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元從外回來,本來中午準備就在前面對付一口,卻聽說杜藍來了,他又匆匆到了後院。

“杜兄。”沈書元行禮。

“清知,我就是閒著沒事來看看伯父伯母。”杜藍也起身回禮。

“你一句閒著沒事,讓我好生羨慕啊。”沈書元笑著說道。

“中午已經讓人安排了飯菜,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可以去用膳了。”沈母起身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剛轉身,戚許都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杜大人說了在靖州被追殺的事情。”

沈書元一愣,似乎有些不解,怎麼說到了這個?

“孃的臉色不好,估計會問你的。”戚許又匆匆說了一句,就退開了。

一行人到了膳堂,剛剛落座,菜就上桌了。

翠芽站在沈母后面伺候,宵歌這時也走了進來。

“這位?”杜藍有些不解。

“哦,才買的,準備放在我身邊伺候。”沈書元說道。

“宵歌拜見大人。”宵歌規矩行禮。

“這身上怎麼有傷啊?”杜藍只瞄了一眼,就發現了。

“自然有些故事,合適的時候再說。”沈書元沒有再說話。

宵歌也就規矩的站在後面,等著吩咐,只是眼睛時不時的就會看一眼杜藍。

“總覺得你今日心情甚好,肯定不止是來看我爹孃的。”沈書元說了一句。

杜藍笑了笑:“自然瞞不住你,過年的時候,我要回家一趟,家裡給說了門親事,要回去定親。”

沈書元此刻才知道後悔二字如何寫。

杜藍這話一出,沈家二老的眼神,直直的就看向了沈書元。

“這是好事啊。”沈母主動開口:“杜大人儀表堂堂,不知誰家的姑娘有這福氣。”

“對方家世可比我好多了,是我高攀了。”杜藍說的謙虛:“雖然不是嫡系的姑娘,但也不差的。”

“我家祖母幾年前就看上了,但人家姑娘還未及笄,今年秋天及笄禮剛過,兩家就把這事提了提,準備過年的時候定下來。”

沈書元側頭看了他一眼:“及笄禮剛過,你大人家姑娘那麼多?”

“你懂什麼,這大的會疼人。”沈母瞪了他一眼:“而且杜大人風華正茂,正合適!”

杜藍聽到這話,笑的開心:“你看,伯母多會說話,哪像你?多和伯母學著點。”

沈書元點點頭:“是我說錯了,給杜兄賠禮。”

沈嶺低頭吃菜,突然說了句:“我也準備在老家給清知相看一番,也是該定下來了。”

沈書元面色一僵,看了一眼戚許,他從開始說這個話題,就一直沒有抬過頭。

杜藍在這,沈書元怎麼都不能反駁,但此刻若是不反駁,總覺得就像預設了,後面只怕又是麻煩。

可這口怎麼開,他又一時沒有頭緒。

“伯父,你這就不對了。”誰知道杜藍卻開口了:“當年清知中了榜眼,你要是相看了,也就算了。”

“今年水患,嘉獎未下,還有靖南之行,也未知結果,這回京為官,總覺得也不是太遠了。”

沈母一聽這個,眼睛一亮:“杜大人是有什麼訊息?”

“這倒沒有什麼,但朝中總有些看的出的局勢,不便說。”杜藍笑了笑。

笑完,他抬手拍了拍沈書元的肩頭:“伯父你看,我就是高娶,人家看重的,還不是我以後的官途?”

“但清知和我還是有一些區別,杜家在京中還是有些地位的,雖然我是旁系,但總是能被人看見的。”

“你們在老家,最好的也就找個縣令的女兒,就算是嫡女,那也是配不上清知的。”

“我們清知可是榜眼,這些年在京中貴女圈子裡,還是很多人談論的。”

沈母一聽誇自家兒子,立刻就喜上眉梢:“真的嗎?”

“當然,上次孟將軍不也是這麼說的嗎?”杜藍對著戚許說道。

戚許點點頭:“確實,孟將軍也是這麼說的。”

“所以啊,等到清知能回京了,不說多,就算是個四品官,嫁個庶女給他,也比縣令家的嫡女好些吧?”

杜藍對著沈書元擠擠眼:“而且京中女兒家的規矩,和地方上又不一樣了,是不是啊?”

沈嶺聽了這話倒沒多動心,他只是看了看沈書元和戚許。

但沈母卻動心了,這些年,她能沉得住氣,不就是為了攀個更好的親家。

她倒不貪圖什麼,但沈家在官途上,是幫不到元兒的,若是能找到合適的親家,幫的上元兒,當然是最好的。

“杜大人這話說的通透,也十分的有道理啊,也不急在這一兩年啊。”沈母點點頭說道。

沈嶺暗暗嘆了口氣,一兩年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當年他不也覺得,三年不算啥嗎?

想到這,他看了一眼戚許,又是嘆了口氣。

“你怎麼唉聲嘆氣的。”沈母轉頭問道。

“哦,我就想,清知若是真能入京,只怕也不會那麼順利。”沈嶺強打著精神說道。

“這倒也是,那我們在家裡也先看看。”沈母笑著說道:“地方小,但清知這樣的,也很多人提呢。”

“那是自然,京中都忘不了清知的風姿,說當年的榜眼也該讓他當。”杜藍笑著說道。

沈母看了眼兒子:“清知真的是把我們兩家好的,都長去了,才能這麼好看。

你光看我和他爹,哪像能生出這樣的兒子啊。”

“誰說的,伯母可好看了,伯父也不差啊。”杜藍笑著說道。

一頓飯吃的歡聲笑語,結束了之後,沈書元領著杜藍去了書房。

宵歌站在廊下看著,旬生走到他的身邊:“哥哥,在看什麼?”

“看,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和大人不相上下。”宵歌說道。

戚許從後面走過,瞄了宵歌一眼,開口說道:“杜藍,是和清知同科的探花。”

“探花?”宵歌笑了下:“都說探花郎的容貌氣度一等一,還以為是虛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戚許只是又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杜藍來的次數不多,宵歌要是能看上他,就不會半夜給清知送披風了吧?

反正他又不能大半夜去覃縣送披風,於杜藍而言,無甚影響。

這麼想想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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