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祝緊緊攥著顧溫離的衣領,剋制著疼痛和異變讓他的語言系統徹底癱瘓。
他死死咬著嘴唇幾乎將唇邊咬得血肉模糊,赤色落在秦褚川的眼中尤為刺眼。
他眉頭緊皺從體內逼出一顆淡紫色的珠子,一點點撬開祁祝的緊咬的牙硬生生給他塞了進去。
“蛇族的妖丹可要保護好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
這是祁祝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
“這就是你把我困在實驗室的理由?”
秦褚川放下手中的保溫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早在我建成這裡時我就說過,別讓你自已落到我的手裡,你一直都很清楚我一直對‘神’這種獨一無二的生命有很大的興趣。”
實驗室的溫度遠比祁祝待的玻璃倉低的多,秦褚川走過去在祁祝愁眉苦臉的那塊玻璃上為他畫了個笑臉。
祁祝翻個白眼感嘆這人行為真多餘,隨後在液體中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不要緊恰好看到了隔壁另一個玻璃倉裡裝著的鮫人骸骨,水已經枯竭而那條鮫人如同標本那般懸在玻璃倉內。
他被嚇得不輕猛地退後在玻璃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你小子什麼時候還有了條鮫人試驗品?”
剛回頭便對上秦褚川那雙幽深的眸子。
他見秦褚川不說話以為自已聲音太小了,用力敲了敲玻璃,秦褚川卻還是不說話,只一雙綠眸盯著他。
祁祝內心一陣發麻,這蛇怕不是想到什麼壞主意。
“我最近研發一種新的藥劑,在極冷的環境之下會讓使用者感覺不到外界所帶來的影響,通俗點就是極強的禦寒能力以及遮蔽使用者的痛覺神經。至於副作用……”很明顯,秦褚川並不打算告訴他有關於鮫人的答案。
他將藥劑放入儀器之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一無所知的祁祝,“你會告訴我的,對吧?”
祁祝看著身上插著的儀器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他選擇秦褚川一介蛇妖成為魔尊衝地就是他骨子裡那股狠勁,那和他一樣瘋狂的個性,為了得到秦褚川不惜利用他人之手一步一步除掉神族對他的控制。
如今倒是反噬到他自已身上了。
要了命了。
起初他的確感受不到液體所帶來的寒冷,漸漸的這種溫暖演變成了烈火焚燒的感覺,他無時無刻不想讓這令他困擾的液體溫度再低些。
他窘迫的樣子毫無保留地落在秦褚川的眼中當然也包括了祁祝罵的那句:狗崽子。
祁祝意識昏昏沉沉無力繼續再罵他,他那常年蒼白的面板此時泛出一抹淡淡的粉紅色。
不多時秦褚川在報告單上寫下最後一個字。
按下了手中按鈕將玻璃倉內的液體全部排出後進入玻璃倉將倚在玻璃邊上溼噠噠的人抱了出來。
蛇族體溫低下,這倒是暫時解決了祁祝的痛苦。
“什勞子藥…媽的,疼死了。”
秦褚川坐到沙發上,一手固定住祁祝的腰一手繼續寫著實驗報告,有時祁祝熱的緊了到處亂貼秦褚川只得放下手中的報告兩隻手環著他。
他難受得厲害即便是秦褚川的體溫也無法再壓制這藥效。
他的手死死揪著秦褚川胸前的襯衫深色的襯衫在他的手裡已經變得皺皺巴巴。
不知是藥效原因還是因為難堪他的嗓音變得極其沙啞柔軟,“就沒有解藥嗎…你真他媽是在虐待魔神。”
秦褚川將下巴放在祁祝的肩上雙手環著他繼續寫報告順便回答他,“這藥劑嚴格來說是為你上了一層buff,不過看來還沒能達到最終效果。”
“沒關係,我能當你的解藥。”
祁祝腦中的混沌逐漸清醒…但不多,眼中迸發出怒氣。
“那條鮫人你也是就這麼玩死的是吧。”他一拳打在秦褚川的背上發洩著怒氣,然而並沒什麼用。
秦褚川老老實實捱了一下並未多說什麼默默劃掉了寫錯的字狡辯道,“並不,他失去理智時我才從東海把他抓過來的我並不喜歡他。”
“你也要把我變成那樣?”
“不會,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