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該起了,上朝的時間到了。”

聽到尖銳刺耳的聲音,江郅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當看到一大片金黃色,昨晚那不美好的記憶又湧上心頭,江郅的心情更不好了,不過,礙於原主人設,不能突然改變,江郅只能冷著臉起身。

看著江郅起來了,常喜笑得諂媚極了,隨後趕緊打了個手勢讓屏風外的侍女們進來服侍。

抬手抬腳,閉眼起身,在侍女們服侍下,江郅很快穿戴整齊,洗漱完畢,隨後簡單用了點朝食,便帶著常喜坐著奢華的馬車進宮去了,已經坐在馬車上了,江郅心裡還在吐槽榮王府辣眼睛的裝修,簡直連暴發戶都不如,等自己事成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裝修。

明德帝為了昭顯對榮王的無上恩寵,特賜了轎攆讓其在宮中代步,免得累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因此,當別的老大臣們看著老腿走路的時候,江郅悠閒自得地坐在轎攆裡,時不時還優雅地打個呵欠,這可戳了不少大臣的肺管子,甚至一些大臣深覺得自己昨晚寫的彈劾摺子根本不足以描述榮王的滔滔罪行。

一路之上,江郅可是拉足了仇恨,直到遇見了自己的親舅舅威武將軍闞英睢。

闞英雎對自己這個桀驁不馴的外甥也是很無奈,感覺到周圍同僚殺氣騰騰的眼神,他趕緊走到江郅的轎攆旁邊,拱手行禮道:“臣見過殿下。”

江郅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當看到是闞英雎的時候,連忙笑著說道:“原來是舅舅啊!快停下!”

聽到江郅在眾人面前叫自己舅舅,闞英雎連忙行禮道:“不敢,君臣有別,殿下的心意,臣心領即可。”

走下轎輦的江郅趕緊伸手抬起闞英雎,隨後故意大聲說道:“舅舅就是舅舅,什麼君臣有別,那也敵不過血肉親情不是,來,舅舅,本王跟你一起走。”

說完江郅拉著闞英雎走了。

眼見四下無人後,闞英雎嘆了口氣,看著江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殿下,您以後收斂一些,而且昨晚的事情鬧得太大了,臣已經聯絡好了人,等會大殿之上,殿下少開口,其他都交給臣就好了。”

闞英雎確實是個好舅舅,可他壓根不知道,在明德帝的計劃裡,原主母子以及闞家結局早就註定了。

“舅舅,您真以為本王收斂一些就能平安嗎?”

這話一出,闞英雎本來擔憂的目光瞬間呆滯了起來,心裡那些勸誡的話都被堵在了心裡,看著江郅的目光裡閃過震驚,喜悅,疑惑,之後最後全歸於平靜。

“殿下,您這是?”

“舅舅,本王母后和闞家血脈相連,闞家又手握兵權,陛下怎麼會放心的下?”

話音剛落,闞英雎不可置信地問道:“陛下,他,他是個明君,而且他那麼寵愛殿下您,怎麼會?”

聽到這話,江郅不禁嗤笑一聲,低聲說道:“舅舅,正因為雄才大略,闞家才是眼中釘,畢竟臥榻之側哪有他人酣睡,更何況本王如今烈火烹油般的處境,不就是陛下親手捧起來的嗎?高高捧起,重重摔下,到時候本王和整個闞家都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江郅這番話如撥雲見日一般,讓闞英雎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擔憂顯現出來,擔憂之後,便開始謀算起來,三代君臣,闞家要不是曾經愚忠無謀的武夫。

“那殿下有什麼打算?”

“舅舅,好好訓練我們自己人,至於其他就交給本王,本王和陛下,呵!父子之間總要有個了結,對了,等會朝堂之上,舅舅不必出手。”

“諾,臣遵命!”此時的闞英雎對著江郅微微俯首,以示自己和整個闞家對江郅唯命是從。

………………

到了經天殿外,江郅就看到自己幾個皇兄。

明德帝有五個皇子,除了心愛的長子閔王,其他三個皇子都各有千秋,野心勃勃,正因為如此,明德帝才造就了原主這樣一顆好用的棋子為他心愛的長子鋪平帝王之路。

“九弟,你昨晚太任性了。”

閔王雖然也穿著淡黃色王爺蟒袍,可表情肅靜,眉頭微皺,整個人看來沉穩端方,此時那幽深的眼眸裡還溢滿對幼弟的擔憂寵溺,任誰看了,不說閔王是個好兄長,前世原主也是被閔王這副假面騙了。

“大哥,這事可不怪我,昨晚他們都當眾詛咒弟弟我了,難道還要本王給他們賠禮道歉不成。”

微微任性的一句話直接堵住了閔王的嘴,見此,笑得如沐春風的順王走了過來,看著閔王搖了搖頭說道:“大哥,你知道九弟的性子,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天潢貴胄,地位尊貴,若是昨晚九弟不處置他們,那怕以後有些人狗膽包天會冒犯父皇,難道這樣,大哥也會原諒那人嗎?”

順王的話如同匕首一樣銳利,讓閔王當場下不了臺,正在這時,手拿拂塵,穿著石紅色蟒服曳撒的太監總管胡忠義側身站著,高聲喊道:“早朝開始,百官入殿!”

話音剛落,文武百官整理好儀容,面色肅靜地依次入殿,當然江郅這樣王爺最先進去,按照長幼有序順序站,只是因為明德帝的寵愛,江郅的位置在最前面。

“陛下駕到!”

文武百官紛紛俯首跪迎,“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江郅這樣皇子只需要俯首拱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明德帝威儀凜凜地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英武,目光如炬,除了眼角些許皺紋,整個人看起來絲毫不像快五十多歲的人。

只見明德帝微抬右手,語氣淡漠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恩典!”很快文武百官都手持玉芴,神情肅穆站直身子。

這時,胡忠義又高聲唱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音剛落,就有大臣手持玉芴站了出來,“微臣彈劾榮王,昨晚榮王於平康舫內,因與其他人爭執花魁,竟然命令侍衛將在場不少人都送進了京畿巡府大牢,求陛下主持公道,嚴懲榮王!”

“求陛下主持公道,嚴懲榮王!”

……

整個經天殿內都是山呼嚴懲榮王的聲音。

高座的明德帝沉默片刻後,便將目光放在了江郅身上,聲音不溫不火地說道:“榮王,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聽到這話,江郅怒氣衝衝出列,掃視眾位大臣之後,看著高座的明德樓憤怒地說道:“父皇,各位大臣可笑之至,彈劾兒臣,竟然連事情真相都不清楚,隨後捏造一些,就想逼父皇治兒臣的罪,兒臣懇求父皇治他們威逼君上,大不敬之罪!”

江郅這個大帽子扣下來,彈劾的大臣紛紛跪地喊冤。

這些小嘍囉跪了,就該正主子出場了。

刑部尚書率先出列,“陛下,據臣調查,當晚確實有人不當之言,可榮王無視法紀,私自將人扣押到京畿巡府,實在重罪!”

“好啊!父皇,您聽聽?張尚書這番話好沒道理,完全是避重就輕冤枉兒子,什麼不當之言,那明明是詛咒之言,說兒臣這樣囂張跋扈的性子,以後一定沒好下場!此人這話不僅是詛咒兒臣,而且還罵兒子沒教養,父皇沒眼光,這樣的誅心之言,難道不該嚴懲嗎?再說父皇只是疼愛我,各位大人家裡可都有疼愛的小兒子了,不然,那去平康舫喝花酒,被關進牢裡的,難道不是龐大人的小孫子嗎?還有……”

明德帝看著江郅越說越興奮,臉色黑沉地打斷了,“好了,老九,你這越說越離譜了。”

“哼,父皇,難道兒臣說的不對?父皇是兒臣的爹,難道不該給兒臣討個公道?撐腰?”

“哈哈哈,老九,你今日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啊?”

今日的江郅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畢竟平日裡榮王總是昂著頭,不反駁,剛剛那一連串的話珠子,大帽子,讓人手足無措,應接不暇,難道榮王背後有高人指點……

“父皇,兒臣今日都是被氣到了,再說當爹的給兒子做主,不是天經地義嘛!”

看著江郅那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御座之上的明德地心裡那點戒備又放了下來,這個孩子是他一手捧出來的,性子他很清楚,驕傲無比,從不撒謊。

“好了,這件事就交給刑部攜大理寺調查。”

“臣遵旨!”

隨後又上奏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早朝就結束了。

下了早朝後,江郅坐上轎輦,打著呵欠便要回府,沒想到如儷宮的掌事姑姑來了,無奈之下,江郅只能去見珍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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