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藍本來準備將他送回去,就直接回家,但到了府門口,道人卻非說要送他個香囊。

幾人下了車,沈書元走在他的身側,看著前面和戚許說話的道人。

“我之前就想讓道人去幫祖母看看身子。”杜藍開口說道。

“今天不是挺好的機會,怎麼不問呢?”沈書元側身看他。

“我是想著,我和道人的關係,中間夾著戚將軍,道人若是不願意去,可能也不好拒絕,我若是直接問, 總有點勉強之意。”

杜藍輕笑一聲:“而且家中也有常用的大夫,祖母身子又還爽利,就想著也沒必要現在勞煩道人一趟。”

沈書元知道,杜藍也看出問題了,但道人不說,他們問也沒用。

“道人都要送香囊了,你等下就隨口問下唄。”沈書元笑著說道。

過了一會到了院中,道人讓他們坐下,就開始出去來回挑揀。

“道人這個香囊居然是現做嗎?”杜藍微微搖頭,下意識抬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看到他這個動作,戚許終於也感覺出師父不對了:“應該不是衣服有問題,不然師父不會讓你穿的。”

很快道人回來了,所謂的香囊就是一塊碎布隨意紮起。

杜藍看著這香囊,站起身行禮:“道人這香囊,真的也就是您了,就算是祖母給的,我也不會收。”

賢然道人看他收下,點點頭:“隨身帶著,沒壞處。”

“家中祖母年歲漸長,不知可否請道人過府為她老人家探探脈?”杜藍恭敬行禮。

賢然道人看他這番做派,就知道他不需要自己顧忌幾人情分,便抬手摸摸鬍鬚說道:“最近,老道雜事繁重,可能無法前往。”

杜藍點點頭起身,將香囊收進懷中:“還請道人記著晚輩心願,若是何時有空,可以來府中做客。”

賢然道人點點頭,不再說話。

杜藍起身告辭,沈書元站起身,送他出門。

“香囊帶好,別的就不用擔心了。”沈書元說道。

“嗐,道人不願來府中,定然是沒什麼問題,再過幾日我們估計也要啟程了,我沒什麼可擔心的。”杜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馬車。

戚許看著兩人出去,也有些不解:“師父是有什麼不對嗎?”

賢然道人搖搖頭:“不好說,我跟著他也沒用,保他無恙便行了。”

沈書元走回屋中,看了戚許一眼,就知道他應該問過了,便也沒再問此事,道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結果第二天就聽說杜府鬧蛇,傷了不少人,連京畿府衙都驚動了。

“需要老道去他們府裡看看嗎?”賢然道人問道。

沈書元搖搖頭:“不用,現在事態已經平息,杜藍也沒出什麼事,不用招惹事端了。”

“蛇?和躂滿有關嗎?”戚許問道。

沈書元垂眸沒有說話,就算出手的可能是躂滿,但整件事情不可能都是躂滿人做的。

宵歌有些不解:“如果是對府裡下手,我們這裡人少,還有大人和戚將軍兩人,不是更加合適嗎?”

“渾水摸魚,人少反而難,我們這裡就幾個人,想混進來可不容易,杜府雖然有些門楣,但和一般的官宦世家還是不同。

不過出了此事之後,杜藍的祖母肯定就會出手了,正好藉著杜藍這次升官,還能給家裡提提勢。”

沈書元雖然這麼說,但神情卻一點都不輕鬆。

吃完午飯,沈書元拿著圖紙準備再看看。

戚許跟在他的身後:“杜大人真的沒事嗎?”

“我猜昨日道人應該是有所猜測,給他的香囊也是驅蛇蟲的,傷肯定沒傷著,只是這件事不太對。”沈書元看著圖紙說道。

“不對?”

“動了杜藍能改變什麼?”沈書元問道。

戚許搖搖頭:“就算我們三個都出事了,寧崢只要還在,就不會有改變。”

“你看,你都能看清楚的事情,為何會有人看不清楚呢?”沈書元抬頭看了看:“這個浴池我想重新修一下。”

“修啊。”戚許怎麼可能會拒絕他:“想怎麼修?”

“這個池子修大大一些,這邊做個臺階,這裡……”沈書元回身看著他:“深一些吧。”

“行,冬天泡暖和。”戚許就跟著點頭。

沈書元認真的看著他,戚許壓根就沒想過要花多少銀錢修池子,也沒想過修好了,每天都這麼泡,需要花多少銀錢。

自己說想要,他只知道說好。

“要花很多銀子的。”他笑著說道。

“我升官了,俸祿也會漲的,如果還不夠,我再想想辦法,你修,你泡,都行。”戚許傻乎乎的笑著。

“想辦法?能有什麼辦法?”沈書元湊到他的面前,認真說道:“戚許,京城有很多的紙醉金迷,別被迷了眼,去走一些不該走之路。”

戚許認真搖頭:“我不會,我去求師父,他出去賺銀子的時候,我給他當小使,讓他給我付銀子。”

沈書元一怔,抬手摸了下他的臉頰,道人要是知道戚許準備這麼賺銀子,估計明天就溜了。

“銀子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都安排好的。”沈書元笑著說道。

戚許張了張嘴,猶豫了下說道:“這些我確實做的不好,那我每個月的俸祿都給你。”

沈書元左右看看,剛準備湊近,戚許已經退開了。

他一看到沈書元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只怕又起了色心:“好好看圖紙。”

“沒你好看啊。”沈書元仔細看著他:“來。”

他走在前面,領著戚許到了那個紅色的圓門前:“這外面都會圍起來,這裡一般不給人來,我想了。”

“這裡種一棵大一點的樹,就在這,樹冠大一些,若是能伸到我那邊就更好了。”

“這棵樹要等我回來慢慢挑,貴點就貴點,要挑一個合心意的。”

戚許不懂他為何執著一棵樹,但看他說的津津有味,便一直跟著他的話語點頭。

“你看就種在這,樹幹差不多這麼粗,這樣和牆就有這麼多的距離……”

他抬手一把扯過戚許:“以後我就能將你壓在這裡,偷偷親上一口,有樹幹擋著,有樹冠遮著。”

戚許沒想到他要種樹,居然是為了在室外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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