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歌一直在廊下看著,直到看不到沈書元和杜藍的身影,才帶著旬生回了屋。

“你怎麼沒吃啊?”宵歌看著桌上的吃食。

他知道來了客人要去伺候,早早就把吃食端來,就是為了讓旬生別餓肚子。

“我等哥哥一起,我不餓。”旬生笑著說道。

“傻孩子,你還要長高呢,而且天涼,現在都冷了,你等著我去熱下。”宵歌端起吃食站起身。

等到熱好端回來,他摸了摸旬生的頭:“我端來了你就吃,我再去熱,也是要麻煩別人的,懂不懂?”

旬生這才有點明白,點點頭:“那以後哥哥也別端了,我們一起吃。”

“旬生,大人最近有些忙,哥哥身上也有傷,很多事情還做不了。”

宵歌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所以呢,也就能多陪陪你,等到我們兩人都要開始做事了,就不一定能這麼待在一起了,別事事先想我,懂不懂?”

旬生點點頭:“等到開始幹活了,我會好好幹的,不會給哥哥丟臉。”

“是不給大人丟臉。”宵歌示意他快吃,自己也端起了碗。

再怎麼說,他們倆也是下人,看的出來,府衙裡的規矩不大,應該也是大人不太在意。

但他不能不教旬生,大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只是一個縣令,以後規矩大了,再去注意,總會有疏漏的。

兩人吃完了飯,旬生放下碗,猶豫了一會才說:“哥哥是喜歡那個探花郎嗎?”

宵歌微微一愣,想起了杜藍,唇邊泛起了一絲苦澀:“哥哥這樣的,配喜歡誰啊?”

“哥哥最好了,誰都配!”旬生一點猶豫都沒有。

宵歌苦笑了一下:“你還小,等以後你再大一點,懂的多了些,就明白了……”

他低下頭,有些傷痛是會跟著自己一輩子的,心裡就算偶有悸動,那也不過是人之常情。

還能真的去奢望什麼嗎?

他不由的想起了之前的錢袋,和大人說的那番話。

有些坎,只能他自己邁過去,但就算邁過去了,也不代表不存在了,更別說,他還沒邁過去呢。

“旬生不管多大,懂了多少東西,哥哥也是最好的。”旬生抬手抱住了宵歌。

宵歌也回抱著他:“你最乖了,今天下午該習的字,一個都不能少!”

“啊?”旬生立刻收回手,有些委屈的扁著嘴:“我不能只和戚將軍,學打拳嗎?”

“不,能!”宵歌點點他的鼻尖,站起了身。

沈書元領著杜藍進了書房:“你今天不會只是來報喜的吧?”

“真的就是來報喜的,這麼大的喜事,不值得?”

杜藍湊到他的身邊:“不過我剛才反應快吧?我一看伯父伯母看你的眼神不對,立刻話鋒一轉,讓他們暫時放過了你的婚事!”

“多謝杜兄解圍!”沈書元躬身行了個大禮。“若沒有你今天來報喜,我何苦要面對這些!”

“但,你這歲數確實該娶妻了,戚許也該了,你們要不一起辦吧?”杜藍又開始亂想了。

“如果戚許也能去京中,你們一文一武,一定有人家裡能看上,娶個姐妹花,不是挺好?”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沈書元搖搖頭。

“我想了啊,今年回去,我還要在京中走動走動,想著能不能早些調回去,等我回去了,你若是還沒有,我就在京中再幫你走動走動。”

杜藍搖頭晃腦的說道:“今年定了親,估計年末就要成親了,人家姑娘年歲小,我想著,我回去了,總是不合適住在祖宅裡的。

畢竟有官職,迎來送往的都是朝堂中人,我說要出去置辦宅子,祖母肯定會同意的。”

沈書元不太明白:“你也說了她年歲小,住在家裡,有人管著家宅,她不會鬆快點嗎?”

“看,不解風情了吧!”杜藍清了下嗓子,挺直了腰,準備給沈書元好好說道說道。

“京中人家規矩多著呢,晨昏定省這都算少的。你想啊,早上她一睜眼先要去和祖母請安,說上幾句話。

再去給我娘請安,說上幾句話,這就多久了。家裡還有旁的長輩呢,就算不用每天都去,也總有要去的時候。

家裡若是來了什麼人,她也避不得,總要陪著。

中午還要伺候著長輩用膳,午間還要伺候著她們午休,下午稍微歇一會,晚飯又來了,然後還要伺候著晚上休息。”

杜藍自己說到這,長嘆一口氣:“我這麼說說,我都累。她年歲又小,哪能做的了這許多。”

沈書元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他:“這姑娘你見過?”

“沒有,估計不掀蓋頭,是見不到的吧?”杜藍搖搖頭。

“那就這麼上心了?萬一掀了蓋頭不喜歡呢?”沈書元問道。

“那,可能喜歡呢?而且能有多不喜歡?京中的姑娘,規矩都是自小學的,差不到哪去。”杜藍揮揮手,不是很在意。

沈書元點點頭,確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那麼多的喜歡和不喜歡。

若不是遇見戚許,他也是覺得,爹孃挑的,誰都行!

“你這麼問,你有喜歡的人?”杜藍瞬間睜大眼睛,湊到近處:“長的好看嗎?”

沈書元想了想戚許的模樣,點了點頭。

“好看,那水靈嗎?”杜藍繼續問道。

沈書元皺了下眉頭,戚許和水靈好像沒什麼關係,只能搖搖頭。

“不水靈啊,那也沒什麼關係,好看就行。”杜藍有些不解:“那為何不去提親啊?萬一讓別人娶走怎麼辦?”

“那倒不會,但確實有些麻煩,爹孃不太願意。”沈書元說道。

杜藍抿了抿唇:“我娘說過,正妻必須得是祖母選的,她不會選錯,對我有益處。喜歡的,可以做側室,也不算委屈。”

“你爹有側室嗎?”沈書元問道。

“有啊,側室,妾室,還有沒名分的,好幾個呢。”杜藍歪頭想了想。

“你娘不委屈嗎?”沈書元問道。

“委屈?”杜藍笑了笑:“她才不委屈呢,祖母向著她,好東西都有她的,旁人只能看著,家裡也是我娘掌家,想扣誰的例銀就扣誰的,她委屈什麼?”

沈書元笑著點點頭:“也是,這還有何好委屈的。”

杜藍對於自己家裡的事不感興趣,又湊到沈書元身邊:“你喜歡的人,什麼時候帶給我看看,我幫你掌掌眼!”

“你覺得戚許如何?”沈書元突然問道。

“怎麼好好說到了戚將軍,那自然是一頂一的好!”杜藍說完抬手摸了摸脖子:“刀慢點就更好了。”

沈書元也抬手摸了摸脖頸:“確實啊!”

兩人同時想起了那股寒意,一時沒了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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