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羲問:“那趙兄可有受傷?”

趙景回簡單回答說除了打鬥中被對方偷襲傷了腿,並沒有受大傷。

尹望舒聽到這話立即警覺,道:“傷勢如何?可有仔細檢查過?”

趙景回本不太在意,但對面兩人溢於言表的擔心讓他不得不自證。

趙景回撩起衣裾,發現有鮮血滲了出來,掀開褲腿,才發現傷處早已是一大片猩紅。

三人皆是一驚,趙景回更是滿臉不敢相信。

尹望舒最先開口:“我知道離這兒最近的醫館在哪兒,跟我來!”

這時的趙景回像突然想起來似的感覺到痛了,臉上除了震驚還有幾分咬牙切齒,道:“可惡!”

望舒走在前面,陸正羲扶著趙景回,往原路行去。

來到醫館門前,裡面有人正在小聲交談。

幾人匆匆走了進去,正巧看見郎中在為人抓藥,而另一人正是坊主,只不過已經換上了常服,髮飾也較之前簡單了許多。

尹望舒進門看見坊主有過一瞬的驚訝,但這時候治傷最要緊,還是先叫了郎中過來瞧。

坊主這時候也起身來問是怎麼了,尹望舒本想回答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不能直接說是被魔族所傷,以免引起恐慌。

此時陸正羲開口了:“遭人暗算,受此重傷。”

坊主走近來看到這麼大一塊傷處,也被震驚到了,道:“下手竟如此狠毒,這位小兄弟是在何處傷到的?”

“南面那片杏林,就是在那兒遇到強盜的。”

趙景回回答得乾脆,坊主沒有懷疑,只是說那裡確實曾有過強盜出沒,還叫他們以後少往那處去。

尹望舒他們一致點頭應好。

“坊主還是頭疼嗎?”

女人溫和答道:“每次一忙起來就少不了頭疼,今日是疼得厲害,才不得不這麼晚來到此處叨擾先生。”

郎中平淡回答:“分內之事,坊主過責了。”

郎中仔細瞧了瞧,又望向尹望舒,望舒只能用一種事實如此我絕沒說謊的表情回應對方。

郎中替趙景回悉心處理了傷口,又拿了藥,說起來這藥跟容娘那一份幾乎無差。

“這一包用來外敷,睡前敷上,這一包我已分好五份,一日兩煎……”

果然,連話都一模一樣。

“以後走路上當心些,既要看路也要注意提防歹徒。”

這句話是沒聽過的。

“嗯,好,多謝先生!”尹望舒還是十分感激地應著,之後幾人告別郎中和坊主,離開了醫館。

陸正羲要帶趙景回回客棧,因此尹望舒只能獨自回去了。可陸正羲還是放心不下,說不定魔族還在附近沒走遠,望舒一個人回去風險太大。

“我也不是尋常姑娘,路上要是遇到了強盜或是魔族,我自有應對之法,羲哥哥不必擔心。”

“那魔族多陰險,趙兄都不能將其制服,你沒和他們交過手,獨自回去實在危險,你先隨我們到客棧,後我再將你送回。”

“趙兄傷勢嚴重,正是需要人在左右照顧,我就算遇到了魔族,也完全能靠熟悉這裡的路形全身而退,況且我回去確實是有要緊事……”

和容孃的傷勢不比趙景回的傷勢輕多少,可現在看趙景回都是一副極虛弱的模樣,更何況是上年紀的容娘,現在她一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力氣煎藥?還記得敷藥麼?這些都不得而知。

陸正羲表情立刻嚴肅,語氣加重了幾分,道:“再重要也不比你安全回去重要。”

陸正羲說完這句,先是尹望舒呆愣在原地,趙景回默默地看著兩人,也沒說話。

意識到自己語氣過重,陸正羲緩和了聲音,低著眸子,道:“那姑娘回去還請帶上此物。”陸正羲攤開左手,嘴裡小聲念著什麼,一面玉面鏡伴著黃色光亮出現。

望舒伸手過去,陸正羲將玉面鏡輕輕交予望舒。

“可還記得它的作用?”

“未曾忘卻。”

陸正羲道了聲好。

扶著趙景回,陸正羲最後說:“望舒姑娘行路當心,告辭。”

望舒簡單應了一聲,兩人背向而行。

今夜似乎比前幾天要冷得多,晚風中的寒意浸滿尹望舒的全身,她雙手捧著玉面鏡,手心手背時常交換著貼著鏡面,儘可能地最大限度感受玉面鏡的溫暖。

到了,此刻玉面鏡即刻就消散了,化作金色的星點,飛向黑夜深處。

尹望舒收回情緒,向屋內走去。容娘已經睡過去了,望舒看到桌上整整齊齊的六包藥,知道容娘並沒有服藥,便自己生火熬藥。

待藥熬好後,望舒輕拍喚醒容娘,容娘看到望舒後神志立刻清醒了,連連說自己當時是隻想眯會兒沒想到直接睡著了,望舒端來藥安慰說不要緊,舀起一勺往容娘嘴邊送,可容娘堅持要自己服藥,望舒拗不過,退了一步,只好說敷藥的事總得歸她管,畢竟容娘腰不好,日常彎腰都會痠痛,這個毛病是來到這裡一年後才有的,對於這一點尹望舒也是很自責,因此主動攬下了許多累活,容娘即使不肯也對她沒辦法。

處理好一切後,尹望舒仔細回想這一天的經歷,心裡空落落,尤其是離別時,對方溫柔不再的話語,雖然知道對方是在關心自己,但聽著還是讓人心頭如針刺,疼痛難忍亦難消。

冷風從窗縫偷溜進來,把望舒從回憶裡吹帶了出來。望舒下意識開始搓手,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了放著的陽生玉面鏡,急忙去找。

猶豫了一下,尹望舒哆嗦著開啟了盒子,鏡子正發著微弱的黃光,望舒拿起陽生玉面鏡翻轉來看,發現鏡面上有模糊的字跡,正在變得越來越模糊。

“等等!”

字跡最後全消失不見,尹望舒後悔不已,要是剛剛直接開啟盒子,一定就能看到了。

“早一點就能看到了,都怪我,也不知道羲哥哥寫的什麼,若是很重要的事情怎麼辦?早該想到的,唉……”

“誒,我記得羲哥哥當時說過一種強行感應的方法,是要用鮮血滴在上面,不如現在試試……”

尹望舒正要動作,神奇的一幕又出現了,鏡面又開始泛光,這次是耀眼的金色,望舒驚喜望去,見鏡面又有字跡顯現,一橫一捺,一提一豎,落字徐徐,望舒彷彿能看見寫字之人的從容淡定。

“明日巳時路碑再見。”

尹望舒看完這幾個字頓生歡喜,之前的落寞全煙消雲散。

“明天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不會再讓羲哥哥擔心了。”

翌日,尹望舒早早就起床幹活了,畢竟依容娘現在的情況,傷勢痊癒少說也要十天半月,早上容娘也說受傷的部位比之前痛多了,所以在這些日子裡輪到望舒照顧容娘了。當然,望舒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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