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這件事自然有是多方爭執的焦點,都有說法,卻又都沒法改變什麼。

下了朝,沈書元去找了杜藍。

“清知……”杜藍看到他來,也是立刻就迎了上去。

“我們出去走走。”沈書元說道。

杜藍一聽知道,只怕有大事,點點頭,回到屋裡交代了幾句,就和沈書元出門了。

“是為了戚許的事情?”他們兩人尋了一處茶樓。

沈書元點點頭,將城外糧草的事情說了一下。

杜藍一聽臉色就變了:“這……怕是不能動吧?”

“杜兄,我來找你,也不是想讓你趟著渾水的,嫂嫂身上有孕,你自然要保重好自已,但這京中我也沒有旁的真心信任之人了。”沈書元說道。

杜藍點點頭,就像剛才清知說的那般,他自也是信他的,知道他不是讓自已身陷險境:“你說。”

“我覺得陸千一說的對,就算是皇上,有些事情也是做不到的。”沈書元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神中滿是堅定。

杜藍微微一愣,卻瞬間明白:“你的意思是,皇上應該會同意用這批糧草解燃眉之急,可這件事不能他自已提?”

沈書元看著杜藍:“杜兄,這件事我可以去提,但是提了之後,皇上定然會有責罰,我擔心的是,我萬一入獄或者受刑,此事無人跟進,我這苦就白吃了。”

杜藍搖搖頭:“你一人提,定然沒用,這苦註定白吃。”

沈書元點點頭:“我準備去求齊王,這件事梁相定然知道,我提之後,梁相若是也能說上幾句,那定然能成。”

“齊王會幫你?豫王離京,桐州事發,這些事情,齊王應該都算在你頭上了吧?”杜藍問道。

沈書元苦笑一下:“人啊,總是算不過天,桐州的事情,送給豫王本想著是讓他離京,京中局勢能稍微分明一些,誰知道此刻卻沒有可以相求之人了。”

若是豫王在京城,他知道了城外糧草一事,估計都不用自已出頭,他就會主動去說,甚至押送之事都會主動攬下。

他身為皇子,又常年領兵,本就是最好的人選,朝中反對之人也說不了什麼。

可自已偏偏送了他一份離京的大禮,將他從這件事裡完全摘出去了。

杜藍想了想:“這樣,你先去求求看,這朝中願意仗義執言之人,也還是有的,實在不行,我便去各走動走動,若初就讓她先回主家住段時間。

她現在有身子,祖母也不會多加為難,沒事的。”

沈書元點點頭,心裡卻清楚,壓根沒有時間去各處走動,他今天就要去求齊王,齊王若是回絕了,他只能直接進宮,將此事鬧大,這批糧草必須在五日內離京,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秦初林聽到沈書元求見,他淡淡一笑:“兜兜轉轉,沈大人是現在才明白,這京中應該投靠誰嗎?”

慧業聽到這話,彎腰說道:“當初王爺還幫他求了這侍郎一職,誰知道他還真能心安理得的不再搭理王爺。”

秦初林倒不是很在意這個,侍郎一職他本就沒有出什麼大力氣,他們兩人都清楚,沈書元不為此感謝自已,也沒什麼。

“讓他進來!”秦初林收起面前的文書,抬頭看著門口。

沈書元低頭走進屋內:“參見齊王殿下。”

“沈大人真的是稀客啊,按說我們相識也有很多年了,更別說還有赤州之行的交情,可沈大人似乎去皇兄那,去的更勤啊。”秦初林直接說道。

沈書元知道今天來定然會被刁難,倒也沒在意,而是開口說道:“若這麼算,寧王那,下官也去的挺多。”

秦初林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沈大人,求人的時候,就別逞一時口舌之快了。”

沈書元聽到此話,站直了腰身,看著秦初林:“齊王殿下,知道本官來求什麼?”

“城外的那批糧草,現在這件事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但又都不能說。”秦初林笑著說道。

沈書元知道自已已經進入了被動,只怕這件事梁相已經有了安排,秦初林是不可能聽自已的了。

“那不知齊王殿下如何想呢?”他出聲問道。

“這個件事對本王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梁相也說了,最好別碰,所以你求來這裡也沒用。”秦初林笑著說道。

沈書元垂眸,他知道秦初林說的不是真話,若是沒用,他壓根沒有見自已的必要。

想明白這點,他主動跪在地上:“還請齊王殿下可以相幫一二。”

看到他主動跪下,秦初林站起了身:“雖說我倆的身份,你跪本王不是稀奇事,但說不出為什麼,本王就是很喜歡看你跪著我。”

沈書元輕蹙眉頭,總覺得這句話有旁的深意。

秦初林走到他的身邊,抬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用手捏了下:“本王到是沒想到,你為了戚許能做到如此。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只要沾上,定然要脫去一層皮,可你卻還是義無反顧。”

沈書元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聽著。

秦初林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說道:“當初赤州之行,你是不是在心裡笑話了本王很久?

本王當時想要拉攏戚許,以為你是吊住他最好的餌,誰知道,本王才是那最蠢的獵人。”

沈書元不意外齊王記恨這件事,因為當初自已就是利用了這件事,佔了他些許好處,他覺得自已被騙,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他貴為皇子,心裡肯定更過不去這道坎。

“實話和你說吧,就算是現在,本王依舊還想要戚許,你若是能允下這件事,本王自然會幫戚將軍。”秦初林說道。

“戚許現在是鎮國公的義子,下官不覺得梁相會想要他。”沈書元真不知道為什麼,齊王對戚許就這般執著。

秦初林點點頭:“確實,梁相看不上他,可你看戚許這兩年的成就,當初赤州之行我一眼就相中了他,若是梁相聽我的,在戚許回京之後就拉攏一二,這人現在定然已經是我們的了。”

沈書元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齊王為什麼會覺得戚許是能被拉攏之人呢?

秦初林也感覺到了沈書元的不屑,他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跪在下處的沈書元,眉尾輕挑:“唉……這件事,不好辦,若是本王不得些大好處,幫了你,那不是太虧了?”

沈書元說道:“相信王爺和梁相應該都明白,西北之事涉及的是西雍國本,皇上本就不是昏庸之人,自然明白其中要害。

這件事由下官出頭,王爺和梁相稍微說上兩句,皇上的怒火自然是下官承受,可日後的好處,自然會落在王爺這裡。”

秦初林當然明白,這件事就算沈書元不找來,梁相也準備找個出頭鳥去提,他在從旁相幫,皇上當時的滔天怒火有人受了,事後的好處自然就能被他收下了。

所以梁相一早就說了,若是沈書元知道此事,求來了這裡,直接應下就成,這樣沈書元和戚許都欠了他一個人情,而他還能從中得到別的好處,一石三鳥。

可秦初林卻心有不甘,赤州之行沈書元看盡了自已的醜態,他又如何能輕易嚥下這口氣?

這好處他要,但沈書元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秦初林又緩緩彎下了腰,湊到沈書元的耳邊說道:“沈大人是為了戚將軍,這份情,本王真的感動。

就不知道沈大人能做到如何了?”

沈書元不解的轉頭看他,當看到秦初林的眼神,他微微一怔:“齊王殿下什麼意思?”

“西北等不了太久,本王也就只是想要一晚而已,沈大人若今晚能來,明日早朝,此事定能成。”

秦初林說完這句,站直了身子,直接轉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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