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趴在床上睜著眼,百無聊賴的想著外面打拳的戚許是何種模樣。

戚許也不知道為何今日,打完拳師父就讓自已進屋看清知,說不能沐浴就要這樣去看。

他擦了把額間的汗,走進了屋裡,身上似乎還泛著熱氣。

沈書元本來還委屈著,此刻看到戚許走了進來,眼睛一亮,就看到他額間滴落的汗。

戚許蹲在他的床邊:“是不是哪不舒服?”

自從清知越來越清醒,他就再也沒有訴說過身上的痛和癢了,就像那日委屈哭泣的他,只是自已想象的一抹幻境。

可這樣的他,反而讓戚許更加的心疼。

沈書元微微搖頭,看著戚許額間的一滴汗,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緩緩浸溼,慢慢暈開。

戚許無奈抬手擋住他的眼睛:“我突然有些慶幸你身子不好,不然我還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沈書元抬手握住他的手,緩緩拉開,眼神又黏到了他的身上:“快去沐浴吧,不然會著涼的。”

戚許被他看的耳垂通紅,急忙起身有些狼狽的衝了出去。

宵歌走了進來有些不解:“戚將軍怎麼了?”

“唉……可能是嫌棄我這個書生沒用!”沈書元認真說道。

宵歌一頓,總覺得這次大人醒了之後,似乎,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若是道人在,應該會接上一句:“可能西北太冷,臉面在那裡凍碎了!”

戚許沐浴完,換好衣服走回床邊,輕輕將人抱進懷裡:“再睡一會,還沒到喝藥的時間。”

沈書元趴在他的身上,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戚許輕聲問道。

“我在想,你這個妖精跟著我這個書生,不就是為了吸點精氣,早日得道嗎?我現在幫不了你了,你會換別的書生嗎?”沈書元說的認真。

戚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還沒睡醒?”

妖精書生之類的話語,本就是床笫之間,調笑之言,怎麼還這麼認真的想上了?

沈書元似乎想明白的點點頭,將手探進戚許的衣襟摸了摸他的腰:“剛沐浴完,真香。”

戚許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他剛要說話,沈書元就喊了一聲:“宵歌!”

“大人?”宵歌走進內室。

“我和戚許要睡一會,你先去門外守著,別讓人隨便打擾。”沈書元說道。

宵歌應下,就走了出去。

戚許卻開始緊張了,一把握住他放在衣襟裡的手:“幹嘛?”

“睡覺!”沈書元真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但他的手卻沒有老實。

先是在腰側摸了摸,又緩緩的往上移,被戚許按住之後,往下滑,繼續摸摸腰,摸著摸著又繼續往下滑。

戚許一把握住,將他的手拉了出來:“你現在腰不疼了?腿有力了?”

沈書元嘆了口氣,委屈地看著他:“什麼都沒有,我就是個廢物。”

戚許看到他又要轉身對著自已,趕緊鬆開了他的手,將人抱在懷裡,正要說話,卻已經無話可說。

“剛才你匆忙轉身,我就看出你是又忘了賢賢易色,這段時日如此辛苦,早上還打了套拳,怎麼還是如此精神?”沈書元說的一本正經,但手上的動作就不知道正不正經了。

戚許被憋紅了臉:“你,那那不是因為你的手……”

沈書元卻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累得睡著了,但他的手卻有自已的想法,不受本人控制。

戚許剛想拒絕,就聽沈書元小聲嘀咕:“想睡,但身上難受,不知道做點什麼能讓我轉移一下思緒?”

聽了這話,戚許自然不會拒絕,隨著他瞎胡鬧了。

過了一會,戚許起身,先是擦乾淨沈書元的手,又換了一身裡衣,手上拿著衣服,在房間裡轉了幾圈不知道藏去哪裡。

沈書元眯著眼睛,看著他的模樣就偷偷發笑。

最終看到他把衣服塞進了床角,又是差點笑出了聲。

賢然道人端著藥碗過來,就想推門進屋,宵歌卻攔了下:“道人大人剛才說他要睡了,小的敲門問問吧。”

賢然道人微微眯起眼睛,一個閃身就推開了門,走進內室之後臉色都變了,他直接回身將藥遞給宵歌。

戚許剛藏好衣服,就聽到了腳步聲,焦急站直身子看到道人,小聲說道:“師父,藥煎好了啊。”

賢然道人一把推開他,走到床邊握住沈書元的手腕,探查一番之後,神色稍微緩和,但卻還是拉住戚許的手腕,將人拽了出去,同時對宵歌說道:“藥讓床上那個快點喝了。”

“我,我喂……”戚許還想掙脫,但賢然道人卻沒鬆手。

走到院中角落,賢然道人將他丟向牆邊:“人醒了,可不代表就沒事了,之前都說了,是下了猛藥救回來了的,他現在的身子骨一碰就碎,這才幾日啊?

腎氣先天之本,本源之氣,你知道多重要嗎?”

戚許低著頭:“他,他沒有……”

“為師當然知道他沒有,不然為師已經去給他和你備棺材了,還用在這訓斥你嗎?”賢然道人冷哼一聲:“你!愛怎麼折騰我不管,他的身子最少三月,想都別想!”

說完他怒氣衝衝的轉身,準備再去把屋裡那個訓一頓。

戚許委屈的小聲嘟囔:“師父怎麼知道的……”

賢然道人轉身,指著自已的鼻子:“為師的鼻子不好,怎麼調藥?”

戚許立刻噤聲,不敢再說話,明顯耳朵也很好!

宵歌看著賢然道人怒氣衝衝的出去,不解地走到床邊,小心地扶起沈書元:“道人怎麼了?”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別急,等下就回來了。”

果然他藥碗還沒放下,賢然道人已經又衝回來了:“你是不是這裡真的壞掉了?”

“道人是何意思?剛才我一直睡著在。”沈書元有些不解地問道。

賢然道人仔細看看,啐了一聲,又出去找戚許的麻煩了。

宵歌看著他又出去了,小聲問道:“戚將軍不會有事吧?”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我現在身子骨弱,可經不起道人折騰,戚郎定然懂我,只能讓他先擔待一二了。

道人是他師父,總不會打死他的。”

宵歌看了看沈書元,總覺得這句話說的,頗有看戲的成分,他還沒來得及詢問,院中已經傳來一聲慘叫。

沈書元微微搖頭:戚郎,這次是不是記住什麼叫賢賢易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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