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找我?”

葉逸塵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白色長衫,完美地勾勒出男子修長挺拔的身材,修長而有力的手,緊握著劍柄

“逸兒,你來了,坐”

葉逸塵端正地坐了下來

“逸兒,你在江南這一年,已頗有成效,如今,朝堂上暗流湧動,局勢變化莫測。老夫有意讓你入朝為官”

“師父”

葉逸塵握劍的手緊了幾分,眼底閃過憤怒

“逸兒,老夫知道你心裡有恨,可以血肉之軀和國家機器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不如換個聰明的辦法要向前看。這廟堂也許會是你為葉家平反冤屈的出路,你要記住,掙扎在體制之外不是被鎮壓就是自生自滅。”

葉逸塵並非單純是歐陽俞的養子,歐陽俞這麼做,不過是一個旗幟,讓葉逸塵進入朝廷中樞不僅能洗刷葉家的罪名,也會如同一記巴掌,狠狠地摑在當初處心積慮羅織葉父罪名的上官辭臉上。

——

“歐陽先生”

在顧煜珩的言談舉止中,總是流露出一種深思熟慮和體貼入微的態度,他對歐陽俞很是尊重。

顧煜珩朝他作揖

“煜珩見過歐陽先生”

歐陽俞滿是和藹的笑容,伸手扶起顧煜珩

“太子殿下見外了”

顧煜珩給歐陽俞斟了一杯熱茶

“自上次餘杭縣楊一別,已有數月有餘了”

歐陽俞開口道

“不知此次歐陽先生回京可是因何事?”

“朝中的事老夫也有所耳聞,你借陛下的手鏟除了上官辭在朝中的不少勢力,上官辭設計讓你娶了上官茗,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顧煜珩又怎會不知呢,只是他一時半會想不出該怎麼辦

“我明白,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歐陽俞喝了一口茶,頓了頓

“那老夫就幫你一把吧”

“進來吧!”

進來了一位白衣男子,劍修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無畏的英氣,配上一身素白的劍道袍,更顯得他如同雪原之上的獨行劍客。

看似溫文爾雅,但身上卻散發著一股難以言明的銳氣。那把長劍懸掛於他的腰間,彷彿是身體的一部分,舉止之間流露出獨特的韻味。

“這位你也認識”

歐陽俞慢悠悠地在一邊喝茶

“葉逸塵?”

顧煜珩很是震驚

“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

葉逸塵坐了下來

“歐陽先生你這是何意?”

顧煜珩眉頭緊緊地皺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和困惑

“你將上官辭的勢力剷除,這個時候正是你培養自已勢力的時機,逸兒是我培養的,他這一年裡在江南有了不少歷練,我想借此機會讓你幫他入朝為官”

更重要的是為葉家平反冤屈

顧煜珩將葉逸塵安排進了東宮,向父皇上書請旨,命葉逸塵為任太子洗馬

——

月寧端了一碗參湯

“公主,趁熱喝了吧”

今歌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公主,自從上次中了那個七星海棠毒之後,雖說毒是解了,可身體卻大不如從前,這個月的葵水也不按時了……”

月寧在一旁嘮叨著

今歌忽然看到窗外的那棵樹苗

嫩綠的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月寧,我們去給那棵樹澆些水吧”

“好”

月寧提了一小桶水放在地上

“公主”

今歌接過月寧手中的勺柄

“公主,這種事情交給我們來就好了,何必親自動手呢”

今歌莞爾一笑

“沒事,反正也閒著沒事做”

澆完水,今歌猛地站起身,忽然,視線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不清。

她努力想站穩,卻感覺雙腿發軟,身體不由自主地晃動,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倒。

“公主!”

月寧滿臉擔憂

好在顧煜珩​及時出現,他輕輕地將她抱起,今歌的身體輕盈得像一片羽毛,雙手自然垂下臉頰緊貼著他的胸口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隱隱的憂慮。嘴唇微微顫抖著,彷彿在努力剋制內心的不安。

抱著今歌,快步走向寢殿內

“快宣太醫!快!”

太醫為今歌把了脈

“太子妃怎麼樣了?”

顧煜珩滿臉擔心地問

“回殿下,太子妃並無大礙”

“那她怎麼會暈倒呢?”

“太子妃乃是氣血不足,再加上心中長期有所鬱結才會忽然暈厥。老臣給太子妃開幾副補氣血的藥方服下,便可”

顧煜珩這才鬆了一口氣

“先退下吧”

“是”

太醫行了告退禮,月寧便跟著太醫一道出去抓藥

顧煜珩坐在床邊,目光中充滿了關切和憂慮。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藥碗,用勺子舀起一些藥水,靠近今歌的唇邊。

他的動作極其輕柔,彷彿生怕驚醒了她。藥水順著勺子慢慢流入今歌的口中,確保她能順利嚥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耐心和愛意,彷彿在守護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顧煜珩輕輕地拂了拂她的髮絲,看著昏迷的今歌,滿眼都是心疼

今歌似乎是察覺到了顧煜珩的存在,像是無意識地,抓過他的手,放在耳邊,緊緊地握著

顧煜珩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像是星辰墜入了他的眼底。

——

“陛下,近日民間忽然掀起了一股向葉上卿學習文人風骨之氣,十五年前葉上卿因私修國史,譏諷時政,鐺鐺入獄,後來又被查出葉家與敵國私通,葉家滿門抄斬。如今掀起的風氣,怕是有人有意為之”

“不僅如此,更是有人說當年的葉家是被冤枉的”

朝堂之上,群臣爭論不休,聲音嘈雜,皇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鎖,聲音低沉而威嚴

“夠了!朕詔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聽你們爭吵的”

整個朝堂氣氛緊張,人心惶惶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顧煜珩恭恭敬敬地呈上奏摺

皇帝身著華麗的龍袍,端坐於高位之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聲音低沉而有力

“呈上來吧”

太監腳步細碎而輕盈,身子略顯佝僂,眼角帶著淡淡的魚尾紋。

戰戰兢兢接過顧煜珩手中的奏摺

皇帝看完奏摺後臉色瞬間覺得陰沉

將奏摺一把扔在地上

他用力拍打著龍椅的扶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宮殿都為之顫抖。

隨著皇帝的怒火升騰,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威嚴,令人不寒而慄,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這是何意?”

顧煜珩跪了下來

“父皇,兒臣求您徹查當年葉家慘案,給百姓,給葉家上下幾百人一個交代”

他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顧煜珩,第一次覺得太子之位的存在,卻宛如一顆隱伏的炸彈,時刻威脅著自已的穩固。

……

——

八仙桌上擺放著佳餚,今歌與顧煜珩相對而坐

見今歌吃的差不多了,顧煜珩命人端上了一盤糕點

“我特意命御膳房做的,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顧煜珩將糕點遞給她

今歌接了過來,拿起一塊嚐了一口

“怎麼和我平日裡吃的味道不一樣”

“那好吃嗎?”

顧煜珩緊緊地盯著今歌,期待著她的回答,臉上明顯地不自在。

“有點過於甜膩了,許是桂花加多了”

今歌端詳著手中的糕點

“不過這樣式到是精巧別緻,與以前做的不大一樣”

“御膳房是換糕點師了嗎?”

顧煜珩笑而不語

今歌放下糕點,飲了一口茶解解膩

“我聽聞…東宮的太子洗馬一職空了許久,近日有人上任了”

顧煜珩眼色一沉

“嗯,還是你認識的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逸塵哥怎會入東宮任官呢?”

顧煜珩知道她與葉逸塵關係匪淺,可她都做了她的太子妃,聽到她叫葉逸塵還是叫他逸塵哥

他的臉色一沉,心裡醋意大發,但他很快剋制了自已的情緒。

他起身來到今歌身邊,俯身輕輕地將她抱起,今歌的身體輕盈地倚在他寬闊的懷抱中,她的髮絲隨風飄動,輕輕拂過他的臉頰

顧煜珩俯首靠近,熾熱的呼吸吹在今歌臉頰,湊近她的耳邊柔聲道

“此事說來話長,反正夜還長,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我與你細細道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帶著一種不可抵擋的魅力。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他們的世界裡只剩下彼此。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聞,與今歌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顧煜珩抱著今歌緩緩走向床邊,

她的臉頰泛起如晚霞般的紅暈,顧煜珩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顧煜珩輕輕擁住今歌,感受著她的溫柔與細膩,今歌將手搭在顧煜珩的肩膀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們的唇輕觸,彷彿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隨後漸漸深入,探索著彼此的熱情

衣衫漸褪,兩人的身體緊密相擁,肌膚相親的觸感讓他們的心跳愈發加快。

窗外

滿天星星如同閃爍的明珠,悄然灑落在天幕上,靜靜地照亮著夜的寂靜

桂樹不知何時抽出了新的枝條,長出了嫩綠的葉子

在月光的點綴下,顯得格外的嬌嫩可愛

——

宏偉的建築在黑暗中顯得莊嚴肅穆,彷彿沉睡的巨獸。

宮牆高聳,牆頭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如同點點星光,點綴著這片寂靜的領域。

“老臣參見陛下”

“愛卿平身”

“陛下,葉家當年還留下了一子,存活至今”

搖曳的燈火下,皇帝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神色複雜,猶如一張交織著多種情感的網。

當年葉家可謂是正極一時,葉正清這位朝堂之上的資深重臣,以直言敢諫著稱。他的性格、品德與官聲,在朝野上下可謂家喻戶曉。

葉正清的言行如他的名字一般,他以自已的言行詮釋了文人的風骨,成為了眾人敬仰的楷模。

皇帝高坐於龍椅之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絲絲猜忌。

葉正清深得民心,已經對他構成了威脅

皇帝又怎會放過他呢?

而上官辭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把劍而已

這一切上官辭也都明白

“陛下,當年之事若是再次被翻出來,後果可想而知”

“朕清楚,他既然讓朕知道了,就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上官辭嘴角上揚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像是苦笑,又像是嘲笑…

終其一生,以權術服務於帝王的人,只不過是帝王手中的一枚棋子。

——

屋簷斑駁,缺角散朽,牆壁剝落,窗戶破碎。

葉逸塵撕掉門上貼著的大大的封條,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院內雜草叢生,門楣斑駁生鏽。

葉逸塵眼前閃過昔日的畫面

夜晚,葉家的燈光顯得格外溫馨。大人們圍坐在餐桌前,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暢談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而侍從婢女則陪著葉逸塵在院前追逐嬉戲,傳來歡聲笑語

只可惜,昔日的繁華早已被歲月蹂躪成廢墟。

十六年了

他再一次踏入這座府邸,心情甚是複雜,如同一團亂麻,讓人無法理清。

當初他因為是罪臣之子,被歐陽俞帶到西涼,整整十五年未曾再踏入中原土地半步,一年前,藍宜妃病逝,他再次回到京都,無數次在此前停留,可終是沒有勇氣進來

他回到京都,不過數月便又與歐陽俞一同前往江南

如今,當年葉家慘案終是得以平冤昭雪,他的父親葉清正不再是罪臣,而他也不再是罪臣之子。

他,終於能夠堂堂正正地進來了

院子中央的那棵老樹,枯瘦而堅韌,依舊守望著這片寂寥的土地,成為了荒涼中的一絲堅韌與希望。

在踏進的那一刻,五味雜陳的心情在他心中蔓延開來,有激動、有思念、有憤怒和不甘、也有說不出的昔日闔家歡樂的眷念。

這一切終是莊周夢了蝶,再也回不去了

他的視線模糊,眼球上蒙上了一層霧氣,眼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

他的肩膀顫抖著,彷彿在極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

那一刻,他的悲傷彷彿感染了周圍的一切,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寂。

可他要做的還沒有做完,皇帝只是下令徹查葉家當年的事情,可並不代表葉家被誣陷的罪名就能被完全洗清

他要做的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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