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玩意兒?”士兵拿出一個小木盒,聞了聞:“好香!”

開啟,裡面是一塊潔白如羊脂玉的東西。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然後白白胖胖的香皂身上就留下了一個指頭印子。

“娘嘞。”冷汗瞬間就出來了。

他就想著瞧一瞧,可沒想著要破壞這個玩意兒!

咋辦?

他把袖口往前拽了拽,去擦香皂,只要把黑印去掉,那肯定就沒事兒了。

擦完,黑印是去掉了,香皂卻被磨掉了一塊。

“不行,不能動了。”士兵大汗淋漓,其他的東西他也不敢看了,趕緊將香皂重新裝好放回去。

他瞧著外頭的老翁,目光閃爍。

“老鬼,你過來。”

他再次將人叫了過來,然後將布袋丟給老頭:“去,你去給外頭的人說,裡面東西太少了,叫他們多拿幾個來!”

老翁接住懷裡的布袋子,看了士兵兩眼。

“大人,還沒叫城主看……”

‘啪!’士兵扇了老翁一巴掌,胳膊正好劃過老翁的手臂:“你咋知道沒叫城主看?”

老翁活了多久了,怎能不曉得士兵心裡的小九九?

哪怕自己摔在地上了,也是緊緊地護著懷裡的布袋子,蜷縮起來,不敢磕著一角。

這番動靜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不多時,幾個穿著相同計程車兵走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為首者人高馬大,拿著刀,分開圍觀的人群。

然後就看見倒地的老翁。

“喲,誰把咱的鎮宅鬼給撂翻了?”漢子哈哈一笑,然後用腳尖碰了碰老翁的小腿:“快起來吧,地上多燒得慌!”

老翁扯起嘴角笑了笑,毫不在意,先把懷裡的布袋子遞給漢子:“豪將軍,外頭那隊走私商給的東西。”

“是啥?”漢子拿到袋子,掂了掂,不算重。

“不曉得,小的沒看。”老翁搖了搖頭。

“成了,你去忙吧。”漢子擺擺手,叫老翁去城口處搭棚子。

這幾日炎熱,城口站崗的兄弟總覺著曬的頭暈,於是就叫老鬼過來搭兩個棚子,以便站崗用。

老翁轉身離開,此間已沒他的事兒了。

等老翁離開,漢子才看向那個戰士,忽的伸腿,將人踹出兩米遠:“你那點小聰明,可省著點用吧!”

漢子揣著布袋,轉身離開之後,戰士才捂著胸口站起。

也沒去找老鬼的麻煩,只是灰溜溜地躲在暗處繼續站崗。

城中最大的土木房子裡。

鐵阿力看著一本從大唐買過來的小人書,正演到精彩之處。

“阿力,外頭走私商給的東西。”漢子將布袋拋給鐵阿力:“開啟讓俺瞅瞅裡頭有啥。”

“你自己開啟不就成了?還得老子來,懶得你!”鐵阿力放下小人書。

他自然曉得鐵阿豪為什麼不自己開啟看,可這又不耽誤他故作親暱地抱怨兩句。

鐵阿力開啟袋子,把東西依次拿出來。

“這是香皂!我聽麴文泰說過。”鐵阿力鼻孔出氣:“我之前跟他要兩塊,給十貫錢呢,他還不捨得給!瞧瞧,現在東西不就在這兒了!”

他聞了聞:“這啥味兒,好聞!”

然後又開啟另一個盒子,還是一塊香皂,味道不一樣,可上頭卻有一道刮痕。

鐵阿力生氣:“咋個回事兒?”

“有人推了老鬼一下,摔了。”鐵阿豪神色自然。

“得了吧,曉得你想保人。”

鐵阿力沒好氣道:“一天天的,光有力氣不幹人事兒,把老鬼搞壞了咋辦,誰給咱種地建屋子?餓他兩天去!”

這事兒就算揭過了。

鐵阿力繼續翻別的東西,有冰糖,茶葉,還有一封信。

他懂一些大唐文字,撕開信封,瞅了一眼。

瞬間臉色鉅變。

“召集人手,今晚……”

……

報司。

顏師古已經完全接管了辦報工作,雖然銷量依舊不見起色,但大家習以為常了,倒不曾責怪什麼。

卻是孫伏伽這幾日,過得頗為辛苦。

他這個戶部侍郎,有相當於無,好多事情實際上都是上頭房玄齡那幾個人辦的。

好不容易撈著個報司的活計,這凳子還沒坐熱乎呢,就被攆了下去!

“我懂了,我真懂了呀!我懂了,我真懂了呀……”孫伏伽喃喃自語。

阿福快急瘋了,他家大人從報司回來後,就更不對勁了。

“大人,咱吃兩口飯吧!”阿福一手端碗,一手拿勺。

大人已經三頓沒吃了!

“我懂了,我真懂的呀!為什麼不信我?”孫伏伽不理人,繼續嘟囔。

“阿福,把碗給我。”孫伏伽的夫人看不過去了,拿過阿福手裡的碗,一屁股坐在孫伏伽面前:“孫郎,張嘴,啊——”

“我真的懂啊……”孫伏伽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王夫人胖胖的臉上露出無語的表情,她將碗筷擱在一旁的石桌上。

抱臂大怒:“孫伏伽,這日子不過了是不是?”

說罷,就揚起右手。

‘啪!’

孫伏伽清醒了,看見夫人再次揚起的小胖手,大驚:“夫人!夫人!勿要打我!”

王夫人白了孫伏伽一眼,端起碗便給其嘴裡塞粥。

等到孫伏伽胃裡好受了些,王夫人才開口詢問:“孫郎,不過就是卸掉了報司主事的職位,還不比你曾經犯的事兒大,你怎的如此癲狂?”

“你要是瘋了,我和孩子們可怎麼辦?”

“夫人,你不知曉啊!”孫伏伽一肚子苦水:“為夫已經參悟了報紙的本質,本是要大施拳腳,一展宏圖,誰知……”

說著說著,孫伏伽又難受了起來。

“那你自己辦報,有何不可?”王夫人疑惑,女莊不就是自己辦報的嗎?

況且你這侍郎,做了跟沒做似的,那還做它幹甚!

“過兩日你去問問李莊主,能否幫你印報紙!”王夫人繼續道:“我聽說現下流行那什麼入股,我將一部分嫁妝交予你,你給我五成的股份不就行了!”

“夫人!”孫伏伽愕然,夫人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女,嫁妝自然豐厚。

可他從未想過要動夫人的銀錢:“不妥,為夫怎能要你的錢!”

“我又不是白白給你,是要入股的,到時候你賺了錢,可得分我五成利潤!”王氏的胖手在空中霹靂啪啦地打著算盤:“給你一萬兩夠嗎?”

佔她嫁妝的五分之一了!(這時候公主的嫁妝百萬餘兩)

“夠,足夠了!”孫伏伽兩眼淚汪汪,瘋狂點頭。

夫人擅長管賬。

到時候,他辦的報紙鋪子叫夫人管賬就是,計算銀錢這事兒,他可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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