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蒙著眼睛,乖巧的等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戚許看著手上的香膏,終於忍不住說道:“你這哪來的?”

“我去找大夫看過了,沒問題的,放心用吧。”

當晚從南廂院出來,醫館都關門了,他是第二天一早,在旬縣找人看的。

“對了。”沈書元坐起身,掀開黑帕:“那個喬麻怎……”

當他看到戚許的動作,瞬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戚許手忙腳亂的想要捂住他的眼睛,但看到手上已經融了的香膏,只能收回手,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咳,咳,咳……”沈書元低頭咳了起來。

“怎麼了?”戚許看他咳的厲害,緊張地問道。

“沒,沒事,口,口水,嗆到了……”沈書元抬起手,阻止戚許過來看自己,然後緩緩的背過身,蜷起腿。

“我不看了,你繼續……”

戚許這才想起自己在幹嘛,但看著沈書元抱著腿,蜷的像個球,又有些不解:“這樣不難受嗎?”

沈書元出呼一口氣:“就是難受才這樣……你快點,我急了……”

戚許咬著唇閉上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能這般坦然。

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麼,沈書元嘀嘀咕咕的說著。

“君子無愧於心,不畏於行,言隨心出,自認坦蕩。”

“你坦蕩的都有些不要臉了。”戚許深吸了一口氣。

“戚郎,對我過於苛責了……”沈書元轉過身,看著坐在床邊的戚許:“是你勾引我!”

戚許聽到這話,愣住了,也就是說是自己的錯?

沈書元抬手,一把握住戚許的手腕,將人拽到面前,一把壓於身下:“我想著,罪責不能讓戚郎擔著,還是我來吧!”

戚許緩緩的閉上眼睛,放鬆身子,一副隨他的模樣。

沈書元摸著戚許手臂的線條:“每到這時,覺得平時充滿力量的手臂,腰肢,大腿,似乎從內就軟了下來。”

“戚郎是你太寵我了,都把我寵壞了,怎麼能怪我不要臉呢?”

“戚郎,我們要攜手走很久很久,放心的將自己交給我,在我這裡沒有任何的不可以,我也不會看輕了你,嫌棄了你,放鬆些……”

戚許閉著眼睛沒說話,他不知道如何反應,此刻既覺得顏面盡失,又覺得被精心呵護,兩廂的感覺來回拉扯,讓他不知如何面對。

沈書元喜歡他的此刻的乖順,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戚郎,睜眼看我。”

戚許嚥了下口水,他不敢睜眼,即將脫口而出的聲音,讓他需要用全部的力氣去抗衡。

“那就閉著。”沈書元又親了下:“等下這樣流出了淚,更好看!”

戚許瞬間就握緊了被褥,卻還是不敢隨意睜眼。

……

“戚郎,這個是你哭溼的嗎?”沈書元指著枕頭上的水漬問道,但還沒等戚許回答,便又說道:“怎麼可能,一定是汗……”

戚許躺在一邊,喘著粗氣,一點都不想理人,今晚的感覺和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不太一樣。

他雖然不會懷疑沈書元,可還是忍不住哼了句:“有人教你?”

沈書元清了下嗓子,去倌館這種事,太過丟人,他自然不會承認:“看書學會的,我還寫了硃批,你要看嗎?”

戚許轉頭認真的看著他,當看到沈書元也是滿臉認真之後。

他不由得想到曾經看過的,沈書元書上那密密麻麻的硃批。

這種事,確實是清知才能做出來,但都硃批了些什麼呢?

“我看出來了,你真的好奇了,等等啊,我去拿給你看看。”沈書元說著就準備下床,卻被戚許一把握住手臂。

“我不想看,我先去洗洗。”戚許說道。

“我幫你。”沈書元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戚許一把按住。

“你不想幫,我自己去洗!”戚許手上微微用了點,稍微拍了下,當看到沈書元的肩膀立刻就紅了,他又有些心疼的湊近親了下:“我可以!”

沈書元看著他走出房門,長呼一口氣:“戚郎還是過於害羞了,其實夫妻之間,這本就是尋常事。”

“沒事沒事,這才第二次,以後慢慢教給他。”

結果半夜戚許又起身鬧肚子了,但這次還好沒有低燒,只是夜裡起了幾次,白天就好多了。

可就算這樣,戚許的精神也不好。

沈書元只能擠出一日休沐,還都用在昨天打掃院子了,此刻就算擔心,還是要去府衙。

“你好好睡一會,我午間會過來,你也別做吃的,我會帶的。”沈書元親了下他的臉頰:“真的不需要買點藥嗎?”

“比上次好多了,我等下就睡一會,等你中午過來。”戚許笑著說道:“而且這次真的比上次好多了。”

沈書元點點頭,換上衣服,就出門了,急匆匆的趕到了府衙,換上官服。

洪水已經都退下去了,這時候反而更加的繁忙,潰堤的地方需要加固,沖毀的房屋如何規劃,回到家裡的百姓也還需要幫助修繕。

這時候官府更要事事鉅細,不然更容易發生衝突。

事情一忙起來,時間也就不會過於注意,沈書元還去了一次大堤,等到想起來要給戚許送飯,都過了未時了。

他急匆匆的回到縣裡,買好了兩份粥,要了點雞湯,就趕回了小院。

一推開院門,就看到正在劈柴的戚許。

“啪!”清脆的一聲,柴就被劈開了。

沈書元低頭看了看手上清淡的午飯,突然覺得好像買錯了。

“你怎麼穿著官服就來了,快關門。”戚許連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抬手擦了下汗。

“我就買了雞湯和粥,會不會不太夠啊?”沈書元小心翼翼地問道。

戚許笑著抬手點了下他的額心:“你這沒底氣的模樣,倒還真的不常見。”

“怎麼沒歇著呢?是不是我來的太遲了?”沈書元抬手擦了下他額上的汗。

“官服!”戚許握住他的手,仔細看了下弄髒了沒:“我沒那麼虛,覺得身子好多了,就起來了。”

“這柴劈好了,放到柴房堆起來,下次再來就能直接用了。”

沈書元微微一愣,下次?

下次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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