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歌一直擔憂的站在府門口,大人今早走的時候,明顯心神不寧,他很少會如此神態,代表今天只怕會出大事。

他知道大人一定會幫戚將軍要到糧,怕的就是大人是用命去拼的。

他還在府門口來回踱步,就看到陸千一騎著馬,衝了過來,馬都沒停穩,便翻身下馬了。

“陸大人?出什麼事了?”宵歌急忙迎上扶住了他。

“先聽我說,皇上安排沈書元前去西北送糧,一個時辰之內就要離京,杜藍帶著他隨後就到。”

陸千一急匆匆地說道:“皇上賞賜了杖責三十,我估計他現在已經沒了意識,禦寒的東西,衣服,還有藥什麼的,抓緊點時間,他回來的時候,應該就要準備離京了。”

宵歌還想問些什麼,陸千一已經又翻身上馬了:“我要出城看看,不知道糧草押送是如何安排的,記得藥一定要備齊!”

宵歌看著陸千一的背影,立刻回身就開始安排。

三十杖責,打的狠,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他急匆匆的進了沈書元的屋子,找出了上次道人給的那瓶保命的藥:“既然說了,是大人和將軍都能用,道人應該也不會怪罪的。”

他也沒準備現在就用,但是帶著總是有備無患。

府裡的人都忙了起來,他想了想還是趕緊透過紅門去找了於人八。

於人八一聽,立刻說道:“我現在就收拾點衣服,隨你們一起去。”

“不行,你是戚將軍的管家,很多人都認識你,現在和大人牽扯到一起不是好事,而且我離府之後,府裡的事情你也要多少看著點。

對了,你稍後去找旬生,最近讓他回府裡住著,店裡的事情就讓於賬房多擔待。”宵歌交代道:“若是戚府這邊的銀錢缺了的話,就先去店裡支,賬目你們記清楚就行。”

“萬事小心,若是這樣,大人這一路只能依靠你了。”於人八皺眉說道。

宵歌點點頭:“我心中有數,我現在還要回去收拾點衣物,就不多說了。”

杜藍到了沈府的時候,讓車伕先別動沈書元,他急匆匆的進府看到宵歌。

“宵歌,我讓家裡把我外出用的車送來,你們儘管用,上面我也讓人備了些東西,但時間緊張,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你自已上車了之後記得看看。

這一路天寒地凍,路途遙遠,但怎麼都會入城鎮,缺了什麼就買。”

杜藍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我本來是怕今天清知會入獄,需要打點,所以才多帶了些,你先拿去用,等到清知全須全尾的回來,再讓他還我。”

宵歌急忙就要行禮,被杜藍一把扶住:“你先去忙,需要帶的東西裝箱之後趕緊上車,等到馬車來了,我們把清知移過去,一個時辰沒多久了。”

說到這,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城外是什麼情況。”

“剛才陸大人來了,他說他出城去看看。”宵歌說道。

“這陸千一,還算是可交之人。”杜藍撥出一口氣:“我讓家裡拿了人參在車上,你等下上車了,就把參茶先煮上,清知這幾日定然不好熬。”

他交代完了,又回了外面的車上,幫沈書元擦著額間的汗。

“杜藍……”沈書元氣若游絲,輕聲喚道。

“別說話,你現在的一口氣可要好好的吊著,旁的事情我都交代清楚了,我等下騎馬跟在你的車後,出城送你一程,我再回來。”杜藍說道。

沈書元放鬆地閉上眼睛,苦笑了一下,想要調侃幾句,卻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便又閉上了眼睛。

“我的車來了,我先去看一眼,等下要搬你過去,肯定又要吃點虧,忍一下。”杜藍說道。

他下了車,看到宵歌也拿著被褥出來了,連忙掀開車簾,將馬車裡面好好的鋪了一下:“這些時日肯定只能趴在下面了,你注意點,邊上都用軟物遮擋一下,別撞上加重了傷口。”杜藍交代道。

他順便看了一下車上的東西,一些藥物的用法,又交代了幾句,看到裡面還放了個布包,裡面也有不少銀錢,猜到應該若初備下的。

“宵歌,你是清知的管家,他這次的官職是糧草監軍,你需知道這個監字代表押送糧草的將軍,都在他之下,清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清醒,所以你腰桿挺直了,該據理力爭的,必須寸步不讓!”杜藍交代道。

“宵歌明白,謝杜大人!”宵歌點點頭。

終於所有的東西都備好了,幾人合力將沈書元搬上了馬車,看著他腰間的血,宵歌眼眶瞬間就溼了。

“現在先出城,等到上了官道你再幫他處理傷口。”杜藍說完就翻身上車:“我跟在你們車後,你們先走!”

馬車快到城門口的時候,陸千一大汗淋漓的衝了過來:“馬車不要停,能聽到本官說話嗎?”

宵歌立刻掀開車簾:“大人請說。”

“城外的糧草已經快到官道了,所以你們直接過去就行,我問過了皇上的手諭在他們那,你們到了之後記得要來。

領軍的將領是顧思,他算是豫王殿下的人,為人耿直,所以這一路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你們。”陸千一一邊控制著馬,一邊說。

宵歌聽到這話,稍微鬆了一口氣。

“沈書元是皇上御賜的糧草監軍,不管有沒有挨罰,這官職也是誰都不能逾越的,你心裡有數就行。”陸千一交代道。

宵歌點點頭,這和剛才杜大人說的一樣:“小的明白。”

秦珺擎坐在御書房中,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離京了?”

尚德彎腰說道:“應該快了,剛才說馬車已經動了。”

秦珺擎看著面前的文書,緩緩閉上了眼睛。

尚德看了一眼天色:“一個時辰應該是耽誤不了的,不過若是真的耽誤了,皇上會不給糧草嗎?”

秦珺擎睜開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沈書元看上去就弱的很,三十杖責是不是太重了?”

“皇上是後悔了?”尚德問道。

“朕為何要後悔?若不是西北事急,會只罰三十杖責嗎?”說完這句,他冷哼一聲,就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尚德明白皇上就是後悔了,只是今日大殿之上沈大人還是太過咄咄逼人了,稍微緩和一些,多花些力氣,這件事本可以毫髮無損地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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