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下午沈書元自然還是要處理政務,等到晚上,才又回到房裡和父母二人聊天。

“感覺今年陵州也多事端,我們來的時候,本來還以為能見到大軍呢,結果說是已經開拔了。”

沈書元給沈嶺倒了一杯茶,聽著他說話。

“朔縣雖然沒有水患,但今年夏天也不好過,唉,只要一有災,感覺哪處都差不多。”

沈母拿出在家給兒子做的衣服:“來試試,別聽你爹說這些,元兒天天本來就是忙這些事的,晚上還要聽你嘮叨。”

沈書元笑著站起身:“許久不曾陪爹說話了,應該的。”

“有沒有發現你娘,現在是越來越不會體貼人了。”沈嶺喝著兒子倒的茶,搖搖頭。

“那一定是爹做的不好。”沈書元穿上沈母做的衣服,轉了一圈給她看。

“合適。你啊,還是瘦了些。”沈母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有些心疼。

沈書元垂下眼眸,猶豫了一下說道:“娘,坐,我和你們說件事。”

沈嶺聽到這話,坐直了身子,沈母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怎麼了?”

“先坐下,再說。”沈書元扶著娘坐下,自己也坐下了,想了想才說道:“駐紮在陵州的是孟炎,孟將軍。”

沈嶺卻有些明白了:“這名字聽你說過,當初剿匪就是他吧?”

“嗯,對,我給他修過幾次書信,他都沒有回過,這次正好他來陵州,想著就再去拜訪一下。”

沈書元抿了下唇:“然後我在軍營裡,遇見了戚許。”

“什麼?”沈嶺還沒說話,沈母先開口了:“遇見戚許是什麼意思?他還活著?還活著怎麼能就這樣沒了呢?”

沈嶺皺著眉,拍了拍沈母的手腕:“先讓清知說完。”

沈書元深吸了一口氣:“我剛見到戚許的時候,也像娘這樣,又喜又氣,若是能有爹這般沉穩就好了。”

沈嶺揮揮手:“不用在這拍我的馬屁,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孟炎剿匪完了,我們回鄉的時候,特地來問過,不是說沒有戚許嗎?”

“還能怎麼回事,我們家還拿著他的死契呢,走了就覺得一了百了了唄!”沈母氣的揮開了沈嶺壓著自己的手:“我當初為了他的事情,難過了多久,還想找人給他超度,就是他爹孃也沒這麼上心啊!”

沈母說著,氣的捶了兩下桌子:“我們家元兒為了他的事情,這麼多年都心懷愧疚,他倒好……”

沈母越說越氣,直接站起了身:“人呢,我非要去好好問問他!”

“娘……”沈書元就知道,突然知道戚許還活著的訊息,爹孃一定會生氣。

畢竟當初自己,也是生氣的。

“你先坐下,讓清知把話說完。”沈嶺站起身,摟住沈母的腰,哄著她坐回了椅子。

“他當初被山匪傷了頭抓了回去,他們想把他賣給苦徭,當天他想跑,又被砍了一刀,從山上摔了下來,頭上腫了個這麼大的血包。”

沈書元抬手比劃了下,這都是當初賢然道人說給他聽的。

“背後被砍的刀傷,直到現在看見,依舊觸目驚心,大概從肩膀這,一直到這。”沈書元比劃了一下:“深可見骨。”

沈母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轉頭看了一眼沈嶺,看到夫君搖了搖頭,便也沒再說話。

“他渾渾噩噩了很久,記不清事情,也記不清我們了,等到身子好些,能想清楚的時候,我已經中了榜眼。

他看到了榜文,覺得再回沈家,也沒什麼用處了,還會讓我們為他煩心。”

“什麼叫為他煩心,他但凡回來,我們還能趕他走不成?”沈母撥出一口氣,也覺得剛才自己話說的過了,此刻有些難為情,抬手推了推沈嶺。

但沈嶺卻仔細的看著沈書元,當初他那句,因為戚許是他的妻,所以三年不娶妻的事情,他可沒和自家夫人說過。

“戚許養好了傷,便去投奔了孟將軍,現在也是個外委把總了。”沈書元說道:“其實也挺好的。”

“什麼總?是幹嘛的?”沈母問道。

“官職,不高,九品。”沈書元說道。

“高不高的,也是官啊,唉,戚許那個孩子命苦,家裡爹孃就那樣……”

沈母嘆了口氣:“別看他來我們家,好像也沒多久,但這幾年時不時的總想起,還不是因為他人好。

當初聽聞這件事,我就說不應該,好人應該有好報的。”

沈母雙手合十,對著門外的天拜了拜:“看,這不是就是好報嗎?”

“他還在陵州嗎?領來給娘看看,人家也是官了,不能再像原來那樣使喚了。”沈母笑著說道:“這一說,我又有點美,戚許也算我們半個兒子,也是個官了。”

“夫人剛才,還要去說理呢。”沈嶺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那,唉,若是真沒把戚許放在心裡,我會生氣嗎?還不就是因為,當他是家裡人,才氣他一聲不吭嗎?”

沈母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我遇見的,不然又要讓他受委屈了。”

“娘,戚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是你遇見的,你就算衝上去打他,他也會跪在那,讓你罰的。”沈書元輕聲說道。

“這一晃也幾年了,戚許娶妻了沒啊?”沈母立刻問道。

沈書元清了下嗓子,也不知道娘怎麼就問到了這上面:“他一直在軍營,怎麼會娶妻。”

“不過他現在也是官了,娶妻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張羅了,但,你和戚許說,他要是需要長輩,我們肯定不會推辭,一定辦的風風光光。

不佔他便宜,不用說是爹孃,叔嬸也行啊,是不是?”沈母看著沈嶺說道。

沈嶺搖搖頭:“你先想想你兒子,你管人家那許多呢?”

“怎麼就是人家了,戚許不認我們了?”

沈母看著沈書元:“不會吧?當初我們家元兒對他多好啊,而且同朝為官,也能相互扶持啊。”

“娘,他不是那樣的人。”沈書元看出沈嶺有話和自己說,勸慰了沈母兩句,就站起了身:“兒子先回去了。”

“讓你娘早點休息,我們爺倆說點貼己話。”

沈嶺站起身,背對沈母的一瞬間,臉色就沉了下去,他知道清知定然有事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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