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一個好太陽那是比金子還珍貴,今日是難得的豔陽高照,太陽剛出來沒一會兒,白水村外的小河邊就圍滿了浣洗衣裳被褥的大媽媳婦們以及一些還未出嫁的姑娘,當然這三者都是有各自地盤的,頓時整個小河邊都熱鬧起來,嘰嘰喳喳,那說的是眉飛色舞,口水亂噴。

其中佔著小河上流的幾個大媽們說得最為激烈,興致到了,還放下手中的話,當即來了一場即興表演。

“錢婆子,你說的是真的?”

錢桂芬見有人敢質疑她,當即不樂意了,將手中的棒槌往盆裡一扔,隨後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夾著嗓子道:“人家長得這美,怎麼能嫁個瘸子了,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噢,後面的我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說完錢桂芬又故作惡心地嘔吐起來,這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哈哈哈,太好笑了,錢桂芬你簡直比那臺上的戲子都演的好。”

“這劉家么女也太不要臉了,還長得美,就她那白了像死了爹媽的臉,送給我家,我都不要!”

“就是,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一看就生不了兒子,而且還好吃懶做,如今還挑剔起了老陸家,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翠蘭,你說得對,我早就看不慣這老劉家,以前要不是陸家,現在老劉家的老大早就死了,墳墓上的草怕都幾丈高了。”

……

看著眾人口中名聲越來越臭的劉香蘭,錢桂芬心裡樂開了花,哼,自己的妹妹不好出聲,自己這個當姨媽的可不能讓自己的外甥受屈。

………………

距離小河邊不遠處的陸家,此時陸家男人們都坐在堂屋裡,女人們則坐在院子裡漿洗衣裳,陸家和其他家不一樣,有水井的他們根本不用特意跑到小河邊,而且因為這婚事,她們婆婆都不允許她們出門,畢竟流言蜚語傷人心,要是衝動了,到時候鬧大事情,傷的還是自己人。

坐在正堂屋裡,除了陸父,還有他那四個兒子,陸父年輕時候當過兵,因此給幾個兒子取名也和村裡其他人不同,四個兒子分別取名為陸徵東,陸徵南,陸徵西,陸徵北,現在除了最小的陸徵北沒有娶妻,其他三個兒子他們連自己的兒子都有了。

沉默許久後,老大陸徵東站起身來,看著陸父說道:“爹,我去找劉家,小四腿成了那樣,這婚事要是再沒了,以後他可怎麼辦?”

陸徵東這一開口,其他兩個兄弟也站了起來。

“爹,我也去,大哥說得對,那老劉家受了我們的恩惠,婚事早就定好了,如今怎麼能反悔?”

“就是,爹,我們三兄弟上門,定要替小弟討個公道!”

說完三兄弟氣勢洶洶就準備出門討公道。

陸父見此,當即就將自己手裡的旱菸槍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好了,都住口!”

這話一出,剛剛還像猛虎一樣的三兄弟頓時一個個比貓崽子還乖,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看見三兄弟這般模樣,陸父本就黑沉的臉更黑了。

就在這時,裡屋突然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爹!”

陸徵東轉頭一看,就看著自己娘和杵著柺杖的江郅,當即擔心地說道:“小四,你傷還沒好,怎麼下床了?”

江郅還沒有說話,護犢子的錢桂芳當即橫眉冷對道:“你這個憨貨,老四隻是傷了腿,沒什麼大不了的,醫生不是還說,要多下床鍛鍊鍛鍊,這樣才好的快。”

陸徵東見老孃開口了,當即乖乖地閉上了嘴,其他兩兄弟見陸徵東吃了排頭,也不敢吭聲。

很快,江郅杵著柺杖走到了陸父下方的椅子邊,並慢慢地坐了下來,從頭到尾,錢桂芳只是心疼地看著,並沒有出手幫忙。

坐好之後,江郅看著陸父說道:“爹,這婚事就退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劉家既然不願意,就是勉強下來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到這話,陸父心裡有些詫異,他早就想退了這門婚事,要不是看自己這個小兒子是真捨不得,這事怎麼也不會耽擱到今天,沒想到如今小兒子竟然說出了這番話。

“老四,你真的想好了?”

看著陸父不信,江郅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語氣堅定地說道:“爹,我想明白了,今日她能因為我腿傷了,不願意嫁我,以後也會因為其他事情而拋棄我,這樣的女人不配進我陸家的門,大丈夫何患無妻!”

“哈哈哈,好,老四,你說得好,男人只要頂天立,踏實能幹,好女人自然會找上門。”此時的陸父看著江郅眼裡滿是讚賞,自己這個小兒子哪裡都好,就是有些優柔寡斷。

其實陸父評價的沒錯,原主性格確實是優柔寡斷,要不是因為割捨不下妻子兒子,也不會害了家裡所有人。

“我知道,爹,既然如此,您今日就上門退親吧!免得這樣閒言閒語讓家裡人不安生。”如今距離,劉香蘭重生還有幾天,必須在這之前斷了婚約,否則以後就麻煩不斷。

陸父聽完之後,當即起身:“老大,你跟我走一趟!”

陸徵東聽話地應了一聲,隨後就跟著陸父出去了。

等兩人離開後,錢桂芳看著屋裡還坐著的兩個傻兒子,當即沒好氣地說道:“都坐著幹什麼?還不去山上砍柴,要是沒柴火煮飯,小心我讓你爹折了你們倆的手塞進灶臺。”

“娘,我們這就去!”

兄弟倆被嚇得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江郅和錢桂芳,看著錢桂芳有些手足無措,江郅心裡酸澀極了,隨後笑著說道:“娘,您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能行,您忙自己的活就行。”

聽到這話,錢桂芳猶豫片刻後,看著江郅囑咐道:“嗯,那行,老四,娘就在院子裡,有什麼事,你大聲喊娘就行了。”

“我知道了,娘!”

……

再三囑咐後,錢桂芳才踏出了堂屋。

等錢桂芳離開後,江郅才開始梳理自己腦海中的記憶。

原主陸徵北,一個未來會成為億萬富豪的人。

第一世,原主腿傷了之後,他的未婚妻劉香蘭立刻鬧鬧嚷嚷要取消婚約,原主雖然有些捨不得劉香蘭這個未婚妻,可也是答應下來,可誰知劉家覺得對不起陸家,就將婚約改成了劉老二的女兒劉香草。

原主娶了劉香草後,頹廢消沉一陣子後,就去陸父給他專門費心找的木匠師父做工,原主心思靈巧,時間久了,這手藝也學成了,就這樣原主憑藉著自己的手藝掙了不少錢。

等改革開放後,原主憑藉著自己的積蓄,則做起了傢俱生意,一來二往,就掙了不少錢,有了錢後,原主就在白水村給自己的爹媽修了一棟大樓房,那時候風光極了,人人都說原主發了大財。

這個時候遇人不淑的劉香蘭聽到這個訊息後就趕回來了,看著陸家的兩層高的大樓房,當即心裡就起了心思。

原主當然不願意,他已經娶了妻子,而且還有了孩子,雖然劉香草性格懦弱,可對自己的父母很好,原主也不會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由於劉香蘭糾纏不休,原主只好將訊息傳到了劉香蘭的婆家,沒幾天,劉香蘭的老公和婆婆就將她押了回去,此後再也沒有聽到她的訊息。

沒有了劉香蘭,原主一家人日子過得很好。

第二世,劉香蘭重生之後,一方面設計毀了劉香草的清白,將她嫁給了村裡的二賴子,一方面又對原主死纏爛打,總之她是如願嫁進了陸家。

嫁到陸家後,劉香蘭就將陸家攪合的雞飛狗跳,無奈之下,陸父只能分家。

分家之後,劉香蘭就攛掇著原主去做生意,原主不願意,她就在家裡又吵又鬧,摔碗砸盆,鬧得不可開交。

人有時候錯過那個機緣,可能再也成功不了,原主就是一個普通人,並不是什麼智商高的大佬,眼看著原主發不了財,成不了富豪,被氣瘋的劉香蘭就在年夜飯裡下了老鼠藥,生生毒死了一大家子人。

臨死之前,原主不明白劉香蘭為何會這樣做,直到死後才知道原主第一世的時候,劉香蘭因為糾纏不休,回去被丈夫和婆婆磋磨毒打,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因此,在知道原主發不了財後,就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洩在原主一家身上,活生生讓原主一大家子賠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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