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許捱了罰,心裡委屈,知道定然是清知瞎說了什麼,不然師父怎麼會回來又揍了自已一頓。

可等到他回屋,看到清知滿臉心疼,衝他招招手的樣子,他又什麼委屈都沒有了。

清知身子骨弱,可不能讓師父打。

“打哪了?”沈書元輕聲問道。

戚許委屈地抬起右手,手心之間一片青紫。

沈書元一愣,他以為道人最後踹幾腳,這怎麼還真的下手了啊?

“宵歌快點去將我的傷藥拿來。”

戚許立刻將手握了起來:“不用,這都沒破皮,師父就是給我的教訓。”

“你原來跟著道人,他也這麼打過你?”

沈書元原來見到道人的時候,戚許已經在軍中許久了,他們兩人的相處,也能看出道人對戚許甚為喜愛,他雖然知道練功定然吃苦,卻從沒想過道人會真的這般罰他。

“馬步扎不好,速度不夠快,招式不對,都會捱打,師父有數,不會傷筋動骨,卻能疼上好幾天,不過沒有師父這般教導,我也不能學的那麼快啊。”戚許笑著說道。

嚴師出高徒,倒也是這個道理,沈書元緩緩撥出一口氣,覺得還是不能干涉道人怎麼管徒弟,最多自已多心疼些唄。

又過了兩天,道人讓沈書元必須要下地了,累了就躺會,但每日都要站上一會,能邁步走走更好。

沈書元本還覺得道人之前說的,讓戚許練練力量扶自已是句玩笑,等到真的起身他才明白,道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能感受的到腿和腳,但卻完全控制不了,雙腳一沾地,腿就不受控制的開始抖,膝蓋也瞬間就軟了,要不是有人扶著,應該已經直接跪下了。

不對,怎麼會是跪下,他連跪都跪不住,應該是直接趴下去。

“別怕!”戚許扶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當初我傷了腰,不也練了很久。”

“也像我這般?”

“比你好些,我那時意識清醒,是吃得了東西的,你這又是昏迷,又是長久不進食,自然要差上許多,沒事的,別怕,我在。”戚許輕聲地哄著。

他懂這種感覺,身體上的無力感,會延伸到心裡,這也是他那時候就算用樹枝,都要先練起來的原因,心裡太害怕自已就這樣一蹶不振。

“別急著走,先在原地站一站,如果可以,就抬抬腿,在原地動一動,主要是要看看你的腰,之前的杖責應該沒傷到骨頭,但這一路顛簸也不好說,所以還是要再看看。”道人站在邊上仔細的看著。

幾名御醫今天也來了,小小的內室裡擠滿了人,他們也要親眼看到沈書元站起來,這才好回宮覆命啊。

“賢然道人還真是厲害,這不過數日,沈大人氣色都好了許多。”林御醫說道。

“也是因為御診處的藥,老道可弄不來那些啊。”

人能醫好,給別人點面子,這種事情,賢然道人自不會計較,更何況,這人離好還有一大步,要用的藥多著呢。

“也是,也是。”林御醫自然不會推卸,御診處定然是幫上了忙的。

賢然道人摸摸鬍鬚,心裡算計著今天再去要點什麼名貴藥材。

之前戚許這個傻徒弟給出去的解毒丸,這次也要都賺回來,若是能再弄點珍稀藥材,看看那保命的藥丸還有沒有機會再製幾顆。

秦珺擎知道人已經能站起來了,一高興還給了幾名御醫賞賜,這下賢然道人要什麼藥,他們送的更是勤快。

這天戚許正扶著沈書元在內室走動,杜藍來了。

他一進屋看到扶在一起的兩人,臉色僵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宵歌:“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們說會話。”

沈書元看出他是想要問蠢事,怕丟臉,才要把人轟出的,自然隨著他了。

“那日杜藍來了,問我,我們不是表兄弟嗎?我說是兄弟,可前面是個契字。”戚許湊到沈書元的耳邊輕聲說道。

杜藍這時正在關門,自然沒有聽見兩人的耳語,他將門關上,迅速回身,走到沈書元面前,上下打量,仔細看著,然後一把將人抱進懷裡,拍了拍才鬆開。

這一舉動,反而讓沈書元有些詫異,他和杜藍雖是至交,可這般外露情緒倒不多見,想想若是自已,杜藍生死一關,再看到人,可能也不會主動擁抱。

煽情完畢,杜藍眼珠子一直轉動,那天他回家和若初說起此事,可是被好好的嘲笑了一番。

若初說,早就看出兩人不對,若不是自已信誓旦旦,她必定不會此刻才知。

他又去翻了翻戚許說的那個契兄弟,才明白是什麼意思,搞了半天他倆一直都是這種關係。

但弄明白了這個,他反而更尷尬了,當初還擠過人家被窩呢~~

“你騙的為兄好慘。”思量半天,杜藍準備先發制人。

沈書元微微一笑:“何時騙過,明明早就說過,是你太蠢。”

“什麼時候說過啊?”杜藍問道。

“第一次見面,你說我兩相配,我不就靠在他肩頭了?後面還有一次,你問我喜歡的人,我不是問你,覺得戚許如何?”沈書元說的理直氣壯。

杜藍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但:“這,這正常人都會以為是玩笑之言,誰會當真啊?”

“所以你沒當真,與我何干?我說的真話啊。”沈書元認真地看著他。

杜藍轉頭看了看戚許,又看了看沈書元,眉頭緊皺:“我這臉上是不是寫著一個大大的傻字?”

“只有一次,我覺得你挺傻的。”沈書元說道。

“哪次?”杜藍問道。

“你去握戚許小指那次。”沈書元說道。

杜藍閉上眼睛,自已的臉上確實有個傻字,人家這哪是要回答問題啊,人家這是在點明自已何時調戲戚許,做的是混賬事!

戚許看著兩人鬥嘴,想著要說些什麼緩和一下,不然因為這件事誤了兩人的情分,就可惜了。

杜藍睜開眼睛,手一伸:“還錢!”

戚許還在想要說什麼呢,誰知道畫風驟轉,看的他一愣。

“咳咳咳……咳咳咳……”

沈書元立刻虛弱的咳了起來,他這聲音一大,賢然道人立刻推門進來了,大聲質問:“誰惹他了?”

杜藍訕訕的收回手,用力的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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