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於人八走進屋內,看了一眼床榻,走了過去。

“一起擠擠?”

宵歌睜開眼睛,他胸口不止疼痛還很悶,加上臉疼,一點都不想說話,但聽到這句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將軍府連張塌都沒嘛?”

於人八今日會將人放到自己屋,也沒想著要將人留下,憑什麼自己要委屈地睡塌?

他直接彎腰,上手想將宵歌往裡推推,結果剛碰到人,就聽到他抽了口涼氣。

“疼?”他皺眉問道。

宵歌閉上眼睛,不想理他。

於人八卻轉身將蠟燭放到近前:“側身,我看看你的後背。”

“沒傷到。”宵歌悶聲說道。

“我先看看。”

於人八掀開被子,解開宵歌的繫繩,幫他側身,將衣服拉下,仔細的看了一眼後背:“有淤血,你等等,我去尋下賢然道人。”

他端起燭火走到了桌邊,就準備出門。

“等等,我的傷很嚴重?”宵歌出聲問道。

於人八又走回床邊,沒有隱瞞的說道:“道人說了,留下暗傷是要你命的。對了,是那個拿棍子的傷的嗎?”

宵歌微微搖頭:“不是,是站在巷口的人,動作很快,當時我也有些奇怪,那個身手不像是一般的護院。”

他捏緊拳頭,終於想明白:“是我大意了,對方一直都是衝著大人來的。”

“那我就再多問一句,你為何會和他去巷子裡?”於人八漫不經心地問道。

“中計了。”宵歌撥出一口氣:“他先是態度強硬讓我去府上坐坐,看我不從就說要當街喊出我的身份,是啊,他若不知道我是大人的人,這種身份又如何能拿捏我……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只想著快點脫困,他主動說去巷口說上兩句話,這麼明顯的以退為進,當時我確實沒看出來。”

“你這是太在乎沈大人了,關心則亂,沒事的,我去找道人來給你看看。”於人八站起身走了出去。

關上房門的瞬間,他的眼神就變了,對方有身手這麼好的人,當時為何不反抗?就算覺得反抗會暴露,也應該試圖逃跑,不然不是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不對勁嗎?

賢然道人聽說背上出現了淤血,也是匆匆趕來,檢視了一番說道:“我再給你加帖藥,這幾天先看能不能化去,若是不行,我再給你配些藥酒,揉開也能好的快點,不過會很疼。”

宵歌點點頭:“勞煩道人了,疼沒什麼的。”

“你身上的傷最忌諱的,就是鬱結太重,最近也別想沈府的事情,反正沈老爺和沈夫人在,府裡不會出亂子的。”賢然道人說道。

“小的明白。”宵歌點點頭。

賢然道人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於人八跟在他的身邊將他送了出去。

走出房門,賢然道人側頭看著於人八:“老道確實沒看明白,為何要留下這些暗傷?”

於人八笑了下:“因為道人您沒去過青樓和倌館,那裡面有些客人總會有些小癖好。”

賢然道人點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當初宵歌剛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可不少。

“宵歌是沈大人府上的人,但若是突然斃命,也不是可以隨便處置的,就算可以隨便處置,只要來個什麼府內的下人,去官府狀告沈大人害人性命,總是要查的。

仵作一驗屍,這身上的傷痕不就都在嗎?這時再適當的查出宵歌的出身,你說沈大人能洗的清嗎?

隨便說上幾句,沈大人喜愛男子還愛折磨人,這種謠言傳的最快了。”於人八說道。

賢然道人這才有些明白,為何是暗傷,又為何要傷人性命:“下手真髒。”

沈書元正在書房處理文書,就看到沈嶺推門進來,一晃神才反應過來,今晚宵歌不在。

“爹。”他起身行禮。

沈嶺揮揮手,示意他別站了:“我就覺得宵歌這件事,是不是不太好?”

沈書元回來都沒說實情,看大爹還是這般擔憂,心中一陣慶幸。

“爹,有些事就是碰巧,哪有那麼多的不好,不用擔心了。”沈書元安慰道。

沈嶺撥出一口氣,點點頭:“莊子上的事情基本都理順了,就看今年的收成了。”

沈書元點點頭,隨即說道:“我想把於天之調到店裡放著。”

沈嶺微微皺眉:“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這人我還真沒見過。”

沈書元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眼沈嶺,莊子上他是沒去過的,但爹每隔半月就會去一次,居然沒見過?

“莊子本來就大,忙起來見不到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沈嶺這才站起身:“這莊子和店鋪,最終都是要交給你的,怎麼安排人手,你自己看著來。”

沈書元點點頭,看著沈嶺關上門,才撥出一口氣。

今晚宵歌不在,守夜的都是新買的下人,估計戚許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他低頭看著文書,也不知道這背後之人,何時才能露出馬腳,不然這個悶虧吃的真的難受。

宵歌這幾日都住在於人八這裡,賢然道人還是不准他下床。

晚上於人八拿著藥酒走進了屋:“道人說今晚就要幫你揉淤血了,會很疼,忍著些。”

宵歌點點頭,抬手解開繫帶,慢慢側過身。

於人八走上前看了一眼,遞給他一塊乾淨的布巾:“咬著,別傷到自己。”

“不用。”宵歌搖頭。

於人八冷哼一聲:“咬上我才幫你揉。”

宵歌側眸瞪了他一眼,才張嘴咬住了帕子,誰知道他剛咬住,於人八就一把握住了他的雙手,腿也緊緊的壓住了他的腿。

“……”宵歌說不出話,只能回頭瞪他。

於人八沒理他,直接將沾上藥酒的手,貼上他的淤青用力推開。

宵歌瞬間就繃直了身子,差點疼暈過去,嘴裡的布巾感覺都嵌進了牙齒裡。

他本來以為自己肯定能忍住了,此刻才知道這種痛,是壓根不可能忍得住的,怪不得非讓他咬著布巾。

一刻鐘之後,於人八也推的滿頭都是汗珠,他停下了手,鬆開了對宵歌的壓制,坐到了床邊。

宵歌壓根沒動的力氣,渾身都被汗浸溼,還有幾縷髮絲貼在臉頰上,就連嘴裡的布巾,都沒力氣抬手取下。

於人八起身,彎腰抬手去幫他取布巾,還準備出口調侃兩句,但在看到宵歌的模樣後,徹底噤了聲。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