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每日能吃下去東西,沈書元的精神也漸漸的恢復了一些。

他也終於明白戚許說的,只要睜眼就能看見是什麼意思了,他真的一直沒有離開過,就這樣每日都抱著自已。

好不好,當然好。

但,為什麼?

這天晚上戚許幫他擦完藥,準備讓他睡下的時候,沈書元終於開口了:“你為何白日也在我這?”

戚許手指微僵,裝作沒有聽見,還是整理著被子,準備讓人睡的舒服點。

“戚許,我這段時間精力有限,我問你答,我不想多問。”沈書元自然看出他的逃避,直接問道。

“哦!”戚許站直身子點點頭:“嗯……好……”

沈書元看他說了一堆沒意義的字之後,就準備躺上床,抱著自已睡了,抬手抵住了他胸口:“答案。”

戚許喉結滑動,眼神轉動,舌頭不停的舔著唇,想著還是要先擠上床,不然等下估計要被趕出去了。

“清知,等你好一點,我們再說。”

沈書元鬆開抵著他的手,微微一笑:“來,抱著我。”

戚許自然不可能拒絕,乖乖上床,將人抱進懷裡,小心的撐著被子,不壓著他的傷口。

“說吧!”沈書元主動湊近,親了下他的臉頰。

戚許咳了起來,又想跑,又不敢動,此刻真的是進退兩難了。

“戚郎,別讓我為此掛心。道人今天還說了,讓我放寬心,才能好好的養病。”沈書元說道。

戚許點點頭:“我就是想讓你放寬心,才覺得可以再等等。”

“罷了,戚郎定是覺得我太沒用了,才會不願提及,那便算了吧。”沈書元說著就要從戚許的身上翻下去。

戚許連忙摟住他的背,不敢用力怕弄疼他,但又看出他是真的要離開,焦急中開口說道:“我辭官了。”

沈書元動作一頓:“嗯?”

戚許抿著唇,深吸了一口氣:“是,是我太沒用了。”

沈書元眨了眨眼,似乎努力的在想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會才問道:“皇上怎麼說的?”

“我,我不知道,我遞了摺子,就直接來你這處了。”戚許垂眸,他哪還敢去打聽皇上怎麼說啊。

沈書元點點頭,湊到戚許的臉邊親了下:“辭了就辭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睡吧!”

戚許自然不會拒絕,調整好姿勢,看他真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自已反而睡不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幫沈書元掖好被子,起身去院中打拳。

看到走來的賢然道人,他急匆匆的上前說道:“師父,清知是不是真的傷了腦袋?”

賢然道人一愣,這大清早的怎麼就開始說故事了?

“什麼意思?”

“昨晚我和他說了我辭官了,他說,辭了就辭了,不是大事。”戚許說道。

賢然道人眉尾微動,開口說道:“那不是好事嗎?你是希望他和你要死要活?”

“當然不用。”戚許連忙搖頭,可心裡還是說不出的沒底。

“打拳吧,他這幾日就要起身動動,你好好練練,扶他可要點力氣。”賢然道人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別到時還要為師幫忙。”

賢然道人每早都會來給沈書元號脈,之前的日子他身子不好,一般都還睡著,今天掀開床幔,看到他是睜著眼的,還被嚇了一跳。

“醒了?”

“嗯,身子好些了,到時辰就醒了,戚許呢?”

不是說睜眼就能看見嗎?都辭官了還能跑去哪?不會是害怕的躲起來了吧?

沈書元剛才睜開眼就已經想了許多了。

“在院中打拳呢,你這幾日要起身動動,他可要好好扶著,沒力氣可不行。”賢然道人說道。

沈書元一聽打拳,眼睛一亮:“道人說的對,我確實應該動動,所以以後戚許打拳,就先把我扶到門邊的躺椅上睡著吧。”

賢然道人正要伸手幫他探脈,聽到他的話,動作一頓,皺眉說道:“早上戚許問我……”

他抬手指了指自已的腦袋:“你是不是這裡壞掉了,我還覺得他妄言了,此刻一看確實是老道醫術不精,你這裡,壞掉了。”

沈書元微微一笑:“戚許為何說我腦袋壞掉了?”

賢然道人也不急著號脈了,坐在床邊問道:“他說辭官的事情,你說不是大事?”

沈書元點點頭:“對啊,他都辭了,還算什麼大事?”

賢然道人被他的話一噎,居然想不出反駁的話語,只能點點頭說道:“對,也沒錯……”

沈書元看看他幫自已號脈,忍不住笑著說道:“我問過戚許了,他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批覆的,那就意味著,要不折子壓根沒遞給皇上,要不就是遞給皇上了,但皇上沒管。

皇上只要沒管,他算什麼辭官了?”

賢然道人一愣,是這麼個道理嗎?

“所以辭官不算大事,比較看不透的,是他為何會突然受召回京,皇上為何讓他這般胡鬧。

如果召他回京,是不想讓他管西北的事情,他的摺子遞上去就不會不批覆。

既然沒批覆,那就代表有必須戚許去辦的事情,但不急,所以這段時間的縱容,是讓他先虧欠著朝廷,後面再慢慢還唄。”沈書元笑著說道。

賢然道人點點頭,站起身伸手探了下他額間的溫度,又仔細號了號脈:“嗯,還是壞掉了,他就說了一句辭官,你怎麼就能想這麼多?

人家是看著眼前路,你是直接看到八百里開外了。”

沈書元有些委屈的嘆了口氣:“我要是能看到八百里開外,此刻不就能看見戚許打拳了,可,看不見啊!”

賢然道人嫌棄的站起身:“老道本來還擔心,戚許捅了個大簍子,你醒來知道定要要勞心勞力,還怕不利於你養傷。

現在看來,什麼大簍子,都不如看不見他打拳!”

“不止,還有舞刀弄劍,沐浴的時候……”

沈書元正要繼續說,賢然道人已經站起身快速的衝了出去。

“來,之前師父教你的招式還記得嗎?打一套看看。”

賢然道人走到院中,站在戚許的身側。

今天非讓自家徒弟多出一些汗,等下不讓他沐浴,直接進屋去看沈書元,一身汗味,就不信到時他還能多喜歡!

賢然道人心裡美美的算計著,卻不知道屋裡的沈書元望眼欲穿,就想看滴著汗的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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