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一直在門外站著,爹孃突然出現,又看到自已從清知床上起來,還不知道會不會為難他。

“將軍,都快半個時辰了,這個時辰也不好再睡,小的正好傳下早膳,敲個門,你也能安心些。”宵歌上前說道。

戚許點點頭,應下了。

沈母一直坐在沈書元的床邊看著他。

沈書元雖然心裡有事,但坐在床邊的是自已的爹孃,心情還是放鬆的,沒過一會便又沉沉睡去,只是床上少了戚許的溫度,時不時的就會咳上兩聲。

沈母心疼地看著兒子,轉頭看著沈嶺。

沈嶺也是眉頭緊皺,他自已的兒子,他自已清楚,若是身子康健的話,今早夫人和戚許說了那些話,此刻又怎麼可能真的睡著呢?

宵歌這時悄悄走進來:“老爺,夫人,早膳來了,先用膳吧,等下大人也要服藥了。”

“賢然道人是去哪了?”

沈嶺猜測應該是有事離府了,要不戚許都在沈府,他沒道理還要回戚府住著的。

“在杜大人府上,昨日請去的,還沒回。”宵歌沒敢說是什麼事,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下行蹤。

沈母點點頭:“叫元兒起身吧。”

沈書元洗漱好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戚許已經陪著爹孃坐在桌邊了。

他低頭微微一笑,若是原來,戚許此刻要不不敢來,要不也應該只敢站在桌邊。

“娘看你好像還有些咳。”沈母擔憂地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是啊,自已不太睡的熱,所以現在都讓戚許陪著睡,道人那天還在說,他徒弟的功再不練,人就廢了。”

戚許端碗的手一頓,只能接著說道:“清知身上之前有些凍傷,蓋著被又不舒服,所以我就陪著他,又能暖和些,又能幫他撐著些被子。”

這一聽就是個不容易休息的活,沈母雖然想說什麼,卻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點點頭吃了幾口點心。

沈嶺開口問道:“戚許辭官皇上沒準吧?你這身子養了這許久也沒上朝,皇上那邊沒說什麼?”

“皇上說今年西北雪災是老天爺給的時間,所以讓清知好好養著。”戚許說道。

沈嶺瞬間就抓住了重點:“清知回來之後,皇上召見過你?”

戚許點點頭:“嗯,清知醒了之後見得。”

沈嶺想了想,點點頭,就沒有再問什麼了。

“元兒,我剛和你爹說好了,這裡加個屏風,我和你爹最近就住在你屋裡,也好就近看著你。”沈母指著軟榻前面的位置說道。

沈書元一愣,下意識說道:“可戚許也在屋裡,不方便吧?”

這句話一出,桌上的三個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接話,沈書元卻沒心沒肺地說道:“我身子冷,睡不熱,有戚許捂著能少咳一些。”

沈母撥出一口氣:“無妨,你們內室,我們在外面,這處還有屏風擋著,不礙事的,娘也想多陪陪你。”

沈書元側頭看了一眼爹,看到爹的神情,就明白他應該也勸不住,只能抿唇說道:“哪有讓爹孃住軟榻的,要不爹孃住裡面,我搬出來吧。”

“我們是來照顧你的,住哪不是住,你身子本就不好,還折騰什麼,你可得好好的歇著。”沈母立刻搖頭說道。

“娘,這要是傳出去不好。”沈書元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現在是你醒了,爹孃才到,要是你沒醒,難道爹孃照顧你,還要給你搬出來嗎?”沈母將碗往桌上一放,皺眉問道。

沈書元知道,娘這還是對付戚許的,兒大都要背母,更別說戚許是個外男了,怎麼能和娘住在一間屋子裡,就算是內外間也不合適啊。

“這麼熱鬧?是因為要過年了嗎?那老道也進來住一住,我這人隨意,地上鋪個鋪子就能住了。”賢然道人的聲音從屋外響起。

“道人回來了?”沈書元站起身,看到道人進屋開口想問,卻被道人抬手攔了。

“主人家的事情,不該由我個幫忙的人傳達。”

沈書元立刻就明白了,這是讓他等著杜家送正式的訊息過來,他不能越俎代庖。

“沈老爺,沈夫人。”賢然道人行了個禮,也沒見外,直接坐下:“沈夫人面色不好啊,老道給的藥,是不是沒吃啊?”

沈母不好意思地低頭:“這一路舟車勞頓,哪有時間熬藥啊。”

沈書元一聽,面上立刻就緊張了:“有礙嗎?”

賢然道人直接握住她的手腕,閉上眼睛,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緩緩睜開:“兒孫自有兒孫福,世間萬物皆有定數,這藥沒吃有沒吃的好處。”

他抬手摸了摸鬍鬚:“還有一日便除夕了,沈夫人也別擠在這間屋子裡,沈大人這處現在盯著的人多啊,還是安安穩穩過個年吧。”

沈母自然不想聽他的,她只要想起那年除夕他將戚許丟上元兒的床,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人家原來給你醫病,這次見面就給你號脈,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只能先忍下,推了一下沈嶺。

“沈老爺,好好過個年,年後可能有驚喜呢,而且你們剛入京,這京中的局勢只怕也不清楚吧,讓沈夫人好好休息一下,你和沈大人先聊聊如何?”賢然道人先開口說道。

沈嶺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點點頭:“夫人,我們也該好好歇歇,這個年好不容易大家能一起過,這麼大的府邸,都擠在這一間成何體統。”

沈母有外人在都不會拂沈嶺的面子,此刻聽到他沒向著自已,也只是暗暗的瞪了他一眼,就點點頭允了。

等到他們兩回了屋,她立刻就不願意了:“元兒身子不好,戚許天天在他的床上,那能好嗎?”

沈嶺這才知道她是想要防著什麼:“兒子那麼大了,他心中自然有數,他自已的身子他會不珍視嗎?他像是貪圖這種事情的人嗎?”

沈母聽到這話,回頭瞪了他一眼:“想當初,戚許剛來我們家,你也是這麼說的,我們兒子就能那麼蠢,讓別人佔了便宜,現在呢?”

沈嶺乾咳了兩聲說道:“可能,是我們家兒子佔便宜呢……”

“我呸!”沈母直接啐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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