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在帳中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道人才和戚許回來。

“這裡有三顆藥丸,你和戚許服下,還有一顆給杜大人送去,再多的我也沒有了。”道人拿出一個瓷瓶:“我現在就要進城採藥,順利的話明日午間便會回來。”

沈書元看到道人如此緊張,便知道這蛇毒只怕不止是毒性強,還有別的功效,他攔住道人的腳步。

“既然這樣,道人離去之前,要不再去看看巫醫?”

賢然道人頓了下,隨即摸著鬍鬚笑道:“老道有時候真的喜歡你這黑心腸的模樣。”

戚許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不解的看著沈書元:“什麼意思?”

“如果這蛇毒有問題,那就代表巫醫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都是假的,那讓道人送他點禮,不是應該的嗎?”沈書元仰頭將藥丸服下:“你去一趟杜藍那裡,要看著他服下。”

戚許點點頭:“放心吧,我有數。”

沈書元站在桌前看著輿圖,寧崢不可信,躂滿那邊更不可信,現在赤州的局勢還真的是兇險萬分啊。

現在看來,寧崢遲遲不出兵,可能也是不信任巫醫。

但如果是這樣,當日自己去問他的,關於於人八養父的事情,便也可能做不得真了。

他說的那個叛出虺族的倉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投靠了靖南王。

杜藍看到戚許來送藥,都沒問是什麼事,直接仰頭就吃了。

戚許看他這模樣也是無奈搖頭,交代了幾句便回來了。

一回來就看到沈書元愁容滿面的看著輿圖。

“怎麼了?”戚許問道。

“你這刀上的毒,是不是會擴散啊?”沈書元直接問道。

“嗯,還好我覺得有毒,沒有直接在水源處清洗,就是怕出事,而且我還用了師父給的藥,先擦拭過再清洗的。”戚許也沒想到,當日那般危急的情況,居然全是為了做局。

“我雖然沒有全然信了巫醫,卻也真的沒想到,他布的局在這裡。”沈書元撥出一口氣。

“還是我們對赤州的情況瞭解的太少。”戚許抬手揉了下他的眉間:“別皺眉了。”

沈書元撥出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寧崢要是不算計我們,哪有這麼多的事,哪邊都不能信任。”

他將剛才的猜測說給戚許聽,現在他們兩人之間更是要毫無隱瞞才行,就算是些猜想也要說清楚了。

“靖南那邊沒有辦法知道情況,要不試試聯絡李予知?”戚許問道。

沈書元搖搖頭:“先不說靖南王對他定然是諸多掌控,就算能聯絡上,他幫我們辦了事,然後呢?我們能幫他什麼?什麼都幫不上,還可能害了他,徒增煩惱,算了吧。”

“道人今日進城,還能趕上和你出征嗎?”

戚許點點頭:“這不是小事,寧崢也不敢自作主張,師父的藥不來,他應該不敢貿然出軍。”

沈書元點點頭,算是聽懂了,這毒只怕還需要藥引,所以不會被輕易發現,不然他和戚許本就有傷,軍醫一號脈自然就瞞不住了。

若不是道人發覺戚許的刀不對,就連他也沒探出兩人的脈象有問題。

“那這刀還能留嗎?”沈書元擔心戚許傷到自己。

“師父處置過了,應該沒問題,現在換刀不順手,反而有危險。”戚許笑著摸了下沈書元的臉頰:“師父來了,放心吧。”

“道人這個歲數,要是平常人家都已經兒孫滿堂,安享此生了,收了你這個徒弟還要隨軍出征,擔心一些也是應該的。”沈書元說道。

“哦,原來只擔心師父啊?”戚許坐到他的身側,小聲問道。

“嗯。”沈書元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信他會用命護你,還有什麼好擔心你的?”

“你這麼說,我都不想讓師父去了。”戚許撇撇嘴,也開始擔憂了。

“當心吧,道人心中自然有數。”沈書元稍微安撫了他兩句,兩人便低頭看著輿圖,道人不回來,他們也沒法睡下。

因為是軍中要務,道人進城的時間雖晚,城裡的速度還是很快,半夜就出了城,天還沒亮就回到了軍營。

戚許一聽動靜,就站了身:“你快睡吧,手本來就還沒好,還寫寫畫畫了這麼久,我去幫著師父。”

沈書元知道自己這身子去了也沒用:“你注意別扯到傷口,最近一定要好好養著,不然出征可就去不了了。”

戚許點點頭,看著他躺下身子,才轉身離開了軍帳。

賢然道人看到戚許下來,揮了揮手:“你那腰別傷著了,快回去休息,為師自己能行。”

“師父要親自看著嗎?不歇一會?”戚許心疼問道。

“唉,這口藥喂下去,為師就就要去睡個三天三夜,誰叫都沒用。”賢然道人可不會委屈自己。

“對了,那個什麼於人八,還有齊賀正好讓他們來幫忙,先混口藥喝,你就回去抱著沈大人睡吧。”

戚許耳垂瞬間泛紅:“師父~!”

“沒有旁人能聽見,而且我也沒說錯啊,你們不是睡在一起嗎?這軍營還有人不知道?你啊,就是心虛!”賢然道人嫌棄的搖搖頭:“去去去去,別耽誤為師熬藥!”

寧崢這時也走了出來:“戚將軍你先回去吧,你腰上還有傷,這裡的事情本將親自盯著。”

戚許明白這次的事情涉及軍營安危,寧崢不會兒戲,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下師父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

沈書元動了一夜的腦子,此刻剛剛放鬆,就要睡著了,感覺到身側有人掀開了被子,他嚇得瞬間睜開了眼睛。

“還沒睡著?”戚許以為人睡了,還說小聲點,此刻看到人嚇著了,立刻鑽進被子,將人抱進懷裡,輕輕的拍著背。

“我以為你一時半刻回不來,突然察覺有人在身側,自然有些緊張。”沈書元放鬆了身子,抬手抱住了他。

“不問問我為何回來了?”戚許問道。

“這還用問,道人心疼你自然不可能讓你熬著,而且他對寧崢心中有怒,自然折騰他去了。”沈書元閉著眼睛笑著說道。

“你和師父還真的是心有靈犀。”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則睜開眼睛:“是我和道人都黑心腸……”

兩人笑著抱在一起,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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