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一雖然讓沈書元開了一扇城門,卻並沒有住在城裡,而是巡視完,又安排了點事情,就去了孟將軍的軍營。

“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留下?”盧知意說道。

“他本來官職就比我高,又有欽差任命,我拿什麼留他?城裡現在物資也緊缺,也沒那多餘的米養他。”

沈書元是不在意的,陸千一來到陵州,說是賑災,誰知道身上還有沒有點別的差事。

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也不怕他暗地查詢,自然也不用給他過多的關注。

“清知……”戚許笑著走進了門。

“你怎麼來了?”沈書元有些詫異:“去見過你師父了嗎?”

“見過了。”戚許點點頭。

沈書元才示意他坐下:“你怎麼能進來的,城門口可不容易進出。”

雖然城門開了,但也不能隨便進出,每日進出都有規定的人數,還需有合適的理由才能出去。

“換崗,城裡的人帶回軍營,將軍怕他們最近都沒操練,生疏了。

我來的時候,城門口正在吵架呢。”戚許應該是看了個熱鬧,笑著說道。

沈書元微微挑眉:“糧商吧?”

“你怎麼知道?”戚許有些好奇。

“因為之前封城了,他們都沒用自己糧倉裡的糧,留下來當然是想發財的。

本地水患,今年並沒有新米收上來,但他們不一樣,他們的貨源不止有本地,糧倉裡的也都是新米。

其實,他們不從我這買糧,他們的米原來賣多少,現在自然還賣多少,我也不會管。

但既然動了小聰明,從我這買了,那他們的米,也就不再是他們的了。”

沈書元早就想過辦法了,他們既然想留下自己的米賺錢,只要不能出城,那這些都只是米,還是他們真金白銀買來的米。

而之前去縣裡糧庫買糧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有文書畫押的,證明庫房裡已經沒有米了,必須要從縣裡採購。

那城門處又怎麼可能讓他們過糧呢?而且這些米,也不會允許他們再在店裡賣,畢竟之前都已經說了沒有了。

誰知道這米突然從何處來的,安全不,畢竟縣裡最近也沒有進糧的文書啊。

“你知道我去幹嘛了嗎?”戚許有些討好的問道。

沈書元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看著他。

“孟將軍說了,這件事可以和你說。”戚許笑著說道。

沈書元這才微微點頭:“說吧。”

“我陪著孟將軍,去了一趟州府,大概是在你封城十天左右的時候,你一定猜不到將軍去做什麼了。”戚許說道。

“豐文山上的事情,孟將軍自然不會說,就算州府已經知道了。”沈書元卻淡淡的笑了下。

“那就只有我找他借兵,封城,對抗水患的事情了。”

沈書元故意苦惱的想了下:“他不會是去了州府,說豐文山環境不好,所以特地去他們那裡寫摺子吧?”

“你怎麼知道?”戚許有些吃驚,眼神中滿是亮光,直直的看著沈書元。

沈書元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抬手擋了一下眼睛:“戚許,別這樣看我……我等下還要去巡視,很多事情要忙。”

“怎麼了?”戚許皺眉:“我又不會攔著你。”

“你這雙眸子已經攔住我了。”沈書元放下遮擋眼睛的手,認真的看著戚許。

“哎喲喲喲……老道這一把歲數……”賢然道人也沒想到,剛站在門口,就能聽到這麼句話:“這門都沒關,青天白日,沈大人,你……”

賢然道人拍了拍自己的臉:“看上去皮薄肉嫩的,怎麼可以如此坦然啊?”

沈書元點點頭,認真的想了下,然後說道:“反躬自省,無憂無懼,好像也沒做錯什麼。”

“呵……反躬自省,確實啊,沒臉沒皮的人,能自省出個啥?”賢然道人走到戚許身邊,嘆了口氣。

“傻徒弟,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上次他和為師說了,要讓你娶妻生子,他覺得那樣比較闔滿。”賢然道人搖著頭說道。

沈書元到沒想到,這老道還能這般指鹿為馬,失笑出聲,無奈搖頭。

“你都不解釋解釋,就這樣笑著搖頭?”賢然道人問道。

“戚許自然信我,無需多言,而且本也沒有說過,何須解釋?”沈書元給他倒了盞茶:“道人上座。”

“你就是想讓我離你們遠點。你們坐在這手臂貼手臂,你讓我上座?要坐到那裡去!”賢然道人指著裡面說道。

“師父,你來做什麼的?”戚許有些無奈的開口,他等下還要出去巡崗,師父還非要來打擾一下。

“為師看出來了,你嫌棄我!”賢然道人走到戚許身邊:“我這些天,跟前跟後的照顧他,苦口婆心,藥都是親自熬的,還他讓我去哪醫病,我就去哪,你……”

“師父,徒兒錯了!”戚許站起身,規矩跪在地上。

“這是跟你學的吧?”賢然指著他看著沈書元問道。

沈書元端起茶盞,吹了吹:“戚許跟著我的時候,憨厚,純真,聽話,現在說話會懟人了,晚上會翻牆了,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明白了,也不知道誰教的。”

“那你怎麼不說,他現在會舞刀了,能打仗了,翻身能上馬,下地能幹活,這都是老道我教的。”

沈書元也站起身,規矩的行了個禮:“多謝賢然道人不棄,將戚許教導的如此好。”

“你們兩在這給我穿小鞋呢?”賢然道人一揮衣袖,就轉身出了門:“戚許,他胸口的傷,你給他看看,如果還是淤青不散,再來喊我!”

“師,師父……”戚許聽到這話,趕緊起身就準備攔他,卻沒追上。

“我以為師父是來看熱鬧的呢,早說是來看病的,我再去請他!”戚許急忙說道。

“不用,他不是讓你給我看看嗎?我最近好多了,藥一直都是按時吃的,就像道人說的,他照顧的很仔細了。”

沈書元站起身:“走吧,回臥房再看。”

“現在嗎?”戚許有些侷促的看著他。

“嗯,我等下也要去巡視,還要去看下糧倉的情況,還有每天記錄的各街道的文書,都要去一一核查。”沈書元先走出了門。

“最近很累,腿也很疼,你走的快一些,還能安慰一下我。”

戚許僵在原地,認真的想著,師父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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