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就是當初受傷,都沒此刻這麼無助,他看著沈書元掀開床幔下去,不知道折騰了些什麼,端著個托盤回來放在床上。

“戚郎,這件是鴛鴦的,這件是連理枝,這件是連生貴子,這個是麒麟送子……”

他看著清知一件一件的翻,眼神中的光是他從沒見過的,他終於有些緊張了。

可此刻他連舌頭都有些控制不住,只能閉上眼睛,努力開口:“不喜歡……”

“哦,都不喜歡啊……”沈書元點點頭,還在那翻翻找找:“這個好看,石榴,多好啊……”

戚許看到他轉身拿著一件中間玫紅,邊上鑲黑邊的肚兜,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已就沒醒來過。

沈書元掀開被子,忍不住咳了兩聲。

戚許立刻就皺眉了:“大半夜的,熄燈,睡……”

沈書元點點頭,確實有些冷了,不該再折騰了,要不是為了去給戚郎拿肚兜,他站起來就要半天呢。

“先穿上……”

他低頭解開戚許裡衣的繫繩,將肚兜貼上他的前胸繫好之後,又將他的裡衣穿上:“別凍著了。”

戚許閉上眼睛,這話說的就像穿這肚兜是為了自已好一樣。

沈書元也轉身躺下,這兩日的煩憂,和今晚的一頓操勞,他是真的受不住了,還要快點養好身子,才能親手解開戚許的肚兜……

感受到沈書元的呼吸漸漸平穩,戚許稍稍側了下眸。

太蠢了,好歹讓自已側躺著,也能稍微抱著點他啊。

他還在想著,沈書元已經側身靠了過來,手也摸上了他的腰,來回的揉著。

戚許說不清這一刻的心情,他的心因為此刻清知的貼近而變得柔軟,就想這樣躺在他的身邊讓他依偎一輩子。

可外界的紛爭卻又讓他沒有辦法迷戀這片刻的平靜。

清知……我錯了,對不對?我如果第一次見你,就固執的和孟將軍辭行,到你的身邊跟著你,你也不會趕我走的。

我也能陪著你去赤州,陪著你來京城,我不會在外面給你惹事,也不需要你為我煩憂。

那樣的你應該會變的更輕鬆吧?

雖然這幾年我看到了很多,學到了很多,也懂了很多,卻發現最快樂的時光,就是我的身邊時刻都有你。

西北苦寒,今年又適逢雪災,那裡的日子很苦,我最開心最放鬆的時候,就是看著你從馬車上走下來。

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周圍的雪似乎都完全消融了,我只感受到陽春三月的風,溫暖迷人充滿花香。

戚許用力的動了動,他的手指已經能微微彎曲了,他努力勾住沈書元的衣角。

不想放手,這麼好的清知,如果放手了,就再也沒辦法觸碰了……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明日師父來號脈的時候,定然會幫自已的,只一晚,就讓自已再偷一晚這樣的溫存吧。

第二天早上賢然道人掀開床幔,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人,眼皮無意識的跳動了一下。

沈書元此刻也已經睜眼:“戚許昨天累著了,讓他再多躺一會,道人先幫我號脈吧。”

“老道像是醫術不精,還是老眼昏花?”賢然道人指了指自已問道。

沈書元咳了兩聲:“道人不能當沒看見嗎?”

“沈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賢然道人指著戚許說道:“這個是我徒弟,他喊我師父!”

戚許聽到這話,緩緩撥出一口氣,雖然他的身子已經不像昨晚剛中藥的時候那麼無力了,但也只能微微動動,感覺被子都掀不動。

“師父……”他求救一般的開口。

沈書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賢然道人,認真問道:“不能先逐出師門嗎?”

賢然道人直接笑出了聲,拉過椅子坐在床邊,看著沈書元:“沈大人,從第一次見你,老道就覺得,你和一般讀書人不同。

幾番接觸,老道也覺得自已沒看錯,你有自已的道,雖然不會一直坦途,但你心中有路,自然就顯得比旁人走的快,站得高。

但有一點,老道一直不是很明白,文人最在乎的臉面和風骨,為何沈大人卻獨獨都不在意呢?”

沈書元也緩緩撐起自已:“道人不也說了,我比旁人走的快站得高,帶著這兩樣東西,拖累。”

“咳咳咳……”賢然道人被自已的口水嗆到了,他是沒想到沈書元會這麼理直氣壯。

沈書元轉頭看了一眼戚許:“道人,你這徒弟要好好教教!”

賢然道人站起身,從被子里拉出戚許的手探了下脈,又摸了摸沈書元的脈象。

“你這身子,別說動,就是想都不準想。”

他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瓶藥:“別吃那些下三濫的玩意,雖說不傷命,但他是武將,那玩意用久了,以後刀都提不起來,用我這瓶。”

清知雙手接過藥瓶:“謝謝師父。”

“別和我攀交情,我可沒你這樣的徒弟。”賢然道人揮揮手就走了。

戚許則是滿臉詫異,師父走了?還給了藥??

沈書元開心的握著藥瓶,倒出一粒就想喂戚許吃下。

戚許緊緊的抿著唇就是不張嘴。

沈書元只能嘆了口氣,看著捏在指尖的藥丸說道:“那我只能放進自已的嘴裡餵你了,可我現在的身子骨,若是這藥在我的嘴裡化了,不知道會不會不好……”

戚許都沒聽他說完,就主動張開了嘴。

清知開心的將藥丸丟進他的嘴裡,看著他嚥了下去,還特地好好的親吻了一遍確認他沒藏私。

“清知!”戚許此刻雖然力氣還沒回來,但也能抬得起手了,他無助的攔著沈書元的手。

“我就摸摸……”沈書元說的一本正經。

“你,你把肚兜脫了再摸!”

戚許羞得滿臉通紅,穿上都沒什麼,就是一件衣服,但沈書元隔著肚兜揉捏自已的感覺,真的是太羞恥了。

“為什麼啊,脫了等下還要穿,我最近沒什麼力氣,就這樣比較省事。”沈書元說的理直氣壯。

戚許只能再次閉上眼睛,不知道師父的藥是真的幫清知,還是來幫自已的,現在只能等著藥效發作,再看看師父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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