躂滿事了,京中也下了文書,召眾人返京,只是齊王還需留下處理其他事務,便不和他們一起了。

“好像宋大人也不準備回去。”杜藍說道。

沈書元等人也都收拾好了東西,正在看人裝車:“嗯,攻佔躂滿,自然也需要治理,不然和沒打有什麼區別。”

“可齊王願意這麼留下?”杜藍問道。

“自然不可能,他怎麼會願意做有封地的藩王。”沈書元笑了下:“這裡的事情他處置好了,這次回去只怕要開衙了。”

杜藍點點頭,一副有熱鬧看的模樣,笑著走回了自己的車前。

戚許牽著馬走過來:“師父那邊已經安置好了。”

已經十二月底,沈書元準備從欶縣路過一下,將娘帶上一起回京,在京中過年,這樣爹也不用急著往家趕了。

於人八的養父已經醒了,但整個人還有些痴呆,只能讓道人帶著他們兩先回京中,正好也能看看戚府裡還缺什麼,可以在年前添上。

戚許自然是要跟著沈書元一起的,杜藍雖然也想去沈家玩玩,但朝中文書已下,必須要有官員回京覆命,宋大人不回去,他的官職最高,自然也不能亂跑了。

所以在赤州境內幾人就分道揚鑣了。

沈書元和戚許已經很久不曾這樣,愜意的單獨相處了。

只是需要戚許趕車,還是稍微有些辛苦,但這種苦和與沈書元單獨相處比,對於戚許而言也算不上什麼。

沈書元坐在車內收拾著包裹,就算已經十二月,赤州這裡還是很暖和的,可以是禦寒的衣服還是要拿出來了,他們兩人是向北去,自然會越走越冷。

“這裡是官道,人也不多,你也能教教我趕車,這樣我們二人也能換著來。”沈書元掀開車簾說道。

他們本來也是準備帶車伕的,但戚許覺得兩人相處不自在,便還是作罷了,畢竟他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相處過了。

“今天想到驛站,要走的快些,等明日上路就教你趕車。”戚許回身笑著說道。

沈書元慢慢從車內出來,靠著戚許坐下,看著外面的景緻:“這裡也算是四季如春了。”

“其實還是靖州更好一些,這裡還是太潮溼了一些。”戚許說道。

沈書元想想點頭:“這麼一想我們去靖州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真快。”

聽到他說這句話,戚許立刻握住他的手。

沈書元不解:“怎麼了?”

戚許搖搖頭:“只是覺得人生匆匆數十載,又過了一年……”

有些害怕我們分別的那一天。

後面的話他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沈書元卻大概猜到了,他笑著說道:“此生相遇,不枉相逢,一切足矣,別在這種時刻,感傷良多,不是浪費了相守的時間嗎?”

戚許點點頭,鬆開他的手,專心趕車:“也是,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到驛站。”

沈書元看著被鬆開的手,無奈搖頭,自己有哪個字是讓他鬆手了?

戚許駕車沈書元自然不用煩憂,傍晚時分兩人順利的趕到驛站。

沈書元剛從車中落地,就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剛剛才出赤州,就明顯的冷多了。”

戚許抖開披風,披到他的背上:“因為我們還在向西走,氣溫下的有些快,明日就算坐在車上也要多穿一些。”

“等到了欶縣接上娘,也就不需要你趕車了,我們躲在車裡,你幫我暖著就沒那麼冷了。”沈書元認真地點點頭。

“我們應該會和娘坐一輛車吧?你還能當著孃的面,讓我幫你暖著?”戚許知道他在逗自己。

沈書元沒說話,他是真的這麼想,爹不在,娘沒看透兩人的關係,自己覺得冷,讓戚許幫自己捂捂腳捂捂手,娘心疼自己,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兩人回家的這一路也沒耽誤時間,沈書元雖然上書告假,說要回家省親,卻也不可能真的慢慢悠悠的回京。

更別說還帶著戚許,這一路上更是耽誤不得。

“今天就能到欶縣了,之前已經修書回來,說了時間,娘應該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估計明日一早就能啟程入京了。”

沈書元坐在車內,看著在外趕車的戚許,不由的想到了那年上京趕考的時候。

路上也是白雪皚皚,戚許也是這樣包裹著自己,坐在車外幫自己趕車。

“戚許……”沈書元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今天應該還有時間,你……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戚許剛要開口,今日肯定就是住在沈府啊,但隨即反應過來,清知說的是自己家。

他瞬間沉默沒有搭話。

這幾年他不是沒有想過家,那是自己長大的地方,有自己的爹孃,不管他們對自己如何,也有生養之恩。

可回去,他卻從沒想過。

更別說和清知相遇之後,得知娘說的那些話,他心中就算沒有恨,也有怨。

看他沒有說話,沈書元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沒再問這個,而是換了個話題:“家裡早就換了宅子,我也只回來住過幾次,不知道娘會不會單獨給你安排廂房。”

“我住哪都行。”戚許啞著嗓子開口。

“你怎麼不明白呢?”沈書元掀開車簾,湊近了一些:“這一路上,你要趕車,我自然不好欺負你,但明日不就有旁人趕車了嗎?你能坐著休息,今晚……”

戚許瞬間明白了清知的意思,他尷尬的咳了一聲,若不是用布矇住了口鼻,估計此刻他都能被冷風嗆住。

“那我偷偷去找你?可是新宅我不熟悉,萬一被人看見,會不會惹麻煩啊?”戚許有些擔憂。

娘還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很快便要過年了,此刻要是鬧出什麼,估計年都不好過。

沈書元又湊近了些:“進了家門都聽我的,好不好?”

“嗯。”戚許自然無條件的信他。

“娘,你不知道戚許被蛇嚇到了,每晚都會夢魘,嚶嚶的哭,道人又要急著回京,沒法幫他調理,這段時間晚上都是我陪著他的。”沈書元坐在沈母的身邊,一本正經地胡扯。

戚許現在無比後悔自己嗯的那麼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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