,閉著眼也不看他,卻是在心裡把方凌打了個千百回。

方凌越是不敢低頭看,心裡就越是跳得厲害。

躺在他懷中的青熤,就把那“怦怦”的心跳聲聽進耳中了,覺得方凌又好氣,又好笑,沒來由地就想到了天芝,心想,方凌好像沒有接觸過女孩子,哼!就不知他和那位天芝姑娘在一起時是怎樣的情形了。

她覺得自已雖然是迫不得已,但被方凌抱著的感覺,其實也不那麼令人生厭,想到這裡,她臉色一陣潮紅,覺得自已實在不該這樣胡思亂想。

她這樣想著有的沒的,卻不知方凌雙臂如託千斤重石一般,從山下到洞府那段本就不遠的路程,他卻感到無比漫長。

小心翼翼進了洞府,方凌把青熤輕輕放在鬆軟的茅草鋪上,正要退出去,卻被明伯子叫住。

“讓你弄出一間洞府,你就弄成這樣的糊弄我們嗎?倘若三兩天也就算了,我要想完全恢復,短則月餘,長則三月也不一定。”

方凌環顧四周,這才覺得確實簡陋了些,洞府四壁都是他法則之力留下的痕跡。

“修繕洞府的事,暫且不忙,小子,有件事我很奇怪,至今沒想明白。”

方凌站在那裡,不知道他要問些什麼。

“你知道的,我以前也煉過器,我知道你擊殺那四個龍族的鐵矛羽箭絕不是法器,而是兵器,若非親眼所見,我實難相信,普天之下有誰會用這樣粗笨的鐵矛當兵器使用的,你算是一個異類,你用也就用吧,問題是那麼粗大的鐵矛,你收在哪兒去了?可若非是法器,你又怎能收得這般輕巧和不留痕跡?”

青熤被冰封后,她就不知道場間的情形了,冰解醒來後,只知道是方凌救了他們,聽明伯子這樣問起,她也是好奇,因為一路而來,她並沒看到方凌身上帶有什麼兵器。

便輕聲問道“明伯伯,人族的兵器與法器有什麼區別嗎?”

方凌很高興青熤肯開口說話,這說明青熤不再生他氣了。

明伯子呵呵一笑道:“丫頭,問得好!兵器是凡夫俗子使用的技擊類器械,法器則是修界修士使用的,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用途各異,有御空用的舟、車,有當儲物用的戒、鐲,有鎮山、鎮河用的印與尺,還有我們常說的可化為無形的神兵利器,這類法器就相當於兵器使用了,但兩者的威力卻是天壤之別,所以說,兵器未必是法器,但法器包括兵器。當然,修士也不是一下子就成為修士的,有的人習慣了以前的兵器,成為修士之後,仍是劍不離身,那也就是一個擺設的物件了,只不過想讓人覺得是一個文人騷客的樣子罷了。這類人,修為不怎麼高,卻顯得很風雅,其實就是裝騷,方凌的啟蒙恩師楚孤斷,就是這樣的人。”

他洋洋灑灑,頗為自得地說了一通,末了還不忘挖苦楚孤斷,他可不管方凌的感受,只圖自已嘴巴上過癮。

“四年前,楚孤先生的修為就已至天行境了。”

方凌見他這樣說楚孤先生,心中有些不悅。

“天行境很高嗎?楚孤斷在修道上的天賦,我比他自已還要清楚,他可是在我們風落原住過的人,他那資質不過一般,你以為你的啟蒙恩師短短几年就能修至堪比我等的存在嗎?”

方凌默不作聲,就由他說去了。

當年在碧蓮峰下,他只知道明伯子拉著架勢,幫九姑把先生找出來,一副要狠狠教訓先生的樣子。

他前不久去了風落原,但沒人提及這些陳年舊事,所以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明伯子對九姑的情意。

青熤冰雪聰明,在一旁聽出了明伯子對方凌的那位啟蒙恩師十分不待見,心想,這兩人似有什麼過節吧,可是方凌好像不知道呢?長輩之間的事,他們不說,就最好別問,免得讓他們難堪。

明伯子發覺自已把話題扯偏了,便又問及方凌那四枚鐵矛羽箭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鐵矛羽箭,而是‘神臂戰弩’的羽箭,是我在彀城見到的。”

“‘神臂戰弩’?好像是用於攻伐城池的吧!知道但沒見過。”

明伯子對凡間的兵器根本就看不上眼,更覺得戰弩冠以“神臂”二字,不倫不類,簡直是對法器的一種辱沒。

但他很快就發覺事情不是他聽的那樣簡單,“你見到的,與你使用的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告訴我,那些箭是你從彀城偷來的。”

“那是我用神念所化,我閱歷少,見識有限,當時情急之下,能想到的也只有神臂羽箭了。”

明伯子愣了半天,才說道:“神念所化?我沒聽錯吧!你是說你能化神凝形?你的神念能強大到這樣的地步?”

他感到深深的震撼,他知道化神凝形,但是那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他也知道,一個人的神念如果能強大到化神凝形的地步,再好的法器都是無用之物了,信手拈來,想變什麼就變什麼。

想想那些煉器的人,真是可悲,歷盡千辛萬苦,卻不如他一念而成,好在自已早些年就跳出了煉器一道。

他想他不僅嚴重低估了方凌,還有可能低估了楚孤斷,不管怎麼說楚孤斷曾是方凌的師父。

“這些都是楚孤斷教你的?”

“碧蓮峰下一別,我再沒見過先生。”

方凌這樣說,他心裡略感寬慰,說道:“嗯,也算他教出你這樣好學生了。”

他還想問當時驚退那四個龍族的雷隱是怎麼回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明伯子見方凌要去找伏觴,就讓他回來時,順道去附近的城裡,好好置辦一些日用。

方凌應著,忽覺得在藏天書院時,真應該把後山別院的那個陣法學了來,如今只有留下小照守護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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