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公務都交給了盧知意,他處理的很好,沈書元只是回來將重要的事情又檢視了一遍。

傍晚的時候,他站在府衙前,稍微思量了一下,便換上便服,步行去了旬縣。

一是他想去的地方不方便帶人,二是他也想看看沿途的流民還多不多。

等到華燈初上,他正好站在南廂院的門口。

“哎喲,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是第一次來吧?”老鴇迎上前說道。

沈書元跟著他的腳步,踏進了門內,只一扇門,氣息就完全不同,周圍飄著的脂粉氣,讓他微微皺眉。

抬眼看去,內裡到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外面的門樓看著就是一處小院,進來才發現水榭樓閣,居然樣樣不缺。

“公子,是想聽聽曲解解悶,還是吟吟詩抒抒情?”老鴇笑著問道。

沈書元垂眸片刻,直接說到:“屋裡伺候吧,不要雛。”

他抬手給出二兩銀子,他不知道這樣的地方應該給多少,但再多他也給不出。

“哎呀,包公子滿意。”老鴇看了眼銀子,就打量了一下沈書元,就讓人帶著他的進去了。

沈書元坐在屋內,這裡的脂粉氣更濃,香的有些嗆人,讓他抬手擋住了口鼻。

過了一會門被推開,一名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年走了進來,身量不高,身形纖細,穿著一身豔紅的衣衫。

但衣衫卻穿的很是隨意,大片的肌膚都露在外面。

“公子……”他走上前,就準備觸碰沈書元,卻被躲開了。

“莫要隨意碰我。”沈書元本就坐的端正,看到他的觸碰,腰背挺的更直了。

“奴家宵歌,公子怎麼稱呼啊?”宵歌也沒勉強,坐在一邊,只是身子還是軟向沈書元。

“沈。”沈書元目不斜視,只給了姓,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沈公子,都來了這處地方,還有必要如此清高嗎?”宵歌說完捂嘴笑了兩聲。

沈書元微微皺眉,他從不覺得自己清高,但這種地方,確實讓他十分不適。

“身為男子,好好說話。”沈書元將頭偏向另一邊,輕聲說道。

“軟嬌一些的聲音,公子不喜歡嗎?那這種呢?還是這種?”

宵歌就是逗他的,捏著嗓子換了幾種,看到沈書元的臉越來越冷,他又是捂著嘴笑出了聲。

今夜這個公子,是他從沒見過的玉人,長相好看不說,就連坐在這,都讓人喜歡的不行。

媽媽會讓自己來,估計也是看出他拿不出多少銀子,不然這樣的玉人,哪裡能輪得到自己啊?

“不逗公子了,這般說話可還行?”宵歌用自己的本音說道。

沈書元回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清透,頗為好聽,也不為什麼剛才要那般說話。

只是看到宵歌露出的大片肌膚,他又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宵歌自然看到了他躲閃的視線,又將衣帶扯鬆了一些,故意湊近沈書元:“公子,你看看奴家啊。”

沈書元感覺到他的靠近,衣袖內的雙手瞬間握緊,他想離開,卻又想到戚許那天病懨懨的樣子。

不恥下問,自己是來求學問的,沒有什麼不對的。

“你坐好,我問你些話。”沈書元終於開口。

宵歌卻神情一凜,稍顯冷淡的坐回椅子。

今年水患,南廂院的生意自然也一落千丈,但再落,客人也依舊還是有的。

之前好像有個大官就來旬縣查了很久,還來過店裡詢問,聽說如果話說的不好,可能還會被關起來。

他算不上店裡的頭牌,盤問也輪不上他。

但媽媽特地提過,也可能會有人裝作客人前來詢問,讓大家都多留個心眼,要是說錯話了,那可有苦頭吃了。

沈書元自然沒注意到他的不對,還在和自己的內心抗爭呢。

但為了戚許以後能舒服點,他還是開口了:“男子,行事,一定會,會傷著嗎?”

宵歌都已經想了一圈,該如何回話,卻沒想到問題是這個,心裡一放鬆,直接笑出來聲。

聽到笑聲,沈書元更是如坐針氈,卻又忍著沒有起身。

“公子,是想學學這行房之事?”宵歌捂嘴說道:“那,奴家給您親自示範一次,不就可以了?”

說著他站起身,就要去拉沈書元,卻被拒絕了。

宵歌愣在原地,不是因為拒絕,而是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拒絕。

沈書元並沒有惱羞成怒的推開他,而是依舊坐的端正,只是轉頭看向他的眼神,清澈,坦蕩,還有一絲他拒絕不了的力量。

這種感覺很微妙,他說不清,但卻瞬間鬆開了手,覺得繼續的觸碰,似乎會褻瀆眼前之人。

“宵歌,你坐,我就是問些話,不……”沈書元微微低頭:“是請教一些事情,無需討好於我。”

宵歌下意識的抬手,將散開的衣襟拉好,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回桌邊:“您,您問。”

沈書元抬眼看著他額:“有沒有不受傷的辦法?”

宵歌清了下嗓子,又仔細看了一眼沈書元,張了張嘴,卻將要說出口的話忍了下去。

他剛才一瞬間,居然害怕,這個玉雕一般的人兒,讓旁人騙了去。

看到他一直沒動靜,沈書元又問了一遍。

“哦……”宵歌站起身,走進內室,拿出來一個小盒:“這是香膏……”

他湊到沈書元的耳邊,將用法細細說了下。

沈書元每聽到關鍵處都會微微點頭,再詢問兩句,臉上的神情認真,就像真的在做學問一般。

“沈公子,你這認真的模樣,就像準備找奴家要紙筆,將剛才聽見的都記下來。”宵歌大方的坐到一邊,又是笑上來兩聲。

沈書元剛才聽他說方法,都沒臉紅,此刻卻羞紅了臉頰。

因為他真的想要記下來,還要仔細研讀,將有些不解的地方,用硃批標註出來才是。

宵歌看到他這樣的神情,猜到自己說的對了,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抬手給沈書元倒了一杯茶。

“沈公子,喝茶,你先細細品,有不解的,我再和你細說。”

沈書元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猶豫了一下,還是略微點頭,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宵歌卻又看愣了,他看出來沈書元是不想喝的,甚至可能嫌棄這裡的東西髒。

本來他都想調侃幾句了,卻還沒開口,就看到沈書元雲淡風輕的端起茶盞,沒有任何不悅的喝了。

這位公子,和自己曾經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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