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仔細看著圍牆,又低頭看著兩邊的圖紙,認真的研究。

“你能想點正經的嗎?”戚許終於忍不住開口。

“正經啊。”沈書元回身看他:“戚許,你覺得我們永遠都不會爭吵嗎?”

戚許剛要搖頭,沈書元就笑了:“你看這裡種棵樹,你惹我生氣了,我不給你過去了,你就能翻過去。”

“我惹你生氣了,你捨不得我翻牆,開啟這扇門,我就能直接給你個安慰,不好嗎?”

戚許搖頭:“我永遠都不會和你生氣。”

“我也這麼覺得,但萬事都有萬一啊。”沈書元說的輕鬆,心裡卻已經有了計較。

“這扇門,這邊裝把鎖,那邊也裝一把,只有兩邊同時不上鎖,我們才能暢通無阻。”

“有必要嗎?”戚許抬手握住他的手:“你說的,我都不想讓你住過去了。”

沈書元點點頭:“有必要的,先別管我說的那些,還是要防些人的,以後這府裡的人可不會少。”

說到這,沈書元又有些擔憂,自己那邊宵歌是直接能用的,但戚許這,還是要想辦法找個可信之人。

戚許跟在沈書元身後,一開始還很雀躍的心情,隨著他說完這些話之後,變得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清知……”他出聲叫住人:“你是生氣了嗎?”

沈書元認真的看著圖紙,聽到這話,有些吃驚:“為何這麼覺得。”

“我剛才沒讓你親。”戚許抿著唇說道。

沈書元走到他的面前,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那你覺得拒絕這件事,做錯了嗎?”

“做錯了,我也想你親我。”戚許直接說道。

沈書元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把將他扯過,就親了上去:“補給你了,夠嗎?”

“不夠……”戚許抬手抱著他的腰:“我不要臉面了,不要規矩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要這樣和我說話,我想的可就多了。”沈書元笑了下:“你不是總問我,為何現在那般沒有規矩?”

戚許嚥了下口水:“因為我誘人……”

沈書元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別惹我!”

“那是因為什麼?”戚許沒忍住,湊近在他緊閉的雙眸印下一吻。

沈書元笑了下,沒說話,看了一下四周,將他拉進角落,狠狠的吻了上去。

選擇戚許的他,早已離經叛道,在他的面前,自己又有什麼需要守規矩的呢?只要戚許能感受到他的愛意,一切便都值得。

宵歌看著回來的兩人,有些詫異:“大人和將軍摔跤了?”

沈書元點點頭:“後院有點亂,我沒看清摔了下,戚許拉我,就一起摔了下。”

宵歌抬手撿去他髮絲上的落葉,有些不太相信的點點頭:“小的去打點水給大人洗一下。”

“快走,快走。”沈書元拉著戚許快速的進了屋,關上門。

看到宵歌沒什麼,他就算有想法也不能問,看到道人,估計又要練拳,昨天打的印子還在呢。

“誰讓你將我推倒的。”戚許抬手拍拍他衣角處的灰。

“你是大將軍,我一介文弱書生,你不願意,我推的倒?”沈書元扭頭問他。

戚許點點頭:“你說的都對!”

又過了三日,文書終於送來,定於三日後啟程。

沈書元低頭看著手中的文書,不知道在想什麼。

“水路?”戚許有些不解:“怎麼會選擇走水路呢?”

從京中不能直接走水路到赤州,所以是先去陵州,再轉陸路去赤州,為何要這麼麻煩?

若按照那天孟將軍所言,這次出行會有親王跟隨,那隨行人數可就不少,選擇水路,肯定比走管道更麻煩一些。

若是隻去陵州,確實是水路更方便,更快,加上是夏日,氣候也很適宜。

但到了陵州還要轉陸路去赤州,意味著船上所有的行李都要下船重新裝車,馬車還只能在當地安排。

怎麼想都會覺得這個安排很是繁瑣,而繁瑣的事情,大多都會出岔子。

賢然道人聽說這事,調配了暈船的藥丸,讓他們隨身帶著。

“別看平時不暈,坐的久了,就難說了。”他遞出藥瓶,又抬手拍了下戚許:“還有這個解毒丸,這次只有十粒,藥效也沒之前的好,先湊合用吧。”

沈書元點頭,將藥瓶放進行囊。

賢然道人本想叫戚許單獨說話,想了想,還是坐下身子:“沈大人如何想?”

“水路不奇怪,怪的是沒法直接到地方,為何要選。”沈書元皺眉說道。

“什麼樣的情況,沈大人會選水路呢?”道人問道。

“押送重犯,水路相對閉塞,比走陸路安全。但同樣的,環境閉塞,極易出事,所以我一般不選。”沈書元說道。

賢然道人聽到他這話,稍微放心了些,看來沈書元已經想到了。

“沈大人會泅水嗎?”賢然道人問道。

“不會。”沈書元直接搖頭。

“我會,我在西北學會了。”戚許立刻說道:“我守著你!”

沈書元微微搖頭,正要說什麼,卻又皺眉想了下:“你別說,坐船的話,我們可能還真的會在一起。”

“這樣嗎?”戚許笑著說道。

“恩,因為官階相同,船艙給的應該也相鄰才對。”沈書元笑了下:“這麼一想還挺好的。”

“你覺得水路會是寧崢選的嗎?”賢然道人問道。

沈書元搖搖頭,自那天皇上說完,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使臣團若真的已經處決,人估計都臭了。

只怕是朝中各方拉扯至今,寧崢不善水戰,這水路一定不會是他選的。

賢然道人看著他的神色,心裡也擔憂了幾分,但此次是朝中要務,他沒辦法隨行,只能希望這幾個孩子能彼此照拂了。

晚間沈書元坐在桌前,宵歌端著茶水進屋:“大人還不休息嗎?”

戚許坐在一邊看書,看到他進來,連眼眸都未動一下。

沈書元的面前是西雍輿圖,邊上是他做的硃批。

“沒事你先睡吧,不用送茶了,明日把收拾好的東西檢查下,有缺的就去採買,別耽誤了,對了乾糧還是要帶些,不知道船上什麼情況。”沈書元交代道。

宵歌點點頭,看了兩人一眼,神情凝重的退了下去。

自自己跟著大人以來,似乎還真沒見過大人,這種如臨大敵的模樣,這次的路途只怕不會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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