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到了前堂,突然想起之前說的事,叫來了盧知意。

“還記得孟將軍剛來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宴請嗎?”沈書元問道。

盧知意點點頭:“當然記得,還是戚將軍送的請柬,但大人不是沒去嗎?”

沈書元又問道:“那當時那些人去了,你可有注意過?”

盧知意搖搖頭:“當時大人不是讓我們都別管這孟將軍的事嗎?”

沈書元想了下,確實是:“那能問到嗎?”

“若是想問肯定能問到,但現在去問,是不是有些過於扎眼了?”盧知意有些不解:“大人怎麼突然想要知道這個?”

“有些猜測,不看到名單,暫時不敢確定。”沈書元想了下:“對了,杜藍!”

當初這件事,他還和自己提過,說是孟將軍給了對方下馬威,那他肯定知道有哪些人去了。

“你親自去一趟,就說是我問的,能都想起最好,若是不能,儘量多想一些,讓他寫下來,你帶回來。”沈書元交代道。

盧知意知道,讓他親自去肯定很重要,點了點頭就轉身出去辦了。

沈書元還在想事情,宵歌走了過來:“大人,到時辰該給夫人煎藥了。”

“哦,走!”

沈書元去道人那裡拿了藥,站在沈嶺他們屋前的廊下,看著藥罐。

沈嶺走到他的身邊:“外面冷,你娘看到該心疼了。”

“無妨,煎藥呢,怎麼會凍著。”沈書元笑了下。

沈嶺看了看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娘真的還好嗎?”

沈書元抬頭看他:“爹是何意?”

沈嶺臉色不好,嘆了口氣:“孝心為引,爹也聽過,但這多為家中老人已經無力迴天才有的說辭,不過是想孩子多多照顧,走的時候身邊也能有人。”

沈書元笑了笑:“爹,孃的藥一般都是誰經手啊?”

沈嶺皺眉想了下:“若是這裡,肯定就是翠芽啊,你娘就帶了這一個貼身的丫鬟,剩下的都是幾個粗使,房裡的事不會用他們。”

他剛說完,就想起昨晚道人看了藥渣:“藥有問題?”

“不算大問題,只能說這次不算,道人說少了幾味稍貴的藥材。”沈書元說道:“本也準備將此事和爹說清楚的。”

“我白日事務繁忙,在府中還好,若是不在,別耽誤了娘用藥。”

宵歌主動說道:“小的可以幫著煎藥。”

沈嶺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也有些不信。

宵歌躬身行禮:“這件事有問題,小的已經知道了,怎麼又會主動犯錯。而且小的剛來,正是需要表現忠心的時候,肯定不會辦砸的。”

“我和清知說兩句話。”沈嶺開口說道。

宵歌點點頭,就退下了。

“這個宵歌,雖然爹接觸的不多,但能看出是個有主意的,你放在身邊也好,但,用的時候,也要多注意。”沈嶺說道。

“兒子明白,爹放心。”沈書元點點頭。

沈嶺看著在遠處忙的翠芽,眯了下眼睛:“這個翠芽,倒真的有些麻煩了。”

藥煎好,伺候著沈母喝下,沈書元就回了內堂。

宵歌端著茶水進來,走到沈書元的身邊:“大人,翠芽這麼不好,當初怎麼會買進沈家啊?”

“那時我要上京趕考,急著找個能幹的丫鬟照顧娘,正好爹的一個老主顧搬家,就說把家裡這個賣給我們了。

這雖然是買丫鬟,但也是個人情事,爹就應下了,她確實能幹,但心思一直不好。

當初為了讓她在家安生,我也是許諾了將她的賤籍,改成活契,這樣以後的出路也多些。”

宵歌笑了下:“這可是大恩典,主人家不願意,一般只能等皇上高興,才能有機會了。”

“本想著她肯定會走的,誰知道,她估計是覺得我高中了,沈家會好起來,便不願意走了。

爹的那個老主顧,知道我高中,自然也想來攀攀關係,翠芽便就又不好處理了。

一年一年耽誤,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也是麻煩。”沈書元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宵歌笑了下:“大人,宵歌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沈書元抬頭看他:“你說。”

“她這樣的就是想要攀個高枝,大人不讓她攀,給她指個明路,她定然也是願意的。”宵歌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娘之前也說了,回去了找個公子哥,讓她去做妾,估計她會願意。”

宵歌搖搖頭:“不好。”

沈書元抬頭看他:“你覺得她會不願意?”

宵歌笑著給他添了點茶:“她肯定願意,卻不代表,大人一家就和她沒了關係。”

“再怎麼說,這親事是夫人定的,她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大人又在朝為官,這可是她的大依仗,她會願意放手嗎?

而且收了她的那家人,可能也會覺得和沈家有些沾親帶故了。”

沈書元想了想,這些內宅裡的事,他雖然能看的明白,但確實想的不夠全面:“那當如何?”

“將她留在茌臨縣!”宵歌笑了下。

沈書元想了下,輕笑出聲:“我就說翠芽對上你,討不著便宜吧。”

他站起身:“我去和娘說會話!”

沈母正在屋中縫衣,看到沈書元來了,站起身,將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

“娘,兒子現在什麼沒有,別給我做衣服了。”沈書元笑著說道。

“別多情,娘不是給你做的,是給戚許!”沈母低頭看了看:“你倆身量差不多,就是他比你壯些,我就是看看長度。”

“戚許也不缺的,而且這個顏色,他好像也沒穿過。”沈書元笑著說道。

沈母嘆了口氣:“娘知道,他不會缺,可是娘只要想要他那一家子人,就覺得這孩子現在等於都沒了家。

雖然這些日子人在府裡,但我也知道,若是有了公務,可能就走了,這年啊,也不一定能一起過。

娘給他做件衣服,過年的時候,好歹知道,我們沈家還算是他的家人,也不會太難過了。”

沈母說著,又看看手中的衣服:“他平時穿的都是深色的,這個顏色叫暮山紫,在朔縣賣的可好了,娘還是託人才買到的。

娘是帶來準備給你做袍子的,但又覺得這顏色你穿啊,可能有些輕浮。

你別說,戚許現在沉穩的很,這顏色啊,壓得住,肯定好看!”

沈書元笑了笑,戚許要知道娘再給他做衣服,估計又要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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