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庸帝貪戀享樂,不理朝政,聽信奸佞,後來更是與其最寵愛的妖妃酒池肉林,花天酒地,四處搜刮民脂民膏,致使天下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最後四處揭竿而起,涿鹿中原。

明太祖亂世之英雄,以其勇猛智謀奪得天下,建朝大明,如今傳到當今剛好三代,正是百姓富裕,歌舞昇平的太平盛世,當年明太祖為了警示後輩之孫還特意將前朝的京都改成了“孨京”。

如今的孨京城是明朝最繁榮昌盛之處,此時正好日落黃昏,整個十里長街,重樓高闕都掛滿了明亮的燈籠,映襯著天邊絢麗的晚霞,顯得格外璀璨奪目。長街上來往的行人大多錦衣玉袍,他們個個面露欣喜,相互之間還笑容猥瑣,而他們的目的地幾乎都是臨江方向,只因為今日是名滿京都冷月姑娘的初夜拍賣。

忽然一輛精緻奢華的馬車慢悠悠地駛來,清脆特殊的鈴鐺聲在喧鬧的人群裡依然很顯眼,眾人聽著這熟悉的鈴鐺聲,趕緊自覺避讓,很快剛剛還摩肩接踵的人群瞬間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等到馬車慢悠悠地走遠,人群如潮水一樣合攏,人們口中紛紛談論起了剛剛那馬車裡的主人,不過,大多都面目輕視,言語裡滿是鄙夷不屑。

馬車行駛一段路後,侍候在側的黑衣侍衛凌松忽然聽到了馬車裡面有動靜,只見凌松當即舉手示意馬車停下,並將耳朵貼在馬車外面,語氣極為恭敬地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咳咳,無事,慢點!”

感覺到馬車又繼續動了起來,江郅才將手心裡的茶盞輕輕地放在面前的雕花小几上,隨後往後靠在鬆軟的引枕上開始迎接熟悉的陣痛。

原主乃是當朝榮王,身份尊貴,天潢貴胄,不僅自己是明德帝最寵愛的兒子,其母更是盛寵不衰,長達十多年的珍貴妃。

明德帝對原主和其母的寵愛天下皆知。

當年原主剛滿八歲時,因為大皇子及冠封了閔王,明德帝不想委屈自己心愛的小兒子,當即不顧滿朝文武反對,力排眾議封了原主為榮王,猶記得當年明德隆帝的一句話流傳至今,“朕以你為榮”。

成年後,原主就出宮建府,他的府邸修得金碧輝煌,異常奢華,其規模遠超宮中的太子宮,普通百姓都說明德帝想要讓榮王多玩幾年,才沒有封榮王為太子,如此盛寵,無出其右,其他皇子公主在他面前皆要避其鋒芒。

可這一切都是明德帝編織出來的海市蜃樓,無論是對原主的寵愛,還是對其母珍貴妃的寵愛都是明德帝為了在慘烈奪嫡之中,保住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和愛子製造出來迷惑人心的假象,也是明德帝在奪嫡棋盤上好用的棋子。

後來,明德帝確實成功了,他真正心愛的長子閔王成了皇帝,他這個太上皇帶著心愛的女人隱居江南,閒雲野鶴,過上了令人豔羨的神仙眷侶的日子,當時誰人不稱讚太上皇的痴情,至於原主和其母不過是別人嘴裡鄙夷不屑的蠢貨。

不僅如此,真相大白後,原主的母妃受不了打擊瘋了,而原主因為向來囂張跋扈的作風受到了報復,下場極其殘忍。

這次的任務不簡單,一是奪得皇位,二是不戳破原主母親的美夢,思索再三後,江郅心裡有了初步計劃。

打定主意後,江郅右手輕釦車壁,很快,馬車便平穩地停了下來。

“王爺,有何吩咐?”

“凌松,附耳過來。”

“諾!”接到命令後,凌松便掀開馬車側邊的簾子,讓自己的耳朵更貼近些。

一陣耳語後,凌鬆放下簾子,隨後和另一個侍衛交代幾句後,便悄悄地離開了。

凌松離開後,馬車又慢悠悠地動了起來,等到馬車行駛到臨江岸邊,凌松也剛好回來。

見此,江郅掀開簾子走了下來,看著凌松微微點頭,江郅便知道事情成了,瀟灑地開啟手中的琉璃玉扇,大步流星踏上了畫舫。

兩層高的畫舫,一樓平穩如地,二樓卻雕樑畫壁,輕紗遮掩,微風拂過,半遮半掩更顯能引人入勝。

畫舫的老闆看著江郅一行人到了,連忙挺著滾圓的肚子,笑得諂媚地迎了上來,“榮王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小地今日蓬蓽生輝啊!”

圓滾滾的肚子,再配上他作揖行禮的姿態,真像個可笑至極的不倒翁,可就是這麼一個不入眼的丑角竟然是閔王的錢袋子,不過,既然江郅今晚來了,那這個錢袋子就得打掉。

只見江郅右手一甩,手中的玉扇瞬間收起,拿著玉扇輕蔑地拍了拍王富海圓潤富態的臉,語氣不好地說道:“本王來了,冷月?你該明白,知道不?”

王富貴嚇的身子直哆嗦,“王爺,您放心,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本王就喜歡聰明人,哈哈哈……”江郅大笑過後,便抬腳上樓了,其囂張跋扈的姿態瞬間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不滿。

精緻華貴的包廂內,已經擺上了瓜果點心,美酒佳餚,不僅如此,穿著清涼衣裙的美人們正撫琴吹簫,翩翩起舞,簡直美不勝收,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而王富貴見江郅進了包廂,肥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隨後他一邊用寬大的袖袍擦汗,一邊站在高臺上,抱拳作揖對著眾人說道:“眾位,請聽我一言,今日的拍賣會到底結束,耽擱了各位,今日的消費都記在我平康舫的賬上,當做對不住各位的賠禮。”

這話一出,人群立刻騷動了,來這裡玩樂的,哪個是付不起一頓酒錢,今晚大家都是衝著冷月來的,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了。

忽然,人群中有人憤憤不平地喊道:“憑什麼?就因為榮王來了,就趕我們走,我們不服!”

“是啊!榮王太囂張跋扈了,真是愧對當今陛下的寵愛。”

“都是花錢來買樂子的,憑什麼趕我們走?”

……

聽著人群中一浪比一浪高的不滿聲,王富海心裡滿意極了,主子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就這麼簡單完成了,唉,榮王真蠢……

正當王富海洋洋自得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大聲喊道:“像榮王這樣囂張跋扈之人,遲早沒有好下場!”

這話一出,整個嘈雜的一樓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都如同啞巴一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不過,那眼珠子都在悄悄地四處轉,看是誰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高臺上的王富海也被剛剛那話嚇得冷汗直流,冷靜下來的他趕緊想粉飾太平,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榮王是性情中人,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大家快快入座,今晚我平康舫有新節……”

“噢,是嘛!本王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誇讚本王了。”

此時的王富海只覺得自己渾身關節都僵硬了,好一會兒後,他害怕地轉過頭來,看著倚靠在欄杆上,似笑非笑的江郅,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見此,江郅冷笑著說道:“怎麼跪下了?王老闆都能替本王做主了,縱容包庇汙衊本王名譽的兇手,怎麼現在就沒膽量了。”

聽到這話,王富海一邊重重地磕頭,一邊大聲地求饒:“王爺恕罪!小人萬萬沒有那個意思啊!王爺饒命啊!”

看著王富海磕頭請罪,江郅的目光居高臨下掃視一圈,其他人見此都趕緊低下頭,生怕被江郅抓了出來,畢竟他們剛剛都或多或少說了榮王的壞話。

“在場的眾人都說說,剛剛是誰說本王日後沒有好下場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壓的在場眾人都直不起腰,一些家世低微的都跪在地上求饒,至於站著的都是自恃身份,家裡有背景的。

江郅粗略掃了一眼,隨後笑著說道:“凌松,看到了沒?這些低頭求饒的,想必沒那個膽子詛咒本王,那麼你就將站著的眾人親自押送到京畿巡府去,讓他們好好審問,本王要知道究竟是誰狗膽包天詛咒本王!”

話音剛落,凌松立刻抱拳領命,“屬下領命!”

隨後凌松便帶著一隊侍衛迅速下樓來。

看著逼近的侍衛,還站著的人都慌了。

“王爺,剛剛真不是我說的。”

“放開,憑什麼抓我?我爹可是禮部尚書,快放開我!”

“王爺,我龐家和您沒牽扯,我也不是那種背後說人是非的小人。”

聽著這些亮身份威脅話,江郅將手中的琉璃玉扇重重打來了欄杆上,剎那間,整個琉璃玉扇碎了,星星點點的碎片慢慢地落了下來。

眾人看著榮王最心愛的琉璃玉扇碎了,一個個再也不敢吭聲了。

“聽到了沒?長松,我這個皇帝的兒子還得看別人的臉色,真是沒意思極了。”

“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龐珏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看著龐珏跪下服軟了,江郅冷笑說道:“本王又不是傻子,難道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出來,長松,動手!噢,對了,還有王老闆,畢竟這平康舫裡出的事,若不是在場的各位,那肯定就是平康舫之人。”

說完在王富海驚恐萬分的眼神中,江郅怒氣衝衝,拂袖而去。

等江郅離開後,凌松帶著一隊侍衛將龐珏等人帶走了,而剩下跪在地上的人再也沒心思尋歡作樂了,一個個連滾帶爬地跑了家。

很快整個孨京城都熱鬧起來,要不是宮門下鑰,怕是龐尚書等人都已經進宮面聖了。

外面熱鬧紛紛,回府的江郅洗漱更衣後,倒是美美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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