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然道人說他是帶了孟炎的書信來的,沈書元知道信中定不會只是一些客氣之言,肯定有別的事務交代,但道人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問。

等到戚許從寧崢處回來,他便讓戚許帶著道人去他的軍帳中,先安頓下來,在一起過來用膳。

杜藍正好跟著他們一起了,順便告訴道人他住在哪,後面也好有個照應。

賢然道人先去了杜藍的軍帳前說了會話,才和戚許往回走,沈書元的軍帳和杜藍的離得不遠,他們沒走幾步就到了,正好看到於人八從帳中出來。

賢然道人抬手擋在戚許身前,微微眯眼:“他就是於人八?”

“有何不妥?”戚許問道。

賢然道人微微搖頭,不再說話,跟在戚許的身後將隨身包裹放下,又看著他交代了於人八幾句,才又從帳中走出。

“沈大人的身子確實不太好。”賢然道人開口說道。

“師父,能醫好嗎?”戚許立刻就慌了。

“師父在這,怕什麼,但就是和你說下,那個齊王以後小心著些,他這手下的可不輕啊。”

賢然道人本不想說的,就怕涉及到沈書元,自家徒弟犯傻,但又怕不說,自家徒弟不知道防人,哪天也被害了。

“不過人家是王爺,這件事就算要算賬,你也別管,沈大人自己心中有數的。”賢然道人交代道。

這世間的事情哪有那麼多的公平,吃虧本就是常事。

戚許點點頭:“我不會隨意出手,免得讓清知難辦。”

賢然道人嫌棄的搖搖頭,自家徒弟什麼時候能先想自己,那才叫出息了。

“寧崢準備何時出軍?”賢然道人問道。

“回去再說吧,正好讓清知一起聽聽。”戚許說道。

賢然道人不再說話,搖著頭往回走。

沈書元看到兩人回來,笑著說道:“飯菜正好送來了,道人快坐下吧,自從受了傷,寧崢每日都安排人伺候,倒也不錯。”

賢然道人做到桌邊:“那個於人八我見過。”

沈書元有些詫異:“他沒認出道人?”

“他不會記得我,那時他還很小,我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在他成年後,我也遇見過他一次,不過沒打招呼,他自然認不出我。”

沈書元瞭然點頭:“所以道人見過的是他養父?”

“嗯,但他養父應該也認不出老道。”道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老道那時候,也年輕,貪玩,衣著上也頗為花俏。”

沈書元點點頭,認真的想著,若是道人都能用上花俏這個詞,那得是多花啊?

“別以為你不說話,老道就看不出,你定然在偷偷笑我呢。”賢然道人哼了一聲。

“師父,清知什麼都沒說,而且花俏?您還能戴花抹脂不成?”戚許說道。

“咳咳咳,吃飯!”賢然道人端起碗,不再說話。

沈書元看了一眼戚許,兩人對視笑了下,才低頭吃飯。

用完膳,沈書元拿出輿圖攤在桌面上:“寧崢怎麼說?”

“說是強攻。”戚許說道。

沈書元低頭看著輿圖,微微搖頭:“我現在一點都不信他,他給出來的資訊都是假的,而且就連這輿圖,我也不是很信。”

戚許也點頭,那天他是記了路的,覺得兩人應該到了皇城,結果確是虺族,那就代表著輿圖可能確實不準確。

賢然道人看著輿圖:“這樣,那個齊賀和於人八就別跟著了,老道跟著走一趟,我們離營之後,你和杜大人住到一起去。”

戚許是想讓師父留下保護清知的:“沒事,師父留下保護清知吧。”

賢然道人搖搖頭:“就像他說,若是在軍營裡都能出事,留下誰也護不住。寧崢不能信,其實這於人八也不能信,你們現在都是往好了想,萬一他真的在躂滿那邊有後路呢?”

“確實,將他留下,再將他養父帶回來,是最好的結果,而且他想見他的養父,我們在軍營他也得想法護住。

之前是道人沒來,我想你身邊多些人跟著,總是沒壞處,現在道人來了,他們確實沒必要跟著了。”

沈書元頓了下說道:“齊賀還是讓他跟著吧,免得心有怨懟。”

“這又是怎麼了?”道人不解問道,之前去靖州的時候,小夥子人還可以啊。

“不是大事,以後讓戚許說給你聽就行。”沈書元笑了下。

賢然道人看他不說,知道和此次出征無關,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次出征會帶著巫醫嗎?”沈書元問道。

“詳細的寧崢也沒說給我聽,我這次也不需要領兵,到時離營也算比較自由,師父跟著我們,我們隨機應變即可。”戚許說道。

寧崢若是給他安排了軍職,需要領兵作戰,那他就需要對跟著他計程車兵負責,既然寧崢也不準備讓他領軍,那他也沒必要多出那一份力。

更何況,戰場上的這一份力,也實在看不出分別。

“這處……”道人抬手指向赤丹隘:“可有安排兵力把守?”

“沒有聽說。”戚許低頭看著,用手筆畫了一下:“師父是怕對方也在等我們強攻?”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這個道理可不是隻有寧崢懂,躂滿和西雍拉扯至今,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

賢然道人指著赤丹隘:“這處隘口,進可攻退可守,而且只要越過隘口,對面地勢相對平坦,行軍速度也會快上不少,若是我們大軍從前方強攻,他們卻迂迴以此而來,只怕我們沒攻下他們的皇城,東臨關就失守了。”

沈書元也皺緊了眉頭,因為寧崢的計策,所以當初赤丹隘的相見,他們也覺得是寧崢空口白話,若是真的呢?

烏禪炙一早將人引到此處,卻無事發生,後面再有行軍之事的時候,便很可能會忽略此處,因為當日都是去探查和佈防過的。

“師父說的在理,我去趟大帳。”戚許拿起佩刀,轉身就走。

“等等,你的刀上是什麼?”賢然道人起身說道。

戚許不解將刀遞出:“沒什麼啊?”

賢然道人低頭聞了一下,神情瞬間一變:“你往刀上抹過什麼?”

“好像是蛇毒。”戚許突然想起那日:“但我回來都有好好清洗過了。”

“走,我和你去見寧崢!”賢然道人揮手說道。

沈書元明白,這抹在刀上的蛇毒,只怕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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