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沒再說話,而是在想,當初如何在家,他就定下了要跟戚許相守終身,自己會是什麼樣的?

想到這,他想轉身看一眼戚許,卻被杜藍拉住了手腕:“你覺得詩不好?”

“寫的什麼?”沈書元又有了些興趣。

“那,那不能說,但,但就是……”杜藍有些不好意思,側身背對著沈書元:“就是那日見過之後的相思之意。”

“你不是說都沒看清嗎?”沈書元笑著說道。

“咳,雖然沒看清,但,但也見到了,就,哎呀……”杜藍有些懊惱的轉過身,看著沈書元:“我和我娘說了,她給我選了一塊玉,料子自然是一頂一的,但,但那個樣式花紋,我覺得大氣了些。”

沈書元點點頭,大概是更適合男子佩戴。

“不是隻有詩,這樣是不是好一點?”杜藍小聲問道。

沈書元想了想,撞了下戚許:“我要是給你寫一首聊表心意的詩,你會喜歡嗎?”

“自然,不用詩,幾個字都可以,我會好好收起來的。”戚許說的真切。

杜藍皺眉說道:“你這話說的,別說詩,清知寫給我的書信,我也會好好收起來啊。”

沈書元笑出了聲:“怎麼還搶起了我的墨寶啊?”

“對啊,我這和你給戚許寫詩有什麼關係?也不一樣啊。”杜藍嘿嘿笑了兩聲:“你還能給他寫相思詩啊?”

“寫啊,為何不能?”沈書元說的坦蕩。

“你們這兄弟兩個,感情真不錯。”杜藍想了想,當年戚許丟了,沈書元肯定寫過很多,這麼一想倒也確實不奇怪。

沈書元剛要說話,就覺得外面似乎有聲音。

戚許快速起身:“你們把衣服都穿起來,我出去看看。”

他拿起佩刀走到院中,值崗的侍衛已經有人出去檢視了。

“怎麼了?”戚許問道。

“好像是城中有濃煙,被人看見了,嚷起來之後,村裡的人都起來了。”侍衛說道。

沈書元和杜藍也走了出來:“城中?去問問村長,看看在哪能看見。”

戚許點點頭,讓人去問,說是在村頭有一處能看的清楚。

沈書元他們幾人走過去,就看到村長也在。

“村長,誰看到的?”

“打更的看到了,大驚小怪的一叫,就都起來了。”村長彎腰笑著:“吵醒大人們了。”

“無妨。”沈書元轉身看去:“似乎還有些紅光。”

杜藍點點頭:“像是走水,而且火勢不小,不知道是哪燒起來了。”

沈書元垂眸想了下,悄聲說道:“我們先回去,再商量。”

眾人沒再湊熱鬧,回到了小院,戚許安排了人在外面的院牆處巡邏,免得有人偷聽。

“戚許,你把侍衛都帶上……”看到他要說話,沈書元抬手打斷他:“若是城中的真的出事了,自然沒人有空來找我們的麻煩。

你帶著侍衛避開人群,如果城門開了,就直接進城,如果沒有就繞著城牆仔細檢視。

一般都會有些疏漏,檢視的仔細些,若是找到了,你們定下時辰,留兩人在外等待,若是你們未歸,就直接回來和我們匯合,我們會立刻駕車離開陵州,再做打算。”

戚許點點頭:“那你們自己行嗎?”

“我們這不會有事,我還擔心你的人手不夠。”沈書元說道,畢竟現在城中情況未明。

“要不,小的也跟著戚將軍去吧。”齊賀說道。

沈書元搖頭:“你的職責是護住杜藍,遇到危險放棄我,都是應該的。而且他們是軍營蹚出來的,和你處理事情的方式不一樣,你去用處也不大。”

杜藍點點頭:“是啊,這裡也不能真的不留人,戚許一路小心,隨機應變,若是情況不對,最好是能撤回來,我們一起離開。”

戚許點頭,拿上佩刀,對侍衛說道:“馬留下,免得動靜太大,我們疾行,走!”

沈書元看著他們離開,長長撥出一口氣:“杜藍你們二人回屋休息,我們先守一會,等會去換你們,沒必要都不睡。”

“讓齊賀守著吧!”杜藍說道。

“不用,我們三個人,真要遇到事,總有一個能喊出聲,而且旬生練了這些時日的拳,也能看看學了些什麼。”沈書元說道。

杜藍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旬生,點點頭:“行,我們倆先睡。”

沈書元看著他們回屋,對宵歌說道:“燒些熱水,泡些茶,今晚有的熬了。”

等到宵歌也離開,他才側身看著旬生:“那利器哪裡來的?”

“什麼,什麼利器,小的不清楚……”旬生舔了下唇,微微退了一步:“小的去幫哥哥燒柴。”

“站住!”沈書元直直的看著他:“我在茌臨幾年,人命官司也是斷過的,是不是你,我自有分辨。”

他看出旬生還準備狡辯,只是淡淡一笑:“在場最想要他命的,應該是宵歌,但他的為人,我是信的,人命他不會動。

剩下的都是許修潔自己帶來的人,雖然纏鬥在一起,但刺入腹部的那個位置,卻不是混亂中能刺到的。

而你,在後退的時候,特地向側邊偏了兩步,就是想要避開捅入的方位,那時你的眼神有著一絲慌亂,但更多的是仇恨。

宵歌看到他死了,都有一絲驚詫,而你卻是一絲坦然,還有什麼想說的?”

旬生嚥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又犯了大人的禁忌,他倉惶的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欺負哥哥,該死!大人都是我做的,哥哥也不知道,你別怪他。”

沈書元冷哼一聲:“還挺聰明,刺入之後沒有拔出,快速退開,身上一絲血跡都沒留下。”

旬生低著頭,這件事是戚將軍告訴自己的,刀刃上若是沒有樋(出血線),刺入之後血就不會流出,當然刀刃也會很難拔出。

他賭的就是許修潔自己會試圖拔出,果然他動了,血也流的更快。他看著他躺在那裡,心中沒有一絲悔恨,就算現在被大人知道,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沈書元看他跪在那裡的身姿,就知道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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